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公子和廖皖度过了一段很是愉快的时光,
但是陈小姐的死,
两个人一个都没有忘记,
其实都在暗中调查,
究竟她的死是不是另有蹊跷的。
廖皖对于陈小姐是很相信的,
公子也为她当时的仗义很感动。
虽然两个人对于她的人品的了解不深,也不敢打包票。
但是两个人都还是愿意相信她是个好人,毕竟…
公子知道的,当时愿意不顾一切挺身而出的,只有她一人。
廖皖知道的,当时尽心尽力帮助自己救了公子的,只有她一人。
于是廖皖决定借着机会去问问她,
那时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小姐的墓就放在那个水塘边,
位置很隐蔽,甚至看不出来是一个墓。
不过就是一个上面种了花的高一点的土包,
因为尸首已经被送回家去,
家人觉得她丢人,就把她烧了,挫骨扬灰了,已然什么都不剩了。
因为确实她在宫里的形象并不光彩,
而且也不能做得做得太张扬了。
那个土包里埋着一个公子亲手为她刻的写着她名字的木牌。
还有一封公子写给她的信,
大概意思就是感谢她的真心付出,她要是死有冤屈,自己一定会为她查明真相的。
虽然只不过有过一面之缘,但是对于公子的爱,认真比较起来,
陈小姐也一直不比廖皖要少。
景公子也是她的太阳。
所以,她也愿意为了他逗留,迟迟不愿再投胎,想要尽自己的力量守护他。
廖皖趁着公子午休的功夫,偷偷摸摸又来到了芳园里。
陈小姐上次和自己说,要是自己有了墓,廖皖要是想要见到她或许…
不过,到底要怎么做呢?廖皖一个人坐在那个土包面前犯起了难。
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做了各种尝试,也都无果,
突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昨夜睡得很饱,
但是脑袋却突然一挨上那个小土包渐渐就睡着了…
在那个“梦”里,她再一次见到了陈小姐。
在一个鸟语花香,花草繁茂,树木葱郁,很美丽的地方。
她也和之前两次见到的时候很不一样,这一次的陈小姐,
没有再穿着那件华贵厚重的婚服了,而是穿了一身素白的衣衫,
面目也不狰狞了,冲廖皖很好看地笑了一下,招了招手。
两个人一见面,
她就对廖皖说:“你可终于想起我来了!我一直在等你。”
“对不起对不起,前些日子,忙着照顾公子,忘记了。”廖皖没有想到陈小姐会在等她。
“没事…你能替我舍命去救他我已然很感动了!”
“我知道公子现在身体康健,哪里都没问题了,你做得很好,多谢!”
“陈小姐抬举了,要不是您告诉奴婢那个办法,奴婢就算有心也…”
“公子日后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对了,你那能力用了几次了?”
“呃…四次…”不知道为什么,说出四次的时候,廖皖突然觉得特别没底气…
“四次了?那你…”
陈小姐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只是又点了点头,沉默不语,许久才蹦出一句:“你日后谨慎小心些。”
“对了,陈小姐,您当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怎么会溺死呢?”
“奴婢与公子对于这件事情都觉得很蹊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为您查出凶手的。”
“您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好好跟奴婢说说?”
那一天,陈小姐其实正儿八经见过的,只有那个漂亮耳环姐姐一个人。
仔细想想,她或许是故意把自己引到这个地方来的。
公子怎么可能在这样的一个荒僻的地方等着自己呢?
虽然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情和她脱不了干系。
但是罪魁祸首还是那个从身后狠狠推了自己一把的人。
那人力气很大…倒不像是个女子…
廖皖与青萝虽然都在宫里服侍了很久,但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对于她的为人,也不太了解。
只是听公子偶尔提起她,说她其实是个不错的人,
挺善良的,就是有时候太聒噪了些。
对她的评价一直都很不错,廖皖也不敢把她只往坏了想。
虽然,公子看人的眼光好像一向靠不住…余小姐那样一个“尖酸刻薄”的人,公子却认为…
但是毕竟青萝待公子真心也是日月可鉴的,其他认识她的宫女也是这么说的…
那么想必也知道“冲喜”的重要性,也不会做对公子不利于的…
等等…
景篥也和廖皖仔仔细细说过那天的情况。
说是当天的新娘子不知道为什么…从陈惑变成了青萝…
所以…哦…如果是这样的话…就…
“你仔细想想,那个漂亮耳环姐姐是不是叫青萝?”
“呃…我不知道,她没告诉过我她的名字,只说她是公子房间里的宫女。”
“哦,那你告诉我一下她长什么样子,耳环是什么样子的…”
陈惑把那天的每一个细节都仔仔细细和廖皖说了,廖皖也认认真真在脑海中记了下来。
她几乎没怎么见过青萝,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没有戴耳环,所以她也不太敢确定。
“前尘旧事皆与我无关,要是实在是追查不到也不必追究了,那个人要是铁了心要害我,自然不会留下什么很明显的破绽,便是查到了也无用,我也不能死而复生了。”
“我父母家人也不信我,我已经寒了心了…所以…证不证明我的清白也无事。”
“就让他们记恨着我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