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把脸滚入火盆,感受那滚烫灼热的刺痛时,她想过他。 她在死牢和一次次打架打到站不起来时,她想过他。 甚至,在崔恒给她塑骨时,她也会想起他。 只每次想都太疼,每次想她都觉得像屈辱,时间久了,她也就不想了。 他像一把刻刀,狠狠划过她的生命,她经容接受了憎怨一生的结果,也就无所求。 如今意识到或许当年有什么恩怨,她没有觉得欣喜,她只不白。 且不说她爹那样的,做不出什么。 纵使做过什么,她一腔真心,她母亲、哥哥、嫂嫂、侄女,都有罪吗? 他受过的苦难,他经历的痛苦,都与她的仇怨无关。除非她爹的死与他没有关系,不然他们之间注定不死不休的结局。 她没有秦珏那样良善宽容之心,也没有秦珏张九然还保留的、那样真挚的爱意。她的感情早消磨。 顶多说,若李归玉张九然这般之,她爹负他,那杀他之后,她愿命抵他。 洛婉清站在张九然牌位前缓了许久,才又转到后堂,看了一会儿张九然的棺椁,也不知当说些什么。 最终只抬手在上方轻轻拍了拍,就像过去张九然经常做的一样。 她喜欢拍拍别的手,示意安抚。 做完这些,她才灵堂出来,站在门前,等了一会儿,终才听谢恒和张逸然说着走回来。 “西北我也认识一些,”谢恒同张逸然叮嘱着,“你若有需要,可写信给我。” 张逸然恭敬道谢。 谢恒察觉洛婉清在门前,转眸看洛婉清:“见过了?” “嗯。” “那走吧。” 谢恒说走,大家都躬身拜别,谢恒领着洛婉清走出秦家,出门时,便见灯火通。 走到马车边上,谢恒站在一旁,给洛婉清抬手,洛婉清愣了愣,便见谢恒看过来:“还不上车?” 洛婉清迟疑着,伸手放在谢恒手臂上,抿唇道:“多谢公子。” 谢恒微微颔首,洛婉清便借力踩着木凳上了马车。 谢恒跟着上去,也没多说,低头又开始批新呈上来的文书。 两安静回到监察司,刚马车,就见一位青年站在门口。 那青年带着广安王府的令牌,见到洛婉清车,立刻高呼了一声:“柳司使留步!” 洛婉清抬眸看去,微微皱眉。 就看这青年大步走来,恭敬道:“在广安王府侍卫紫棠,见过柳司使。” 李归玉的? 洛婉清一时不太确定方来意,她瞟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谢恒,疑惑道:“何事?” “一点私事,还往柳司使移步。” 紫棠说着,抬手朝着谢恒行礼:“见过谢大,我家殿有些许事宜想问问柳司使,还望大通融。” “随她。” 谢恒挪开目光,领着朱雀等提步就走。 洛婉清迟疑片刻,终还跟着紫棠去了旁边,就见紫棠怀中取出一个木盒,恭敬道:“这殿赠给姑娘的东西,殿说,他给姑娘的允诺,随时有效,还往姑娘好好考虑。” “允诺?”洛婉清接过木盒,没想白。 李归玉似乎早料到她的回,紫棠认真解释道:“只要姑娘愿意来王府,王府随时欢迎。殿说了,只要姑娘愿意留在王府,姑娘想要的,想知道的,殿都可给。” 听到这,洛婉清一顿。 的确,没有任何,比李归玉更了解过去。 可他又会和她说实吗? “还有。” 紫棠见洛婉清收东西,他垂眼眸,恭敬道:“殿说,昨夜的事情他经收尾,让姑娘不必担心。” 洛婉清瞬间抬眼,死死盯着紫棠,紫棠行了一礼:“殿等姑娘消息。” 说着,紫棠便转身离开。 洛婉清捏着木盒,清楚知道,李归玉应当知道昨夜之事了。 他现在拿她刺杀太子的事情威胁她,她唯一不确定的只,他只发现但手里没证据,还说经有证据了? 他怎么发现的?靠那把匕首? 那他不该知道,她洛婉清? 洛婉清心中发沉,拿着木盒了监察司,往后山行去,走了没多远,就见到正停来和青崖聊天的谢恒。 朱雀站在两身后,听洛婉清脚步声,转过头来,赶紧激动起来:“柳司使回来了?” 洛婉清走上前,朝行礼。 朱雀目光落在洛婉清手上匣子上,赶紧道:“殿叫来找你干什么?这什么?我瞧瞧!” 说着,朱雀将匣子一把拿了过去,洛婉清有些无奈,倒也没有计较,转头朝着谢恒道:“公子,那来给我送了个礼物,还威胁我,怕昨夜之事被殿察觉了。” “嗯。” 谢恒闻言,目光却瞟匣子。 朱雀打开木匣,拿出了一只木簪,惊叹道:“哇,好精巧的玉兰木簪!不过李归玉这么寒酸的吗?送姑娘还送个木的?” “那必定殿亲手雕的了。” 青崖说着,看了一眼洛婉清。 洛婉清不动声色,朱雀拿木簪看了看,又放回匣子,推给洛婉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