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随后又反应过来,哑声点头道:“柳司。” 这样李归玉,她便知道他没有么遮掩打算,也不再遮掩,直接开口:“衣服穿好,五石散灭了吧。” 洛婉清了香炉,平静道:“我不喜这东西。” 李归玉闻言顿了顿,过了许久,他似是才反应过来,应声:“好。” 说着,他便转身进了里间,过了片刻,他衣衫穿好,从里面了出来。 他没动,似是在等待她指令,仿佛她才是这里主人。 洛婉清抬眸他,察觉他意思,她想了许久,才问:“我该坐哪里?” “哪里都可以。” “这是你府邸。”洛婉清提醒。 明白这是洛婉清规避,李归玉扭过头去,艰涩道:“都一样。” 洛婉清想了想,不愿浪费时间与他争执,到过去她习惯茶桌边上,自己先行坐下。 茶桌上每一个茶杯、茶种类、乃至茶宠都和过去一模一样,洛婉清静静瞧着,着李归玉坐下来,和过去一样泡茶,她突然觉得有种苦涩夹杂烦躁涌了上来。 “其实不必。”洛婉清忍不住开口,冷声开口,“既然选了路,就不该想着回头。” “小姐为不装下去了?”李归玉低头泡茶,语气有疲惫。 “你不是认出来了吗?”洛婉清抬眸他,“我还有么装必要?” 李归玉没说话,洛婉清想了想,不由道:“么时候认出来?” “第一次面,”李归玉哑着声,“我就想你太像了。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乃至身上香味,都太像了。” “那时候你就确定了?” “真正大概确定下来,是在监察司。”李归玉不再遮掩,他垂着眸,“你问我说,我是最后一个洛曲舒人,这件事我只同你说过。” “为当时不揭穿我?”洛婉清不由得笑起来,“当时我对谢恒无用,直接我捅出来判欺君之罪不好么?” 李归玉不说话,洛婉清继续猜想:“还是觉得要戏耍一阵再杀更有意思?” “我没想杀你。” 李归玉扭过头去,蜷起手指。 洛婉清盯着他,只道:“你想杀我不止一次。” “可我没有。” “你动手了。” “可你活着!”李归玉猛地抬头,似是被她逼到穷途末路,死死盯着她,“在扬州我放你去岭南,在芳菲阁我留了最后一箭,我若真要杀你活得到今天?!”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洛婉清听着这话,嘲讽笑起来,“谢你陷害我满门却不杀之恩,谢你射我四箭留最后一箭?” 李归玉没有接话,水在火炉上沸腾起来,李归玉转头取水,没有出声。 沉默了一会儿后,他重收拾情绪,却问:“你怎么会在监察司?” “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么?”洛婉清冷静反问。 李归玉抬,认真道:“你先回答我问题,我才会回答你问题。” “你可以不回答,我现在就。” 洛婉清着他,李归玉指尖一颤,他盯着洛婉清睛,对峙许久,却是笑起来:“想问么?我只能告诉你你可以知道。” “五年前你当质子去了北戎,北戎发动突袭,你被当成人质用来逼崔清平开城门,那时候我爹在哪里?” “在城里。” 李归玉垂下眸,缓声道:“他那时候只是崔氏门下一个连名字都不会让人记住门客,当时北戎突袭,集结二万兵马兵临城下。崔清平据天险和北戎对峙,同时向后方求援,那座你没去过,现在许多人也忘记了,那座城叫临虎关,是边境最大城池,城里基本都是士兵和士兵家眷,当时约有五万人在那座城中。” 李归玉明显是知道她想听么,平静道:“那时候,我只有六岁,其实去时候我就做好为国赴死准备,可是,当我真面对死亡,当我被吊在故土面前受刑时候,我还是觉得害怕,其实我很想求饶,很想活下来,但我知道不能开口,所以我被挂了三天,我没有开口求过一次。在最后,北戎决定杀我祭天、发动总攻前,我师父来了,他一个人来救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归玉说着,低头笑了笑,里满是怀念:“他一直是个很严厉人,从小习武,其他皇子、贵族,没有一个像我一样会被这么严苛对待,我以前曾经埋怨过他,但是他来时候,我突然就觉得,其实他该对我更严格一些,这样我就不需要他来救我了。就不需要,他我救下,还帮我拦着追兵,我才能跑。” “然后呢?”洛婉清听着,虽然发问,却已经知道答案,“你往哪里跑?” 两军对垒,他能往哪里跑? 自然是往自己故土,往临虎关城门。 他一路狂奔,着城门打开,冲进城门之中,然后他就城门在他冲进来时,又重关上。 “可我师父还在那里。”李归玉笑起来,“他很强,他就差一点了,只要再等一会儿,他就能回来。我没有求过他们,我被羞辱时,我没求过他们开门,我被施以酷刑时,我没求过他们,我唯一只在那一刻,我跪着求他们,求他们等一会儿,就一会儿,我师父就进来了。” “他们关门了?” 洛婉清猜测,李归玉抬眸她,平静道:“没有。” 洛婉清有些意外,没关门,江枫晚怎么死? 李归玉盯着她,目光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