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把称呼从公子换作了余小姐罢了。
余小姐听了那话,j一般也就是点点头就走了。
可是眼前的公子却拼命摇头…
“不行,怎么没事,都这样了…我来帮你上药…你做好别动!”
“奴婢卑贱,怎能让公子来…”
廖皖知道自己的脚不好看,也因为操劳走了许多路很粗糙,今天一直忙碌也没有来得及仔细清洗,
会脏了公子的手的…
于是赶紧站起来就要走,公子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在椅子上。
然后皱着眉头,和她说了句:
“听话!”
那两个字似乎比起它本身的含义还要多了些什么别的意味,让廖皖的脸颊变得通红起来。
“听话!”那两个字的声音在廖皖耳边久久萦绕不去。
见廖皖失神,景篥赶紧蹲在地上,捧起她的脚,给她上药。
那药是好药,不过上上去的时候很疼,
廖皖下意识地把脚往后缩,双手紧紧抓着凳子,咬紧牙关,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现在知道疼了吧…叫你不听话…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对了我来和你说话,分散你的注意力,你不想着就不疼了…我问你哦…那梨花糕是怎么做的…很好吃!”
“哦。奴婢先接了一些刚飘落下来的梨花花瓣…又把米磨成粉,或成面糊状,把梨花花瓣,梨花蜜还有糖都加进去…”
(仅廖皖独门配方。不具有参考价值)
又是”听话”,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公子说道那两个字,廖皖的心就跟着抖一下。
虽然廖皖皖从小大大,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听话”,听各种人的吩咐,
但是公子的那句,
却还是让廖皖没了平日的紧张,反而满心激动雀跃起来,真是奇怪。
实在是没忍住回了句“公子的话,奴婢每一个字都会听的…”
“那就好…那我们说好了,从此以后我听你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活着,你也听我的话,照顾好自己,受伤了不舒服了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或者自己找郎中或者太医看,知道吗…”
“奴婢知道…”
“那…拉勾!”
“啊?”
说完公子左手端着药盒,右手边拿着擦药的棒子,边伸出小拇指。
廖皖通红着脸,呼吸急促,手微微颤抖着…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把左手慢慢伸了过去…
就在马上要搭上去碰到的那一刻…
景将军突然开门进来了!
“你们在做什么!廖皖你给我起来,成何体统!”
“父亲,廖皖受伤了…我…”
“那如何也轮不到你来为她…廖皖你怎么回事,我是让你照顾我儿子,没有让你勾引他吧…”
廖皖顾不得伤,赶紧跪下来…
“奴婢罪该万死…不该麻烦公子,请将军赐罪,奴婢甘愿领罚…”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廖皖你别怕,这药给你,你坐在这儿,自己擦,我去和父亲好好说说,这有这么的,你救了我,我如何待你好都是应该的。”
只见公子和将军都气呼呼地走了出去。
廖皖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知道回来的时候,将军的脸色一下温和下来,
还不断地和自己表达歉意。
还赏赐了自己很多尚好的治疗烫伤的药膏。
公子定时同他说了什么。不过廖皖猜不到。
她还是默默松了口气…幸好那个勾没拉上,是不是自己和公子的那个一定就可以不作数了呢…
廖皖知道她就是贱命一条,不需要被照顾,
她活着就要为了公子而死的。
所以,她要把这世界上的伤痛都替他承受一遍才好。
景将军偶尔来会查看公子的情况,廖皖总是把他照顾得很妥帖,旧病也没有复发,
好像真的好多了。
于是景将军就决定要把廖皖长长久久地留下来做公子的奴婢。
毕竟自己儿子此等人物,景将军知道廖皖难免春心萌动产生非分之想。
如此给她一个奴婢的身份,既不会误了我儿的好姻缘,那救命之恩也算是报答了,
我儿此生有她这般神人守着也应该可以平安了吧。
确实,廖皖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陪在公子左右,不管是什么身份,都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目前的每一天,都是之前她,根本不敢想象的。
小剧场
“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对她如何好都是应该的,但是篥儿你还是要注意些,毕竟你们二人身份不同,不能太亲近了,以后烫伤擦药这等小事,就让她自己起来做吧!”
“余小姐秋天就会回来的,你…好好准备一下,到时候,父亲和陛下都会替你作主的,还有你再休息几日,要是觉得没问题了,学习和练武要不要落下,陛下也等着你重新上朝呢…”
“你还是最钟爱余小姐的是不是?”
景篥点点头。
“那你与廖皖尽到主仆之仪便好,其余的,你自己要注意不要失了分寸,我看得出那个小宫女对你的心思好像不一般,你提防着点,不要让她破了规矩,把她好好养在身边就行了,千万不可生出其他的情愫来…”
将军这么说完就离开了。
景篥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等父亲走远了,才嘟囔了一句。
“她才不是什么需要提防的人呢…”
有些时候。因为身边有了想要要保护的那个人,所以即便害怕胆怯,也一定要勇敢起来!
廖皖决定如果公子需要,自己一定还要好好地为他背上这本“功德债”,
帮他把所有他觉得不好的东西都消灭殆尽。
而公子也决定要保护好这位不顾一切把自己从鬼门关边上拉回来的廖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