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龙出城后乘坐火羽向南飞去,在路上,他特意避开那些筑基家族的领地,尽量走荒山野岭,避免麻烦。 他用了五天时间飞出去了四万多里,现在已经近了幽冥宗的势力范围,为了减小目标,他换乘小白向前方跑去。 陈玉龙看过地图,也了解过这边的情况,幽冥宗和五云宗等宗门不同,它的地盘上可以厮杀争斗,完全是养蛊式发展。 陈玉龙在路上遇到了几次争斗的场景,都被他小心的躲避了过去,他们可是很排外的,遇到别的宗门修士,他们会呼朋唤友来斩杀。 随着不断的深入,遇到的人越来越多,陈玉龙决定白天躲起来,到了晚上再出发,于是他在山中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钻了进去,进到里面取出一个阵盘开始布置阵法,这个阵法是从东方亮那里得到的隐灵阵,可以很好的隐藏自己的行踪。 一直到傍晚时分,陈玉龙准备上路,他先走到洞口向外看,就见远处飞来两道遁光,围着周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山腰上,距离陈玉龙待的山洞不远。 这两人是一男一女,女子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另一个是青年男子,他们十分警惕的向四周查看了一遍,青年男子说道:“娘,我们为何要与何家兄弟合作啊?” 妇人说道:“厉儿,玄阴真人的洞府我们自己吃不下,何家兄弟当年受过你父亲的恩惠,这些年也没少帮助我们,更重要的是除了他们我们也没有可信任的人啊,” 陈玉龙在洞口一听,原来他们发现了一座金丹修士的洞府,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宝贝,于是在那里静静的听了起来。 但是他们母子接下来就开始说其他琐事,不再说修士洞府的事情。 一刻钟后,又有两道遁光落在山腰上,来者是两个大汉,为首的那人见到这对母子先是哈哈一笑说道:“大嫂,贤侄,你们将我们兄弟约到这里不知道有何贵干?” 妇人呵呵一笑,说道:“何家兄弟,你我两家历来交好,约你们出来当然是有好事,我这里有一场机缘,想要和何家兄弟一起分享,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 何家老大说道:“不知道大嫂发现了什么机缘,这机缘恐怕不好获得吧?” 妇人说道:“大机缘当然伴随着大危险,容易获得的机缘哪能轮得到你我呢?” 何家老大说道:“大嫂言之有理,是我想当然了。不知道大嫂说的是什么机缘?” 妇人说道:“这场机缘可是非同小可,你们兄弟无论是否答应随我们一起去寻找机缘,都得先发现天道誓言,不泄露丝毫消息我才敢说。” 何家老大说道:“大嫂,这么严重吗?” 妇人说道:“当然,要是走漏消息,你我都会有杀身之祸。” 当下,何家兄弟发下了誓言,若是泄露消息修为不得寸进,死无葬身之地。 妇人见他们都发完誓言才说道:“你们可还记得五百年前的玄阴真人吗?” 何家老大说道:“当然记得,玄阴真人的事情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是当时少数金丹期的散修,几乎将玄风城的修士全部杀光,后来就销声隐迹了。” 妇人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玄阴真人以前也是家族子弟,后来他们家族被玄风城的人灭族,只有玄阴真人侥幸活了下来,三十年后,玄阴真人结丹成功回来报仇,杀死玄风城数千修士,引得幽冥宗金丹老祖的追杀,后来就不知所踪。” “你可知道他们家族为何被灭门吗?”.. 何家兄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妇人接着说道:“传闻说他们家族获得了一种秘法,可以让人结丹的几率增加三成,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被玄风城主知道,才有他们家族的灭族之祸。” 何家兄弟闻言呼吸都沉重了几分,何家老大说道:“大嫂,这消息可准确?” 妇人说道:“绝对准确,当年夫君就是得到了一些线索,前去探查,虽然最后找到了玄阴真人的坐化洞府,但那里有两只紫晶飞天蝎,一时大意被紫晶飞天蝎偷袭,沾染上了剧毒,回到家中已经毒液进入脏腑,医治无效而亡,临死前将洞府的位置告诉了我。 两头紫晶飞天蝎都是二阶后期,夫君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也是进阶到筑基后期才开始谋划此时,加上你们兄弟二人,应该有把握将两头畜生除掉,打开洞府获得机缘。” 何家老大问道:“不知道大嫂准备了什么手段对付紫晶飞天蝎,这种妖虫可是十分厉害,不但毒性十分厉害,而且甲壳坚硬,飞行速度极快,一不小心就会出现伤亡啊。” 妇人道:“我准备了一个阵盘,是二阶中品的青藤缠丝阵,只要把紫晶飞天蝎引入阵中困住,要除掉它们还不容易?” 何家兄弟低声商量了一阵,何家老大才说道:“既然大嫂都有所准备,我们兄弟是舍命陪君子,愿意跟大嫂走上一圈。” 妇人说道:“我们丑话说到前面,打开洞府后,结丹秘法可以给你们复制一份,其他的宝物得我们母子先挑选一件,其余的平分。” 何家老大说道:“好说,好说,我们走吧!” 说完,四人一起御剑向南方飞去。 陈玉龙摸摸下巴,回到山洞将阵法拆除,然后也御剑向南方飞去。 陈玉龙整整飞了一夜,这里基本上已经出了幽冥宗的势力范围,前面四人中的那个青年是筑基初期修为,飞行速度和陈玉龙差不多,所以他远远的还能吊住。 再飞了一个时辰,远远的看到前面四人落下遁光,陈玉龙知道再往前就要进入死亡沼泽了,他们肯定是恢复法力,特别是那名青年,应该法力快要耗尽了。 陈玉龙也落到地上,在密林中恢复法力,好在他法力雄浑精纯,虽然飞了一晚上,消耗的法力并不是很多,他打坐了一个时辰就起来向远方看着,同时脑子不断转动,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否真的一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