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乔汉娜在这方面就要比海拉伯专业太多了！
“我的生命从开始到结束的时候，我所面对的人大多数都是我的族人。
我不太擅长和野蛮人之外的家伙打交道。”
海拉伯嘟囔着。
他这也算是一种示弱了，通过乔汉娜的话他就明白了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他不太习惯于大大方方的对这种事情道歉，毕竟在这件事上他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
最多不过是关心的方式显得有些生硬而已，这还没有到需要他认真道歉的程度！
“我只是有些担心，我简直无法想象你们过去生存的环境是多么的恶劣。”
吴凤姬的表情柔和了许多。
她也没觉得海拉伯的关心是什么冒犯的事情，对于乔汉娜的善意她也是真切的接受到了。
“那种生活是不怎么有趣，但至少我们总是有事情可以去做。”
海拉伯的表情也舒缓了下来。
他对于吴凤姬这位强大的传奇铁拳还是带着尊敬的。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海拉伯对吴凤姬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吴凤姬是一个绝对无愧于传奇之名的强者，信念坚定、实力强大，最重要的是吴凤姬心中带着一份对于人类的责任感！
这样的强者即便是平日里态度恶劣一些也绝对是人类的幸事了，更别说吴凤姬在平日里性格也算得上和蔼！
面对这样的强者，海拉伯理所当然的给予了足够的尊敬！
“你们有没有想过那场风暴出现了最糟糕的结果之后如何去面对？”
吴凤姬小声的问道。
“这种问题你问再多的奈非天大概都只会得到一个让你有些失望的答案。
因为大多数奈非天在明白了自己面对的局面之后都会认为抗争是必要的，但失败也绝对正常。”
海拉伯严肃的说道。
他们都经历过曾经那种面对燃烧地狱和高阶天堂的压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就是常态！
布尔凯索具备了可以掀桌子的实力那也是最近的事情，对于动辄以百年作为计数的奈非天来说，布尔凯索的变强那就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对于奈非天来说，真正战胜了大多数魔王和魔神都是最近才发生过的事情！
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奈非天付出了无数次惨重的代价也才只是为人类的延续争取到了微不足道的时间而已！
从最初的那些奈非天开始，再到艾丹和塔拉夏他们，奈非天前赴后继的牺牲往往也只是带来了百年左右的延续时光而已。
那段岁月也不是说人类就可以不需要面对恶魔的威胁了，只不过是那时候的人类所面对的恶魔强度上稍微下降了一些而已。
庇护之地进入到燃烧地狱和高阶天堂的视线之后，人类的生命就好像是成为了天使和恶魔的玩具一样！
借助人类作为棋子，然后将战场从永恒战场转移到了庇护之地。
庇护之地的人类何曾体会过不需要每天睁眼就得面对战争的滋味？
“失败…也绝对正常？”
吴凤姬明白这句话之中所蕴含的绝望，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吴凤姬对奈非天的敬意也在升高。
她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现在不管布尔凯索在做些什么，这些先祖之灵在内的奈非天都没有提出过任何的质疑。
因为当下奈非天所得到了的东西都是布尔凯索在用自己的付出所争取来的东西！
吴凤姬也明白了为什么李敏在明确具备了不弱于布尔凯索的力量的情况下，却不能得到这些野蛮人的先祖之灵们对待布尔凯索一样的敬意！
在这些先祖之灵的眼中，李敏绝对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但是李敏存在的最大价值绝对不是为了奈非天去开辟更广阔的未来，而是为了保证布尔凯索不会在开辟道路的路上走上了歧路而已！
他们很清楚李敏存在的必要性，但也一点都不喜欢李敏存在的意义！
“这就是为什么大多数像我这样的奈非天优先考虑的从来都不是胜利的原因。
我们考虑着如何让奈非天可以继续延续，那也只是为了面对失败也能够留下足够的未来！”
海拉伯这番话说的充满了苦涩。
难道是他不想去考虑胜利之后的生活吗？
当然不是！
他只是不知道胜利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在过去他存在的漫长岁月之中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胜利这件事！
即便是现在他也依然在怨恨当年的泰瑞尔引爆了世界之石来解决巴尔和墨菲斯托，但他也知道当时的野蛮人虽然具备着一战之力。
但即便是局部的战斗取得了胜利也只是让人类在接下来的一段岁月之中能够过的比过去稍微好上一些而已！
虽然庇护之地的人类在不断的繁衍，但是人口数量从来都没有膨胀起来过！
甚至海拉伯清楚的知道，人类的数量从他诞生的时候到他死去的时候，总数量始终都是在减少的！
人类真正感受到了生命美好的岁月，那得追溯到庇护之地的存在尚未被高阶天堂和燃烧地狱察觉的时候！
那时候最初的奈非天对人类分享了来自于莉莉丝的知识！
那时候最初的奈非天们还对希望和未来充满幻象！
从庇护之地成为了燃烧地狱和高阶天堂新的博弈之处以后，人类的延续就始终和苦难作陪！
“这一次我们会赢的，布尔凯索不是已经开辟出了一条足够美好的道路吗？
而且这一次你们不再是只能自己去面对燃烧地狱和高阶天堂的压力了。
高阶天堂已经折损了大天使，而燃烧地狱更是只留下了巴尔这一个魔神。
这难道不是你们距离胜利最近的一次吗？”
吴凤姬反过来开始安慰起了海拉伯，至于乔汉娜的想法吴凤姬还不太清楚。
至少乔汉娜并没有直接表现出失落的样子，吴凤姬也不好自作多情的去安慰并未表现出难过情绪的乔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