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解释，“人死了堆上去，房间里重就会减少了。” 听到这话，洛婉清就明白，这复试完全就杀人，活来的就是赢。 “非死不可？”洛婉清紧皱眉头，“把他们打晕扔过去呢？” “那就是死。”秦珏低头，轻声道，“我们都是死囚，在监察司没有考核过的，都会处决。没有人会给你打晕他扔耳室的机会，都是拼死一搏。” 洛婉清没说话，过了片刻，她反应过来：“所以，赵语嫣让我们进宫，进来之后，只宫门从内部关上，监察司就进不来了。” “是。” “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复试出去？” “是。现在所有被淘汰的囚犯应该都在复试那个房间等着，那个房间板上升到面时，宫内部的门会开启。” 如果是这样，其那些杀手根本就不需来找他们。 他们只等在复试的房间里，如果洛婉清他们不来，秦珏手中钥匙不够数量，那就算考核失败，出去后由监察司行刑处决，是死。 如果洛婉清他们过去，他们守株待兔，亦是死。 听到这话，洛婉清沉默来。 秦珏了，平静道：“其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不用我管我的。我本就是该死之人，早死晚死……也是定数。” 洛婉清没有出声，她低着头，好久，慢慢道：“你……不是秦珏吧？” 秦珏一顿，洛婉清思索着，转眸他：“或许说，你不是和我从扬州一起回来的那个秦珏？” 秦珏没有立刻出声，他似是犹豫，洛婉清便知道了答案，她转过头去，淡道：“我在他面前用过刀，他那时候问我刀法承袭哪里，我说我家，他说我刀法粗糙。你今一见我刀法，就问我张九然是谁。你和性情相差很，能也不同。如果是他绝不会狼狈至。昨夜我过他，我见他很好，放心来，今见你，便发现你身负重伤，这身体变化也太快了。” “抱歉……”秦珏带着歉意，“我也不瞒着姑娘，只是事关生死……” “没。”洛婉清摇头，“我也有骗他的东西，他没有害过我，我无甚责怪他。” 只是还是有些伤怀，感觉那人像是站在层层叠叠帷幕之后，永远不清模样。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洛婉清说着，转眸他。 青年五官普通，相比一般人，还是有一股难掩的正直疏朗之气。 之前她就觉得，那个人的眼睛太过好，配上这五官有些违和，如今面前这人的眉眼与五官搭配在一起，倒是融合得极好。 “所以你是正的秦珏？” 洛婉清着他的眉眼，了然开口，秦珏点头。 “那他呢？他是谁？” “他……”秦珏迟疑着，慢慢道，“他是监察司的人。” “今考核这些事，是他告诉你的？” “是。” “他为假扮你？” “我秦氏被诬陷谋逆，我是秦氏如今唯一剩的活人，手里有一些证据，害我秦氏之人心中惶恐，一心杀我。在扬州监狱时，他们就组织了一场刺杀，谢司主线人口中得了消息，便提前设伏抓人，结果监察司有内鬼，通风报信，还是跑了一个。” 秦珏说着，洛婉清一顿，就知道，跑那个就是当初被她拦的柳惜娘。 她有些心虚，不由得道：“也……不一定是内鬼。” “谢司主设伏之事极少人知道，若不是内鬼，那个高手怎会跑？” 秦珏紧皱眉头，洛婉清不敢直视他，生硬换了话题：“然后呢？” “秦氏的案子，谢司主还在收集证据，若我继续留在江南，恐怕也活不久了。所以谢司主通过监察司考核这条路，将我从扬州调入监察司，我进了监察司，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护我。只是在之前，监察司不能出手太多，他与我这个谋逆罪臣之子保持距离，以免圣上猜忌。” “所以，为了保护你，监察司就派人暗中假扮你，从扬州去东都，参加监察司考核？”洛婉清明白过来，随后皱起眉头，“那为何不帮着你把监察司考了呢？你现在这个伤势，就算没有杀手追杀你，你也未必考得过。” “你以为今庄院考核之中，只有监察司的人吗？”秦珏苦笑，“就在那座最高的小楼之上，正坐着中御府监杨淳，御史台中丞孙术，还有当今三殿，李归玉。这些都是圣上派来的眼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听到这个名字，洛婉清动作一顿。 她用极的气控制住自己失态，不让自己暴露对那位三殿过多的关心，平静道：“因为他们盯着，所以没办法蒙混过关，只能让你人来考。监察司也暗中派了高手保护你，只是风雨阁的杀手棋高一着，把保护你的人都杀了？” “是。” “也就是进入东都之后，我白见到都是你。昨夜来找我，警告我不靠近你的是他。” 秦珏动作一顿，他有些难堪低头，轻声道：“若他做了事……” “我明白了。” 洛婉清打断他，迟疑片刻，随后终于问起她一直问，却不敢贸然开口的问题。 “那张九然呢，她又是谁？” 秦珏听到这个名字，面色微白，洛婉清摸索着刀，轻声道：“我没正经过武，全靠缘分，有人教我，我就两招。这刀法是当年我在扬州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女侠教我的。她没告诉过我名字，按照你的说法，”洛婉清转头秦珏，伪作疑惑，“她是叫张九然？” “你……”秦珏抬眸，似乎是在竭压制情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