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知道的,是林珏把林时序从墓碑抱到“医院”的,而程沉不知她当时是去看父母,还以为又想偷跑去买花,因此导致程沉以为她喜欢花,林时序也不好做过多解释,只好建议道:“哥,不用老是买花,阳台都摆满了。”
“没事。”程沉边说边把菜端齐在餐桌上,又催促道,“快点洗手吃饭,别愣在那跟根木桩似的。”
偌大的客厅,挂钟冷冷滴滴敲响,两人似雕像庄严地坐在主座,程启风轻轻嗓子,眯眼道:“你也不去看你的侄女。”
林珏笑意不明,长长地睫毛打下一片阴影:“她现在是程家人。”
程启风抿一口茶,言语间带着调侃:“你也真够偏心的。两个侄女,一个溺爱不明,一个不管不顾。”顿了半刻,程启风上嘴唇上抬,“当年你救我夫人,我欠下你一个人情,如今我让林时序留在程家,也算还你人情。”
林珏轻笑一声,对于程启风混淆黑白的能力不由折服。他眼尾的红晕悄悄散开,为本就高傲的气质增添一份绚丽,纯白的木芙蓉染了一丝人间气。
元安二十七年九月下旬
李谪仙在阳光下奔跑,额角全是汗水,影子一颤一颤,好不容易聚成型,又被打乱,李谪仙张开双手大声问道:“四喜,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林时序忍不住捂住耳朵,但也不见任何不耐烦,反问道:“你都给我起外号了,还不算朋友。”
李谪仙跑到林时序面前,双手叉腰和她面对面站着,反驳道:“那不叫外号,叫爱称,懂不懂。”
他身上一股汗味,林时序嫌弃地后退几步:“你说话注意些,别被有心人听见了。”
听到这,李谪仙捂住自己的嘴,张望四周,瞧见没人影才放心下来,也不知何人那么嫌,开始造他俩早恋的谣,李谪仙问过林时序需不需要避避嫌。
林时序反倒说:“我俩本就是正常朋友关系,为什么要避嫌,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之下避嫌,更容易招人怀疑,这不是随了他们更好造谣生事的愿?”
李谪仙同学双手赞成林时序同学的话,于是每天同林时序一起上下学。
元安二十七年十月初
程沉忍不住看眼后视镜中的林时序和肖顾宥二人,生怕下一秒他俩就吵起来。
正逢节假日,程沉左思右想还是打算带林时序和肖顾宥一同游玩,试图再次缓和二人的关系。
肖顾宥瞧着蹲在河边扔石子的林时序,眉头一皱:“快,我俩装一装,别让我哥又白费功夫。”
林时序丢出手中这一颗石子,拍拍手上的灰,凝望水中身影:“肖顾宥,是你自己对我有敌意,需要装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们。”她觉得肖顾宥傲娇又死要面子,也不愿和他待太久,说完话便丢下肖顾宥一人离开岸边。
程沉瞧着远处闷闷站在河边的肖顾宥,朝林时序迈步走去,递给她一个冰激凌,询问道:“顾宥这小子没为难你吧?”
林时序本想说没有,看着手中的冰激凌又转变想法:“他好像不太开心,你去看看吧。”
林时序看着程沉急匆匆大跨步子朝岸边跑去,微风徐徐,吹去一丝炎热,她想起那个夜晚,林怀冬和她诉说她的姑姑抢走她的小珏叔叔的事。那现在林时序是不是也算得上抢走程沉对肖顾宥的唯一呢。
程沉很喜欢给林时序讲故事,有一日晚上,他就讲了肖顾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