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林晓东点头。 韩玉英不可思议道:“你怎么坐得住?” 林晓东道:“习惯了。” 韩玉英问道:“那你坐着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林晓东道:“什么都不想。” 韩玉英道:“什么都不想,该多无聊啊……” 林晓东道:“人从醒来睁开两眼,心里便一个念头跟着一个念头,甚至梦里也在自言自语,什么都不想,才是难得的休息。” 韩玉英点点头:“倒也是哦。”随即嘻嘻一笑,“该吃中饭啦!” 吃过午饭,林晓东仍在窗下坐着,太阳逐渐落到西墙的藤蔓上,这一天,便这么过去了。 院子里最后一点光线在东边墙瓦上消失,韩玉英出得门来,笑容也沉翳几分:“林大哥,该吃晚饭了。” 林晓东进屋来,就见饭桌上摆着一大盆炖肉,四个人都吃不完。 韩玉英道:“我把吃剩的肉全都炖了,嘿嘿。” 二人坐下来,韩玉英给林晓东盛了一碗肉,手上的勺子在发抖。 林晓东道:“你还是走吧,找地方睡一觉,明日醒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韩玉英摇头,怀里拿来一把匕首:“我不走,我要亲眼看着倭贼死。林大哥要是打不过他们,我便和你一起死了。” 林晓东轻笑:“今晚死的只会是他们。” 月亮升起来了,韩玉英坐在床上,望着窗外,裹紧了衣服。 林晓东来到房门口:“跟我来吧。” 韩玉英全身都在黑影里,只有眼睛明亮,点了点头,随着林晓东来到了街上。 新月东升,星斗三两,街上寂静无人,两边房屋未有一盏灯盏,墙上被火焚烧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韩玉英和林晓东并肩站着,咽了咽口水,拉起了他的衣袖。 夜风之中,一种律动逐渐清晰,是倭贼的马蹄声,村外的路上,一队人骑马赶来,高举火把。 韩玉英躲到了林晓东身后,林晓东挺身而出。 来人有二十余人,身着软甲,头戴草帽,面上带着各种骇人的面具,口中阵阵怪叫,把林晓东和韩玉英团团围住。 其中一人取下面具,怪声叫道:“韩玉英,你是真不怕死!” 那人正是胡鸣,韩玉英怒骂:“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居然给扶瀛人做事?” 胡鸣剑指林晓东,切齿怒目:“他杀了我清义寨弟兄!” 韩玉英喝道:“你们清义寨的贼人该死!” 胡鸣飞身下马,举剑便砍:“我来给我弟兄报仇!” 林晓东把韩玉英推到一边,取下背上藏锋剑,来战胡鸣。 双剑相交,步战冲突,有十余合,胡鸣怎是对手,难以招架,回身逃命。 林晓东追来,手起一剑,正中胡鸣后心,伤了性命。 倭贼暴怒,聚拢上来,却被一人喝住,同另外四人一齐下马,摘下面具。 此五人,正是黄沙岛倭贼头目,扶瀛国人陆鹤良、季庸、季怀玉、王行厚、宋方坤。 宋方坤喝问:“什么人?” 林晓东道:“在下林晓东,从北边来,专为平此地倭贼。” 宋方坤问道:“清义寨的人是你杀的?” 林晓东道:“正是。” 宋方坤闻言,上前一步,一剑劈来。 林晓东举剑招架,同宋方坤杀至一处,双剑并举,腾挪周旋,有二十合。 宋方坤不敌,收剑撤去,被林晓东一剑削去首级。 王行厚大怒,提剑来战,林晓东手中剑相迎,二十合胜负不分。 王行厚惊问:“汝是何人?” 林晓东道:“路见不平之人!”仗剑复战。 王行厚接有五合,被林晓东一剑刺在前心死了。 季怀玉大吼:“黄沙岛季怀玉是也,恶贼,还我道兄性命!” 林晓东喝道:“还百姓性命!”再战季怀玉。 两下厮杀有十合,林晓东一剑斩去季怀玉手臂。 季怀玉负伤败走,林晓东赶上,手起处,季怀玉首级已落在尘埃。 季庸大喝一声,舞剑杀来。 林晓东手中剑交还,往来盘旋,腾挪周转,有十五合,将季庸手中剑挑落。 季庸伸手欲拔另一把剑,早被林晓东藏锋剑贯穿前心,一命呜呼。 林晓东连斩倭贼四个头目,四下皆惊。 陆鹤良徐徐抽出碧月秋光剑:“黄沙岛陆鹤良。”手起一剑。 林晓东仗剑架隔,战陆鹤良二十余合,诈败而走。 陆鹤良来追,举剑便砍,不防林晓东回身一剑,正中咽喉,丧了性命。 五个头目皆已丧命,余下倭贼远远围着,不敢上前。 林晓东喝道:“黄沙岛倭贼灭于今日,再敢回去,难逃一死!滚!” 倭贼吓得魂飞魄散,四散逃了。 韩玉英叫一声:“林大哥!”扑上前来。 林晓东道:“你父母的仇报了,黄桥村以后太平了。” 第二日,村民回来,就见村口摆着六具尸体,正是胡鸣、陆鹤良、季庸、季怀玉、王行厚、宋方坤。 村民喜笑颜开,拍手称快:“太好了!黄沙岛的倭贼也死了!” “林大侠太了不起了!” “林大侠是我们的恩人!” 村民们来到韩玉英家,韩玉英和林晓东出来。 林晓东道:“大家去黄沙岛,把东西都拿回来,把贼窝一把火烧了。” 村民一阵欢呼,坐船去了黄沙岛,值钱的东西一搬而空,经营二十年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