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都是好东西,她统统背在了身上,去东都仅剩十七日,她没有路引,走不了官,一路翻山越岭,若是寻常速度,根本不可能赶到,她只能一路狂奔,每日连跑带飞,日夜兼程。 了节省时间,她不吃需要生火的东西,路过山野人,她顺打只鸟雀或者兔子,换一些干粮,或者是吃果子。 这样一连跑了十六天,她终于赶到了东都不远的山上,仅有一夜,她可以抵达东都。 只是大伤初愈,她连日跋涉,又没有好好进食,已经累极了,走走,她支撑不住,两眼一翻,直接扑倒在地。 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过于疲惫昏睡,还是昏迷。 她一觉醒过来时,好像是下过一场大雨,天已大亮,她趴在林间枯叶堆上,周边的清新的草香。 她撑自己起身,抬眼看了看天色,一算时辰,不由睁大了眼,赶紧爬起来,从怀中拿了些草药,一面吃一面急赶了出去。 她一面连飞带跑,思索现下最关键的问题,她到底要怎么进东都。 昨夜倒下前是黄昏,现在已经是清晨,也是她睡了一夜。 本来她是,按照之前的路程,她可以在天黑前到达东都,然后趁夜色,飞到城墙上,从城墙直接跃过去。 但现在天已大亮,她根本没赶到东都算了,这样的天色,她直接越墙而入,城人怕都能看到。 直接跃城墙不行,另一个常规办法,是偷一个身份文牒。 但根据当年她在东都居住的记忆,她记东都出入和普通城市不一样,普通城市依靠文牒即可,东都则需要核对文牒上的画像和本人长相。 唯一能够脱离限制的,只有官员女眷。 东都这地方,一块砖掉下来,能砸死三个六品官,你很难预料自己难的到底是当朝谁谁谁,所以一般守门的侍卫对官员总是宽容许多。 所以现下,她最有可能混入东都的,只有一个办法—— 劫一个官车,伪装成官员女眷混进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且她劫这个官不能大,不然她劫不了也罢了,还容易惹大祸。 当官、小官,这一系列条件限制下来,让洛婉清一个头比两个大。 她一路狂奔到东都城不远处,开始埋伏,待路过的马车。 她不敢离都城近,人多不好下,选了一条相对幽静的路,开始盯紧路过每一辆马车。 有钱人出身的官员,乘坐的大多是自马车,但有一些科举考上来的官员,中钱财不多,若是长期出行,普遍会乘坐官府的马车。这一类马车有官府特有的标志,极易辨认,乘坐这种马车的官员,普遍官职较低,没有大威胁。 只是这种官员很遇到,洛婉清从中午到下午,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她咬咬牙,正决定实在不行偷个文牒试试运气,要是不行她硬闯的时候,一辆带官府印记的马车终于出现在她视野。 那马车不大不小,周边跟四个官差,慢慢悠悠行在山间。 洛婉清见状,立刻警觉,弯腰行在林中靠近,随后猛地一跃而出,抬点住两个官兵! 前方官兵察觉,立刻拔刀回头,只是还没来及出声,被洛婉清又用刀柄甩中穴位,僵在原地。 随即她翻身上车,上车瞬间,车内急急拔剑,只是砍人的明显是个普通人,洛婉清一抓住他的,按他的剑直接插了回去,冷声:“活命听我的。” 被她按住的青年闻声抬头,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他穿绯红色官袍,官袍衬他肤色格白皙,一张带生气的脸上,五官清正,大致便是天下人心中最接近读人的模样。 只是那双眼睛总让洛婉清觉似曾相似,仔细看看,似乎和柳惜娘的眼型有些相像。 他冷冷盯洛婉清,神色没有丝毫畏惧,像是站在御房前即将一头撞死的臣子,冷声叱责:“天子脚下,劫持官员,仗剑行凶,你不怕死吗?” 这话骂的洛婉清有些懵,不明白这人哪里来的底气,这种时候还敢训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她反应很快,倏地拔剑,抵在他脖子上,冷声开口:“我是死囚,怕什么死?你听我的,我保证你活。” “流匪宵小,休逼我作乱。” 青年闻言,完不所动,双放在双膝上,正襟危坐,平静:“我于死无惧。” 洛婉清一顿,没到碰到这种二愣子。 她也不可能真的杀了他,迟疑片刻后,她了,将剑尖一转,指马车,淡:“你不听我的,那我先从门口那四人杀起,你不活了,别人可还有妻儿老小。” 听到这话,青年一愣,他似乎是做好了赴死的打算,却没洛婉清首先砍的是别人。 洛婉清被他的反应逗有些笑,她将剑架回青年脖子,商量:“别紧张,我是去考监察司的死囚,路上本来可逃,但我做官,专程回来,只是因没路引进不了城,所以伪装成你女眷进个城。我无歹心,也不打算伤人,你若信不过我,我进了城,你再报衙门抓捕我也不迟。” 青年闻言,神色微动,却仍旧抿唇不言。 洛婉清继续劝说:“我知你有气节,不与流匪伍,但我观你年纪不大,应当还有父母亲眷需要照顾,不自己,也人。” 青年听,握拳头放松分,似是起谁来,垂下眼眸。 见他被自己说动,洛婉清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