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把镯子扔给卢兴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黄奎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林晓东不理,和陈玉君走了。 衍深洞众女被度去善处,蒋灵竹不再为鬼怪所恼,卢兴程不敢再收黄奎的货。 黄奎无所谓,卖给别人就是,仍干他那勾当,岂不知冥冥之中,天道有数。 这日清晨,江昱、鲁文来到了坪山灵诚派。 灵诚派掌门梁奎、秦林霄来迎。 相互见礼,转去客堂,江昱道明来意,请梁奎出手杀林晓东,给耿顺报仇。 梁奎推辞,摇头咧嘴:“江掌门,此是藏成派和济本派的恩怨,我实属外人。” 江昱道:“梁掌门,耿掌门怎么说也是我们顺安县同道,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梁奎道:“那林晓东在顺安县无有敌手,你我去怎有胜算。” 江昱道:“道兄若不出手,顺安县还有谁能杀了此人?” 梁奎摇头:“此事非只一个林晓东,还有陈玉君,怎么说也是顺安县小辈,我们怎好赶尽杀绝?” 江昱只得许下好处:“梁掌门,那林晓东和陈玉君,可占着凉平山、兴昌山两座山场。” 梁奎眯眼一笑,道:“林晓东灭了恭兴派满门,占了凉平山,此事总是不对,至于陈玉君,看在她恩师的份上,便留一命,让她还回兴昌山去。” 江昱起身一礼:“就听梁掌门安排。”告辞。 第二日夜里,凉平山上,江昱、鲁文、黄竹、石兆、丁常、梁奎、秦林霄、耿若衿、邓谦、陶庭梓齐至。 林晓东、陈玉君出了门来。 陈玉君望见江昱,切齿瞪目:“是你?” 复对梁奎道:“你也是来给耿顺报仇的?” 梁奎不理会陈玉君,指着林晓东道:“你这恶贼,害了恭兴派满门,占了此凉平山,殊为可恶!” 林晓东道:“恭兴派布阵法掠夺百姓气运三百余年,被我除去,我占他山场,有何不可?” 梁奎拂袖瞪目跺脚:“胡言乱语!恭兴派乃是名门正派,怎会干你说的这等事?我看是你谋财害命,还要出言污蔑,颠倒黑白,当真卑劣无耻,罪大恶极!” 陈玉君听闻,把剑一抡,直奔梁奎而去:“敢如此辱我师兄?” 陶庭梓上前,战住陈玉君:“休冲撞吾师尊!” 周旋辗转,战十五六合,陶庭梓不敌,手一伸,袖底飞来紫金网,展在空中,向陈玉君罩去。 陈玉君左肩一摇,铮的一声,金霞剑出鞘,当空一斩,在紫金网上划开一个口子。 紫金网登时没了法力,消了宝光,落下地来。 陶庭梓见不好了,跳出战圈。 邓谦杀出阵来:“灵诚派邓谦是也!” 陈玉君举剑来迎,往来冲突,斗二十回合。 邓谦非是对手,将青木环丢起。 陈玉君手一伸,袖里七彩琉璃环飞去,把青木环打落了地。 邓谦望地上一眼,退回去了。 耿若衿挺剑上前:“陈玉君,吾来会你!” 陈玉君手中剑相迎,双剑并起,有二十余合。 耿若衿亦胜不得陈玉君,将养天剑刺来。 陈玉君金霞剑一挥,叮一声响,养天剑一折两段。 耿若衿倒吸凉气,回身就走。 秦林霄怒喝:“敢坏吾师弟法宝?”掣剑直取。 林晓东跃身上来,战住秦林霄。 双剑相交,战三十二三合,秦林霄力不能敌,将紫骨刀祭起,燃起紫火,向林晓东前心刺来。 林晓东拂袖,飞星钉打去,正中紫骨刀刀背,给震落下地来。 秦林霄“啊”的一声,拂袖撤去。 梁奎将身一挺:“灵诚派掌门梁奎,亲来会你!” 林晓东复战梁奎,双剑交架,斗到三十六七合。 梁奎怎胜得过林晓东,把凌云伞撑起,放来金光。 林晓东一拍后脑,顶上现出五色莲华,五色光华交织掩映,金光怎照得进来。 梁奎把凌云伞合上:“我长你三十年修为,却胜不得你?” 林晓东道:“法尚应舍,终究是身外之物。” 陈玉君切齿:“江昱,你再来生事,别怪我不客气!” 江昱和梁奎相视一眼,带徒弟走了。 两派借给耿顺报仇之名,觊觎凉平山和兴昌山,未能如愿。 县城中有一位小姐刘如馨,喜好清静,搬出老宅,在城边租了一个院子,和丫鬟徐翠岚同住。 这日夜里,刘小姐和徐姑娘正睡着,忽而听见厨房屋里一声响。 刘小姐醒来,坐起唤道:“岚儿?” 徐翠岚来到刘如馨房中:“小姐?” 刘如馨问道:“你听到了?” 徐翠岚点头。 刘如馨下床:“咱们一起去看看。” 二人提着灯,来到了厨房屋,就见地上打破了一个盘子。 徐翠岚松了一口气:“盘子掉下来了。” 刘如馨疑惑:“好好的怎么会掉下来?” 徐翠岚道:“白天没有放稳吧!” 两人没有多想,把盘子碎片收拾了,便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刘如馨起床,发觉鞋少了一只。 她又唤徐翠岚进来,四处找了找,没有找见。 徐翠岚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晚上去厨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