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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无偿把产品送给你们,科学炼金协会根本也无法运转啊。而且和你父亲那代相比,现代自然界完全就建立在科学炼金的技术上。”

丹尼尔沉默。

“他还害我们被歧视。”他突然说。

“这怎么说?”

“他造出秘术嬗变,就是把自然界的所有生物划分出了三六九等!”丹尼尔又激动起来,“兽人秘术在整个嬗变链的最底端,然后就是妖人秘术——所以在他眼里,我们的力量很低级,要通过他那一套嬗变才能更强大?!现在所有人都以使用高阶秘术为傲,我们妖人天生就有的秘术,对他们来说倒成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敢说他没有在心里瞧不起我们,他没有害得我们被歧视?”

弥依没辙了。

她留下来和丹尼尔谈心,主要就是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才会让扎洛如此怨恨她。但丹尼尔看样子也不清楚,而且他对她和裴寂显然都积怨已久。

可真不好办啊。

“你知道,”弥依轻轻地说,“无论是裴寂还是我,使用□□的时候最喜欢用的都是妖人秘术。因为妖人秘术能操纵自然物质,力量也很强大,这本身就很了不起。我觉得它在嬗变链末尾也许不是因为低级,而是因为结构最简洁,元素也最容易接触到。”

“……”丹尼尔又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强烈,“你知道什么。父亲早就说了,血族住在城市里,狼人住在城堡里,只有妖人和兽人被赶到一片又一片的森林里去住……自从绿暮森林和绿城连接,父亲就一直叫我不要离开森林。他说绿城是被特意保护起来,才在周边设置了那么多瞬移点。而我们就是保护区外的缓冲膜,如果有人想进攻绿城,我们就首当其冲受害。你觉得生活在绿城里的那些人,被保护起来的那些人,能是和我们一样的妖人兽人吗?他们当然更高贵,更重要了!”

“……有人被保护起来?”弥依有点发愣,“难道不是所有城市外都有瞬移点吗?”

“当然不是!你们人界的所有城市里,只有绿城周边有一个一个的瞬移点,很多人的住处都被转移到绿城外,就是为了保护里面的不知道什么人,不知道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自然界生物就是这样被分出三六九等的!”

弥依没让自己露出表情,心里却在快速思索。

绿城里有什么人?她也不知道,她就知道绿城有一个自己,已经在那儿生活了二百年。

但不管是谁,谁的命都不值得用一批又一批的人来垫,来让他们为自己缓冲。哪怕那个被保护的人真的是自己,也是一样。

“又有谁会进攻绿城?”她喃喃。

“当然是比我们更高贵更厉害的人了——”丹尼尔满怀恶意。

他不知道弥依在想什么,只当她也被自己的话说动了。丹尼尔终于精神起来,捂着还没痊愈的手臂坐起身,靠近弥依一点,又说:“里尔克确实很强,还制造出科学炼金协会这个庞然大物,但是这不意味着他是好人。他给自己赚了那么多好处,姐姐,你确认自己跟着他,不会被他榨干价值?”

……又是一个认为裴寂心机深沉,只想利用她的人。

弥依闭了闭眼,按了一下太阳穴。

她想提起戒心也没用了。她知道自己已经信任了裴寂,这个事实是无法轻易被改变的。

她不去怀疑自己的选择,只是说:“委屈你了,丹尼尔。”

丹尼尔神情缓和了一些,说:“我习惯了。这些年我很少离开绿暮森林,父亲偶尔出去,回来时都畏畏缩缩的……对我和父亲来说,身为妖人,活着本来就很辛苦。”

弥依说:“那你更需要帮我找到扎洛了,丹尼尔。我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来帮我问他。我不知道裴寂在打什么主意,但是玛珈弥依已经重生了。扎洛无论如何的确是卖掉了她的记忆,如果能解开误会,她至少不会再来找你们算账。对吧?”

丹尼尔马上表情又凶狠起来:“她敢!我会和她战斗到底!”

弥依看了几眼他断裂的鹿角和沾血的衣服,心想:算了吧。

山洞外天色黑得简直不可思议,比他们刚进来时还要不见光。丹尼尔说这是灵者世界的夜晚。他答应天亮后带弥依去找他父亲,然后就躺在床垫上睡了过去。

弥依感到疲惫。她走出山洞,一眼看见裴寂站在车边,身边悬浮着亮度正好的光球,正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卡巴拉之轮。

她好奇起来,又有些犹豫,一时没作声,用藤蔓把自己拽到裴寂身后。

原来他在看卡轮中间的数字。

在她的目光也投来的瞬间,数字滚轮轻轻变动,跳到0.78000。

“这到底是什么呀?”弥依问。

裴寂一点也不惊讶她在后面的样子,只是收起卡轮,说:“没什么,只是一个指数。和丹尼尔聊得怎么样?”

“他说明天会带我找扎洛。”弥依说,“不过你最好不要去,裴寂。我俩说了你很多坏话才达成一致的,你去了不好。”

裴寂失笑道:“是吗?说我什么了?”

“他说,你的科学炼金导致秘术之间出现了鄙视链。”

“这不是普遍现象,但确实是个问题。”裴寂说。

“他还说,你就是想利用我,榨干我的价值。”弥依说,“大家看起来都这么想啊。”

裴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给她理了理头发。

“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对吗?”他声音很温柔,“我的目标是保护你,让你更加强大。”

“我知道。”弥依说,“何况现在利用我能得到什么啊?我能被榨干的也只有……”

她想说句荤话,又觉得不好意思,憋得脸和脖子都红了。

裴寂睫毛微颤,上下仔细地端详她的脸,淡淡地替她说出来:“玫瑰汁?”

“……我,你,”脸都烧得有点痛,弥依抬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

她破罐子破摔了。“对,玫瑰汁,反正你说什么都行,被欺负的人可是你。”

裴寂微笑,捏了捏她通红的耳垂说:“对,是我。”

他手指冰凉。弥依看了他的脸色,即便在暖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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