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知道我不会怎么样。”
她永远很有底气,花好想,与之对应的是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更差了。
她想了想,慢吞吞地说道:“你哥哥跟我讲,你是在帮我们。”
蒋博的事情到最后不管怎么样借的其实都是魏冕的势,但她没有接受魏冕的意见直接让他解决,除了不想让蒋博有种陶醉的自我感动外,她选择让花好她们这些受害者借着这次事情的东风把自己一直被欺负的事情说出来,将受害者从她一个人变成了一群人。
明着因为花好这些人被退学,像蒋博那样的人,这比让他死更难受,而掺和在梁念挨揍这件事里同样是受害者身份的花好她们,成了梁念这边的人,更直白的说是魏冕外孙女这边的人,因为梁念,她们同样沾了魏冕的势,蒋博之后不敢再找她们的麻烦。
她想帮她们所有的人,这一次没有用拖累任何人的方式。
“我哥哥?”
梁听序那小崽子还敢在外面说是她哥哥啊?
梁念听完心里直骂他装逼:“那是我弟弟,就上次跟蒋博打架不是见过吗?他比我还小呢,他跟你说是我哥哥啊?看我回去怎么揍他。”
花好摇头:“是另外一个,我见过你叫他哥哥,之前每天在校门口接你们放学的。”
她又说:“蒋博打我的证据监控视频就是他给我的。”
“沈聿淮?”
花好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没回答,但从梁念到北渝一中开始接送她上下学的人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
而且这么讲起来,梁听序去找花好那天被她的电话叫回来的时候是他送他回来的就也说得通了。
“他去找你还给你监控?”
梁念的眼睛睁得很圆,完全想不到他的动机是什么。
花好道:“他跟我说,一个人在做好事的时候不应该让她觉得孤立无援,很多时候让好人心寒的不是坏人做了什么,而是她想帮助的人最后也成了坏人对准她的一把刀。”
——
雪在傍晚停了一会儿,到了晚上又开始下。梁念早早关了窗户,戴着耳机躺回床上,耳机里放的是一些助眠的白噪音,但她此刻没有一点点睡意。
她调了一个早上五点十分的闹钟,然后就一直盯着沈聿淮的丑头像看。
两人加上微信之后只是互相发了一个“你好”的表情包。她在消息输入框输入又删除,最后发了一个“在吗”。
总感觉很欠揍。
她准备撤回。对面却秒回了一个“?”与梁念的撤回同时发生,于是她看着问好上面的那句“你撤回了一条消息”。
这么搭配着看,好像更欠揍了。
沈聿淮:怎么了?
梁念盯着这句话又看了半天,她其实没什么事。就是突然,也不是说突然,在和花好说完话之后,她就想和沈聿淮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想了想,觉得沉默很尴尬,给自己找个理由:上回从洛艺幼儿园回来说好的检讨什么时候给我?
对面半天没有动静。
直到梁念以为他不会回她消息的时候,手机又振了一下。
沈聿淮:明天。
年糕:明天什么时候?
沈聿淮:明天早上接你上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