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城不久,刚爬上山,秦珏就开始哼哼唧唧。 “不行了不行,”到了中午,他整个人像是没骨头,随便找了一棵树就依了过去,扒着树哀嚎道,“我走不动了,柳舵主,你行行好,背背我吧?” 听到话,洛婉清回过头来,垂眸看着树着的青,冷道:“你瘸了?” “我受伤了啊,”秦珏面露震惊,“你不会指望我一个伤患跟着你走到东都吧?我从城里走到儿已经是极限了,可不再能再走了,再走,我人就废了。” “你现在没多好。”洛婉清瞪他一眼。 想到昨夜他帮她疗伤,又想到他的伤势,最终还是走了回来,半蹲在他身前,冷淡道:“上来吧。” “我就知道柳姑娘心地善良。” 秦珏见状,赶紧说好话,然后上了洛婉清的背。 洛婉清本是做好了准备,背一个男人的体重不算容易,是她没想到,人一上来,她就感觉自己腿都快撑不住。 察觉她一晃,秦珏调整了一下位置,洛婉清顿觉得轻松了许多,忍不住道:“你看着瘦,怎么么重?” “不会吧?”秦珏扒着她的肩,探过头来,疑惑道,“你在盐帮呆了么多,争斗应该不少,你力气么小的吗?” 洛婉清一哽,咬牙背起他,转身朝他指着的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道:“当舵主用的是脑不是体力。” “那力气太小了,你还习武呢。” 秦珏提醒,得了话,洛婉清深吸一气,决定气沉丹田,闭嘴不言,将他当成一个沙袋,训练基本功算了。 柳惜娘说过,她根基不稳,找到机会能练就练,背着他是一种锻炼,罢了。 她背着秦珏,开始往山上爬。 秦珏在她背上安静不过片刻,就忍不住开始闲聊:“柳姑娘,话说你几岁啊?” “二十三。” 洛婉清报着柳惜娘的龄,秦珏有些诧异:“二十三?看你不像啊。那你比我还大了?” 洛婉清没有会他,秦珏没等来问话,不尴尬,继续道:“我才二十,本来我还想,咱们可以结兄妹,那现下看来,我们只能结为姐弟?” “青天日,少做梦。” “怎么是做梦呢?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秦珏说着,自顾自道,“要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姐姐,你背着我累不累啊?渴不渴啊?” “姐姐,今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等咱们到城里,去喝一杯水酒可好?” “姐姐……” “你再多说一句就自己走。” 洛婉清打断他,秦珏立刻噤,不敢再说。 没一会儿,他又开始说起来,点评山色,预测天气,谈古论今,抒发心情。 洛婉清不他,把他当成山上鸟雀,些鸟雀都样,叽叽喳喳个没完。 而且他比鸟还是好一点,偶尔说点中听的,她听听打发间。 两人行走山路,日行路,晚上休息。 第一日晚上休息,秦珏会便说起她的刀法。 “你的刀法传承哪里?” “我家。”洛婉清完全带入柳惜娘的身份,平静道,“我家自己的刀法。” “难怪么粗糙。”秦珏点评着,随后道,“不过够用。只要是你愿意接纳的刀法,都可以为你所用。刀好剑罢,最重要的是,你完全接纳它,问清楚握它的由。” “由?” 洛婉清疑惑回头,秦珏捻起一根树枝:“心念合一,气不外泄,才能与你的兵刃融为一体。你心智所抵之尽头,就是你刀刃所能行之尽头。” 说着,秦珏回头看她:“你想做件事意愿越强烈,你的刀刃才越强硬。刀和剑不同,刀行王道,一刀所至,坚不摧。所以你挥下那一刀,必须心杂念,才没有迟疑。只有样,你才把刀拿起来。” 秦珏朝着他们从风雨阁的人手里抢来的一把刀扬了扬下巴,洛婉清走过去,将刀拿起来。 秦珏笑了笑:“你现下其他不需要练,只需要练拔刀,把第一刀练好,问清楚自己,你拔刀的原。” 洛婉清闻言,没有多想。 她拔刀的由很简单,她脑海中浮现江少言最后给她那个背影。 杀了他,让他不得好死,让他体会过她所有体会的痛苦,就是她所有的信念。 她握着刀,一次次重复最机械的动作,幻想着那一刀下去,斩下那人的头颅。 秦珏就斜卧在一旁,静静看着道:“戾气太重,霸道非常,锐不可挡,你的确适合练刀。” 洛婉清没有会,秦珏嗑着瓜,似是闲聊道:“你第一次杀人是为什么?” “为了见一个人。” “见他做什么?” “请他帮我杀一个人。” 话让秦珏有些听不明:“是什么意思?” 洛婉清没有说话,秦珏见她不答,想想又问:“那你杀个人,为的到底是你要见那个人,还是你要杀那个人?” 话音未落,洛婉清一刀斩下,刀锋凛冽而至,秦珏纹丝不动,笑眯眯看着洛婉清。 刀刃在秦珏额顶停住,洛婉清平静开:“为了我自己。” 洛婉清每天夜里练习最简单的挥剑,日就背着秦珏赶路。 打从秦珏第一天上了她的背,他就像失去了双腿,再不想行走。每天死乞赖,就是要赖上洛婉清背他。 一开始洛婉清还想打他,后来习惯了。 他的体重很奇怪,按说,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