> …… 正门喊杀震天,后门战况同样激烈。 暗卫副队长袁忠的面前,横七竖八的躺倒了一层尸体,鲜血把地面都染红了。 既有敌人的,也有兄弟的。 跟随他的二十五名暗卫精锐,已经全部战死,此刻仅剩了他一人。 也是浑身浴血! “上啊!” 豹堂弟子如同下山的猛虎,黑压压的举刀向袁忠冲去。 砰砰! 袁忠枪法精准,再次放倒两人,弹夹里的子弹已是几乎空了,只剩下了一颗子弹。 他将枪收起,从后腰抽出一把短刀,与冲杀过来的敌人战在一处。 哗哗哗! 袁忠手中短刀连挥,借着走廊狭小的空间,将一身本事发挥到极致。只见寒光不时的闪烁而出,总会伴随着鲜血和惨叫。 眨眼工夫,已有五人伤于他的刀下,躺在血泊中,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袁忠的凶猛,让豹堂众人心寒,攻击势头锐减。正在这时,一名青年拿着一把手枪,躲藏在人群中对着袁忠就是一记冷枪。 砰的一声! 袁忠暗叫不好,立刻将身子朝着旁边偏了偏,可还是没有躲开,肩膀猛然一痛,鲜血便是汩汩的流出。 袁忠身子颤了颤,后退了两步,大骂一声:“狗贼,几百号打我一个,还放冷枪偷袭,卑鄙!” 不给那青年开第二枪的机会,袁忠大骂的同时,手腕猛的一甩,那短刀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正射在放冷枪的青年脖颈上。 这一记飞刀,力道十足,将青年的脖子都刺穿,刀锋入骨时发出一声脆响。 青年嘴巴大张,双手把着喉咙上的短刀,身子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 “他弹尽粮绝,连刀都没了,兄弟们给我冲啊,砍死他!” 有人大喊,豹堂众人又冲杀上来,一个个双目血红悍勇无比,仿佛要把袁忠给生吞活剥一般。 噗嗤—— 袁忠淹没在人海中,但他仍是勇猛无比,手中无刀,杀人夺刀,转眼间又有四五人倒在了他的脚下。 可是袁忠自己也中了三刀,每一处伤口都深可见骨。 鲜血长流! 袁忠身体晃了晃,以刀驻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力战许久,再加上失血过多,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可饶是如此,袁忠仍是咬牙举刀,再一次迎上黑压压的敌人。 噗嗤噗嗤! 豹堂又一轮的冲锋,将袁忠砍翻在地,他身上刀伤不下二十处,跪倒在地,眼睛已经没有了色彩。 “阮韵竹在哪里?!告诉老子!” 豹堂的一名头目上前,大声的吼着。 突然之间,似乎已经力战而死的袁忠猛的一挺身,手中的刀突然掷出,恶狠狠的朝着这名头目射去。 唰! 一道雪亮的刀光闪过,那飞刀闪电一般从头目的脸庞飞过,接着,从他的身后传来一道惨叫声。一名大汉被这一刀刺穿胸膛,倒地而亡。 头目呆愣在了原地,整个人都吓傻了,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人已伤成这样,竟然还能出刀。 他颤巍巍的抬起手,摸了摸火辣辣的面颊,感觉掌心一热,低头看去,那是鲜血! “啊……” 看到鲜血,头目如梦初醒,怪叫一声,吓得连连后退,脸庞狰狞的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袁忠暗叹一声可惜,没能杀了这个头目,这已经是他最后一刀,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看着黑压压的朝着自己逼来的敌人,袁忠凄然一笑,回头看了看阮姐的别墅,手摸向了怀中,把枪掏出了出来。 看到袁忠又掏出了枪,正逼上前来的豹堂弟子吓了一大跳,他们深知袁忠枪法精准,都吓得退了回去。 袁忠握着枪,眼中涌现出一种异样的光彩,想起了自己成为暗卫训练时的场景。 “身为暗卫,保护阮姐是我们的天职!哪怕付出鲜血和生命!” “当战斗来临,子弹要狠狠的射向敌人,大刀要狠狠的砍向敌人!但是,最后一颗子弹要留给自己,为阮姐尽最后之忠!” 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这就是暗卫的气节,死战不退,忠诚至死! “阮姐,我要为你尽忠了……” 袁忠站立不住,顺着墙壁,慢慢滑倒,坐在满是鲜血的地面,他扫了一眼对方的众人,抬起手,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阮姐,对不起,不能再保护你了……” 袁忠的目光投向走廊窗外的天空,喃喃地说着。 砰! 一声枪响,使得纷乱的走廊一下子安静下来。 咣当! 手枪砸落在地上,无情的子弹将袁忠的脑袋射穿,他的眼中划过一滴泪水,嘴角却是不屈的向上挑起。 袁忠虽已成了尸体,但坐而不倒! 豹堂众人无不动容,感慨无比:袁忠,好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 “看看,阮姐你看看吧,这满地的鲜血和尸体,你听听这已经寂静下去的厮杀声。两名队长,五十名暗卫,已经全部为你尽忠!” 韩丹红和阮韵竹并肩站在别墅三楼的阳台,瞭望着下方的战斗。 望着下方那一具具的尸体,阮韵竹娇躯剧烈的颤抖。 有泪水从眼角缓缓的滑落。 所有暗卫,无一怯战或投降,全部战死! 惨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