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莹华真人调息了片刻,神色稍好,人坐在床沿上发呆。 陈梦云敲门:“老师,重湘真人来了。” 莹华真人回神,看着门口,眼神犹豫心乱如麻,觉得自己没脸再见重湘真人。 见房内没有回答,陈梦云大声些道:“老师?” 莹华真人见是躲不过,起身来开门。 陈梦云抬眼一看,莹华真人眼睛通红,睫毛带泪,竟然是哭过。 她吓得浑身僵住,只眨眼,毕竟老师已经三十年没哭过了。 莹华真人吸了一下鼻子,道:“跟我去。” 二人去了厅中,重湘真人起身见礼:“见过莹华真人。” 莹华真人还礼,没精打采道:“真人请坐。” 重湘真人重新坐下,问莹华真人:“真人和无踪楼交战,可有负伤?” 莹华真人摆手:“无妨,调养几天就好。” 陈梦云心疼道:“老师被那无踪楼主气得吐了血!” 重湘真人也吓了一跳:“啊?” 莹华真人面无血色,平淡道:“没什么。” 重湘真人点点头,阴沉道:“陈师侄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了。” “这个玄月宫和无踪楼都好生霸道,此事明明是他们安山道的不对,居然还敢打上门来,如此小瞧我山南道?” 莹华真人抬不起头来:“我不是那无踪楼主的对手,所以想请真人来出面解决。” 重湘真人为难:“真人,你若都不是此人的对手,我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我看,还是去找林长老吧!” 莹华真人眨了好几下眼睛,对陈梦云道:“你出去吧。” 重湘真人会意,对吴冰洁道:“你也去吧。” 两位弟子都出了门去,把大厅门关了。 重湘真人问道:“此事,为什么不能去找林长老?” 莹华真人轻叹:“因为此事和林长老有关。” 重湘真人不解:“为什么?林长老也参与此事?” 莹华真人摇头:“林长老当然没有参与此事,不过……” 她欲言又止,可重湘真人在这,又不得不说清楚,只好硬着头皮道:“那无踪楼主手里有一卷图,非常厉害。” “那图能够把人的定境显现出来,我在定中和此宝相抗,不是对手。” 重湘真人听了更为难:“这……真人的定功远在我之上,你都不是对手,我去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倒是林长老,得了动中之定,无我之定,不定而定,对付此人,最为合适。” 莹华真人头低到不能再低,重重一叹。 重湘真人见她如此,探头问道:“真人莫非有什么苦衷和难言之隐?” 莹华真人抬起头来,恳切道:“我今日和真人说的事情,真人一定不要告诉林长老。” 重湘真人不解地点头答应:“好。” 莹华真人问道:“真人以为,修定功,是男人好还是女人好?” 重湘真人抬头眨眼想了想,道:“我认为是女人好修。” 莹华真人:“为什么?” 重湘真人道:“女人先天好静,性格沉稳,更容易得定,而男人大多性烈如火,好动不安。” 莹华真人摇头:“真人,女人不是好静,只是少动,心中不比男人安分。” 重湘真人一笑:“这倒确实。” 莹华真人道:“男人若要入定,要守心少欲,而女人入定,除了修心灭欲,还要过一个情字。” 重湘真人微微点头不停眨眼,心想难道莹华真人一百五十岁,还过不了情关? 见重湘真人发愣,莹华真人直言道:“无踪楼主那图,照出了我心中杂念,显出了林晓东。” 重湘真人恍然大悟,宽慰道:“定中杂念,如水中泡沫,自生自灭,真人不必挂怀。” 莹华真人又一叹:“那图中景象,甚为不妥,无踪楼主威胁说,我拾月观若三天不搬走,就要把此事,公之于众。” 重湘真人气得一锤桌子:“岂有此理!他们安山道的人来我们山南道采风铃草,不搭人情也就算了,还反咬一口?” 莹华真人道:“我这张老脸可以不要,但是拾月观不能搬走,山南道西部的各大门派,也不可能就这样归顺了无踪楼。” 重湘真人点头:“真人放心,我必不可能让无踪楼得手。” 莹华真人道谢,唤来陈梦云道:“去给真人和你吴师姐安排住处。” 陈梦云给重湘真人和吴冰洁安排了房间,重湘真人把吴冰洁叫到了自己房中。 吴冰洁问道:“怎么了老师?” 重湘真人问道:“你陈师妹都跟你说什么了?” 吴冰洁不停眨眼:“没说什么啊。” 重湘真人道:“你不管在拾月观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许往外说。” 吴冰洁用力点头,出去了。 重湘真人和莹华真人刚刚在厅内密谈,陈梦云和吴冰洁也在外面说悄悄话。 吴冰洁问陈梦云到底怎么回事,陈梦云知道事关重大,可关系到林晓东,她自己心里也有小九九。 因此透露给了吴冰洁一丢丢,只说和林晓东有关,再往下问,却一个字也不说了。 吴冰洁听说此事和林晓东有关,更为好奇,心里一直琢磨,甚至猜测是不是莹华真人也喜欢林晓东,秘密被无踪楼主知道了,想了想又觉得离谱,付之一笑。 第三天早上,还没吃早饭,重湘真人就叫来了吴冰洁,悄悄道:“你一会偷偷去一趟云岚山找林晓东。” 吴冰洁眨眼:“干什么?” 重湘真人道:“我不是那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