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安县贺山宝澄洞,住有邵今廷、潘继陆、廖志、杨应朴、姚秉茂五道友。 邵今廷对曾艳霞颇为有意,苦求不得,闻知她死讯,悲愤不已,誓要报仇。 这日夜里,一道黑烟漫上凉平山,邵今廷五道友齐至。 邵今廷拔剑出鞘,探头切齿瞪目:“林晓东?还我师妹命来!” 林晓东、陈玉君出门。 林晓东看见几人是动物身,问道:“你师妹是哪个?” 邵今廷跺脚挺身:“凉东山济同洞曾艳霞!” 林晓东听闻不屑:“刘月明夺取人阳气,被我阻拦,不肯罢手,打来我凉平山,才会丢了性命。” 邵今廷怒喝:“夺人些阳气,又没害人,你如何害她洞中满门?” 林晓东道:“我饶她一命,不肯悔改,才下杀手。” 邵今廷摇头:“我今日必给我师妹报仇!” 姚秉茂挺身而出:“贺山宝澄洞姚秉茂是也,林晓东,速来受死!” 陈玉君上前:“休要放肆!”与姚秉茂斗在一处。 往来盘旋,十二三合,姚秉茂不敌,后撤一步,左肩一摇,背上戮魂剑自行出鞘,在半空中指向陈玉君,发来红光。 陈玉君手指一弹,紫云珠飞去,将红光打散。 姚秉茂见状,伸手指去,戮魂剑射向陈玉君前心。 陈玉君再将紫云珠打来,正中戮魂剑剑身,当一声锐响,打掉下地来。 姚秉茂惊呼,退回去了。 杨应朴跃身而出:“宝澄洞杨应朴是也!” 陈玉君举剑相迎,冲突腾挪,战十六七合,渐感吃力,复将紫云珠打来。 杨应朴手一伸,袖底飞来白玉索,啪的一下,紫云珠便落了地。 陈玉君拂袖败走。 杨应朴把白玉索一抡:“林晓东,你杀我顺安县同道,还没事人一般?” 林晓东上前:“林某在你顺安县无人能敌。” 杨应朴仰面一喝:“你好大言!”手起一剑。 林晓东提剑来迎,辗转盘旋,斗到二十回合。 杨应朴不能取胜,将白玉索往林晓东面上打去。 林晓东一拂袖,九窍玲珑石飞来,正中白玉索,弹了回去。 杨应朴见状,回身败走。 廖志出阵:“宝澄洞廖志是也!” 林晓东手中剑招架,双剑相交,有二十回合。 廖志久战不胜,往后退去,拂袖跺脚挺身,顶上现出混世锤,向林晓东扑面砸来。 林晓东手一摊,飞星钉飞去,叮一声响,混世锤轰然一声,掉下地来。 廖志瞠目结舌,掩一剑走了。 潘继陆杀上前来:“宝澄洞潘继陆,再来会你!” 林晓东便战潘继陆,双剑并起,斗二十六七合。 潘继陆战不倒林晓东,将碧玉梭打去他面上。 林晓东祭风雷针,发一个雷声,碧玉梭被震落了地。 潘继陆亦手脚发麻,跳出战圈。 邵今廷“啊”的大叫,掣剑来取。 林晓东复战邵今廷,双剑交架,有三十余合。 邵今廷力不能敌,摘下腰间太始简,举起顶上,放来金光。 林晓东将身一抖,顶上升起五色莲华,将金光托住。 邵今廷住了手:“你在顺安县滥杀无辜,早触了众怒,我看你还能再活几日!” 林晓东一哼:“我早摒弃了生死,让你杀,你也杀不得我。” 邵今廷不理,同众道兄驾云回贺山去了。 陈玉君道:“他等还不知道,曾艳霞她们丢了性命,转生别处,其实因祸得福。” 林晓东道:“她们都不肯回来,此辈自作多情而已。” 邵今廷给曾艳霞报仇,怎胜得过林晓东。 这日黄昏,罗金兴、金珍珏来到固山,见藏成派掌门耿顺。 耿顺、侯铭出门来迎,请去厅中,闻明来意。 罗金兴言说自己欲杀陈玉君,令济本派灭门,被林晓东阻拦一事,请耿顺相助。 耿顺自然推辞,摇头摆手:“罗掌门,那济本派只剩了一个陈玉君,都是顺安县同道,怎好赶尽杀绝?” 罗金兴道:“我们定华派同济本派的恩怨,耿掌门难道不知?” 耿顺道:“我自知之,只是,事情做绝,为人不齿。” 罗金兴道:“耿掌门,留着她不杀,将来祸患无穷。” 耿顺道:“孟望照已经死了,你们两家的恩怨,何必非要算到小辈头上。” 罗金兴便明言:“耿掌门,你若相助,杀了林晓东,凉平山和兴昌山,都成了无主之地。” 耿顺眯眼寻思一会,道:“我要凉平山,那兴昌山,是非太多。” 罗金兴起身:“就依耿掌门所言。”便告辞。 第二日夜里,罗金兴、金珍珏、黄耀云、俞钧、孔伦初、耿顺、侯铭、张彬宸、姜谷、吴方杀上凉平山。 罗金兴拔剑喝道:“陈玉君?我又来了!” 林晓东、陈玉君出门。 陈玉君裙裾一撇:“你还敢来?” 罗金兴道:“留着你个祸患不杀,我夜不能寐。” 陈玉君转头仰面望向林晓东:“师兄,你说过,他再来,该下杀手。” 林晓东点头:“济本派只剩下陈姑娘,你们还不肯放过她?” 罗金兴道:“我放过她,她将来会放过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