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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33(1 / 2)

梁念在医院一养就养了一周。

心脏的问题都属于老毛病,其他的就是一些外伤,观察了一周没什么别的情况,医生就很委婉地表示她可以出院了,只要自己注意一点就没什么问题,

她生得白净,脸上一点点淤青看着都有些吓人,尤其是这种快要好了的尴尬时期,中间还是青紫的,外层一圈有绿有黄,她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受不了,咬死蒋博的心都有了。

这人自小就光鲜惯了,忍不了自己这幅模样示于人前,索性就一直待在家里看书自习,修身养性混吃等死,反正一中的学习进度早就跟不上她了,去还是不去就是换个地方自己看书而已。

但你别问,要是问她指定不会这么说的,只会委委屈屈地表示蒋博还在学校她很害怕。

创伤后遗症懂不懂?

柔弱无依还总是会被欺负的小可怜罢了。

这是她还没焐热的新人设。

宅家刚开始几天她还会收到时雾她们询问情况的信息,但时间久了大家都很忙,再加上正好要碰上模拟考,最近几天手机就安静了。

但有一批人是例外。

一中的领导层隔三差五地就打着关心学生的名义来看她,来得还挺勤快。人贵有自知之明,凭她自己的本事自然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说白了就是借看她来探探她姥爷的动向。

毕竟魏冕捐的实验楼还没竣工,她就先出了这档子事。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总不至于不捐了吧?

很多时候一个看似是关系着大众的问题,实际上牵扯的是个人的利益。

虽然说捐楼之前应该是签过捐赠协议的,但这种事情里面的门门道道还是挺多的。梁念反正搞不明白,但这不影响她吓唬他们:“说不准?”

她穿了一套休闲的居家服,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一群人脸上的反应,嘴角噙着笑,推开话题问道:“学校打算怎么处理蒋博他们?”

在知道她是谁外孙女的第二天,蒋文元就特地到学校去解释了一番,说都是误会,没有什么谁欺负谁,都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会挑个日子亲自上门赔罪的。

梁念听梁听序说起来的时候觉得挺无语的:“当代人即便吃了点教训也不能好好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梁听序翘着二郎腿:“要是我偷了你很喜欢的一个东西,你会到处跟人说我偷了你的东西吗?”

梁念没有什么不可割舍的很喜欢的东西,所以代入感比较差,不管是什么东西,梁听序想要的她向来不会和他特别计较。

冲着他的方向摇了摇头。

“因为我猜你也不会和我计较,就是这样的心理,所以我也不会跟别人说我偷了你喜欢的东西,我只会和别人说是你送我的。”

他继续说道:“同样的道理可以套到这件事情上,蒋文元还在心存侥幸,仗着姥姥那点关系觉得姥爷会让他吃点教训,但不至于弄死他。先把事情归类到小孩子没有分寸的打闹,然后摆出负荆请罪的态度,最后……”

他没再说下去,梁念已经懂了。

其中还有个帮蒋博做伪证的苏暮,随时可以被推出来做替罪羔羊。分散愤怒的火力。甘愿做别人的棋子,就得做好成为弃子的准备。

梁念不去想她了,偶尔有些英雄主义,并不代表她是个圣母。

转头又想到蒋文元是她姥姥八竿子打不着关系只能凑个同姓的亲戚,梁念和梁听序吐槽:“你有没有刷到过这么一个小视频,就是吐槽当代总裁文的,大概意思是她长这么大,连同个村的村主任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为什么小说里动不动就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然后我一想,我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学校的校长叫什么名字我也确实不知道。小说多是艺术成分,总之就是为了体现主角的牛批。

她抿了一下嘴唇:“早知道还有这层关系在,蒋博打我的第一下我就得告诉他,‘你给爷等着吧,魏冕是我姥爷!’这告诉了我们什么?少想多做,有什么背景千万别藏着掖着,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个正好能压住对方。”

这股义愤填膺的劲过去,梁念又抓住了另一个槽点:“咱姥爷对姥姥情深一片的人设当真是到了连条狗都可以拿来加戏的地步吗?”

可能性其实不是很大,一边是亲外孙女,一边是八竿子都有点远的亲戚,用梁念和梁听序的关系来套入其实勉强。

果然傻儿子不可能有什么聪明爹。

“要是姥爷真的打算就当做打闹揭过去呢?”

除非蒋博能够承认自己欺负同学,向每个被他欺负过的人道歉,保证下次不犯,否则这种模糊不清没有诚意的行为,梁念是不会接受的。

“我去验过伤。”

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是直接报警告他,但这是下策,毕竟苏暮选择去给他做伪证了。她除了伤情鉴定外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无法证明是蒋博主动欺负她。

魏冕告诉她他会处理,所以梁念一直放着这份报告没有拿出来。但如果魏冕处理的结果她不能认同,她也是没有可能会吃下这个亏的。

“那我就买热搜找水军,蒋氏太子爷仗势欺人霸-凌女同学,连买几个顶流营销号搞他。”

她有钱有闲,做过的事情不可能没有痕迹,蒋博欺负过的人也不可能只有苏暮一个,有人肯带头,总有人会愿意站出来,顶多就是多花点力气和钱。

“校园霸-凌”属于社会热点,“霸-凌女同学”更是热点中的热点,这么喜欢欺负人,那她就无偿替他们炒作一下喽。

“利用社会舆论?”

“诶—”梁念打断他,笑眯眯的,“我是在揭露事实,怎么能用利用这个词呢?明明是在向舆论求助。”

梁念的思绪回笼,这群领导帮子一贯是会和稀泥的,支支吾吾地打太极。

连蒋文元都能心存侥幸,怎么就不允许他们摇摆不定呢?

她听了一会儿他们的官话,觉得无趣。

最后直接找了个借口送客。顺便跟门口的保安叮嘱了一下,让他每天找个理由,别强硬拒绝让人下不来台,也别放人进来。

又过了几天,梁听序问她有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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