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玄商君对自己不理不睬,叶檀今日原也懒得湊上前去自讨没趣。可她出了门后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暾帝还不知道她们姐妹二人错嫁之事。那五日后的成婚大典岂不是要露了馅。不行,她好不容易算计来的成婚大典,怎么能够因为这么点小事告吹呢?这婚事若成了,不仅仅是将她跟少典有琴这棵大树牢牢绑在了一起。更重要的是以后错嫁之事曝光,婚事已成,名分已定。就算是天帝也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就定她的罪。而且这是她荣登天后宝座的第一环。
她得想办法再下界一趟。就算这位父皇不待见她,可是为了青葵,他也必须配合自己来个将错就错。
于是叶檀只得厚着脸皮去追已经在另一个方向行走的玄商君,她远远的冲他背影喊:“神君,等等我呀~”
玄商君身形一顿,步履加快,头也没回。
叶檀大大的翻个白眼。飞快追了上来,绕到他面前,气喘吁吁的张出双手拦他。
玄商君后退一步,皱眉问:“何事?”
叶檀嬉皮笑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咱两商量个事呗。”
“什么事?”玄商君一脸戒备,以为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这件事对你来说非常简单。”叶檀上前一步,试图拉他手臂。
玄商君立马侧身避开:“有话直说就是,本君还有事要忙,没功夫跟你在这拉拉扯扯。”
切~
叶檀内心不爽,脸上依然笑嘻嘻的:“我想下界一趟,不知神君能否通融通融?”
“天规有载,你若想下界,先去神霄玉府递交公文,待确认下界缘由无误后,便可发放临时令牌。”玄商君一板一眼的回她。
叶檀又在内心里大大翻了个白眼,我要是有这时间还来求你吗?先递交公文,再下界确认,这一来一回得多少时间。等拿到令牌,黄花菜估计都凉了。
“哎呀,神君,你就通融通融一下嘛~”叶檀双手抱拳,又是弯腰,又是鞠躬,苦苦哀求,就差给他跪地磕头了:“看在我们马上就要成婚,而我马上就要成为你的亲亲娘子的份上,你就通融这么一回好不好?”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本君就先走了。”玄商君面无表情的挥挥衣袖,对她的苦苦哀求视若无睹。
叶檀气得,心肝肺生疼。可拿他半点办法没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从小便深知这个理。她待要再换副面孔求他,玄商君却似早已看穿了她,“嗖”的一下化作一道清光,原地消失不见。
叶檀,颤巍巍的伸出尔康手:“……”
好,少典有琴,你狠!!!
饶是她心里恨恨,可事情总还要解决。既然玄商君这里行不通,那她便换个人吧。她很快将目标锁定在了清衡身上。
然而等她寻到清衡的住处,却被仙侍告知,清衡刚被玄商君召走,说是边界异动,恐有沉渊魔兵来犯。清衡君被派去了驻防,归期未定。
叶檀:“…”
我了个去,死男人。
叶檀再强的耐性,此刻也忍不住骂娘。她忍着虹光宝睛因为辱骂而触发的痛苦,转身要走。那仙侍拱了拱手又说:“君上离去前留了话,紫芜仙子那,公主不必去费心了。紫芜仙子的令牌已暂交由君上保管。”
叶檀石化。半天回不过神。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得,她还是去找死男人吧。
…
……
蓬莱降阙。
玄商君正召了炛兲、二郎神两位将军议事。屋内安静如斯,落针可闻。玄商君衣冠似雪,风拂玉树,端端正正立于案后。修长的手指轻扣案几。云袖起落间,气韵高洁,似水墨一笔一划层层渲染而成。令人不敢多瞧一眼,生怕被认作有一丝一毫的冒犯之心。
炛兲、二郎神垂首静立,静候这位上神的差遣。
然一抹轻灵的倩影猛然扎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清冽甜香。让室内众人神情为之一怔。来人莽撞的样子像极了主人午憩之时不小心误闯了的精魅。
来者冰肌玉骨,乌发如瀑,唇似粉红樱花,娇身纤细轻盈,双目清澈有神。不是别人,正是天妃,青葵公主。
她甫一进来,伸手就去抓玄商君衣衫领口。
不仅炛兲、二郎神傻了。玄商君也傻了好一会,就这么一回功夫,她的手已经从他领口滑了进去,随之就是一通乱摸。
玄商神君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可此女毫无自觉,乱摸了一通后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物件,干脆就想扒开他的衣服仔细查看。
炛兲,二郎神反应过来后急忙忙回过身去。二人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敢乱看,脸都憋红了。等不及跟上君作揖告别,急慌慌跑了。
“你做什么?”玄商君气结,一把拂开她的手。
叶檀气冲冲的瞪他:“我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
“简直不堪教化!”他一甩袖,闭了闭眼,不想看她。
“多谢。”叶檀干脆利落的拱了拱手。
“你……”他气得双眼一瞪。
叶檀也瞪他,担心气势不够,踮了踮脚,双手叉腰,挺了挺胸脯,那鼓起的两包丰满差点就戳到玄商君身上去。
玄商君赶紧退了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心口起伏不定,耳朵却飞快的红了。
叶檀看得啧啧称奇。这家伙害羞起来的样子又有趣又可爱。加上一副上好的皮囊,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本公主再逗逗他,缠得他实在没办法了,说不准乖乖就将令牌交出来了。
这样想着,她趁他愣神功夫,老鹰捉小鸡一般扑了上去。还很有心机的拿胸口蹭了蹭他。玄商君这下不止耳朵红了,脸也红了个透。他长这么大,何曾被女子这样对待过。而且还三番两次。可他却拿她半点办法没有,一来二人本就婚约在身,二来,此女实在是不要脸。脸都不要了,还有讲道理的必要吗?同她讲道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浪费唇舌。
“琴郎,你就行行好,给我令牌吧,奴家真的很着急,等不了神霄玉府那边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