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要走，因为舆论？你不是最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了吗？你不是告诉我你有目的已经达到了吗？”
面对梁景超接二连三的质问，陈曦抓住重点，她抹了抹眼泪。
“我是要走，但跟舆论没关系。”
“你刚回这里又要离开……”
“梁景超，你不需要回家过年的吗？”
话音刚落，梁景超欲言又止，好像是在消化陈曦说的话。
“你是为了回去跨年？”
陈曦拿了纸巾擦脸。
“嗯，元旦之后我就走。”
室内归于沉寂，手机电话响起时，才打破这僵局。
梁景超接听了电话，经过陈曦去了阳台。
虽说不是有意的，但陈曦在梁景超经过的一瞬听见了女人的声音。
那句似撒娇又似嗔怪的“干嘛呢”让陈曦不自觉地眨了眨眼。
梁景超在阳台，语气没一点不耐烦，应该是每句话都落得了回应，女人把电话挂了，梁景超将手机收回口袋，两手撑在阳台的栏杆……
“要吗？”
入目是陈曦两指间夹着一根烟，梁景超没多犹豫，伸着手要打火机。
火焰跃动，点出一缕缕白烟。
呼吸间，是烟草的味道，很浓烈，梁景超不知道为什么陈曦喜欢劲这么大的烟，但尼古丁总是让人上头，对于诱惑，也甘愿臣服。
“陈曦，陪我过元旦吧。”
薄烟熏烟刺鼻，陈曦偏头，指尖夹着细烟，眼眸一弯。
“凭什么？”
梁景超侧目，熟练地弹走烟灰，陈曦靠墙，吊儿郎当，眼尾上挑，下巴微抬，他好像又看到那年秋天巷尾的少女，孤傲又清冷。
“你欠我的。”
这次轮到陈曦笑了。烟头已经被她摁灭，她靠近他，殷红的唇靠近梁景超口中的烟，她咬住距离梁景超几毫米远的烟管，轻而易举抽走。她将烟摁灭。
“我俩从不相欠”
梁景超视线从那两个无辜的烟转移到陈曦眼眸处。
“你说得对。”
寂静了好久，直到大门被关上，陈曦才进了屋。
阳台上依旧是两根沾着口红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