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言的话，她就可以每月还钱给他。
只是她能感受到，苏陌言不是那样好说话的人。
掏出手机，她在联系人那一栏里面找到了苏陌言的电话，就是那天拨号过去的时候她给记了下来。
电话嘟的一声响起，那边无声，她斟酌措辞，“言哥，是我。”
“什么事？”
听得出来，电话那边懒洋洋的，看来他今天心情还不错，虞飞甍鼓起勇气，“就是，我想和你打个商量。”
那边沉默片刻，“晚上六点，老地方见。”
紧接着电话挂断，虞飞甍大概知道他说的老地方就是‘暗夜’，既然约了见面那应该就是有很大可能，不过，她没有掉以轻心，决定先用隐身术试上一试。
时间过得很快，几个小时眨眼便过去，上午短短不到二十秒的通话记录还显示在手机屏幕上，她换上了一身咖色T恤和牛仔短裤。
白色的一次性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柔顺的长发披在脑后，宁氏去了医院照顾马建业，她就只和天皓说了一声，今天晚上要出去。
踩着一双白色休闲鞋，脚步轻快，‘暗夜’一如既往，迷醉的气氛情调俘获了不知多少男女。
在进入‘暗夜’之前，虞飞甍使用了隐身术，天空呈现一种黑红色，傍晚就在暗夜之上。
今天来，这里香烟弥漫了视野，略微像酒吧一样呛人，她的口罩刚好派上用场。
堪堪避开一对对情侣，2号包间房门紧闭，根本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
提着小箱子等了15分钟，虞飞甍就是没看见苏陌言前来，连同进出的那些人也一个都没有见到。
是她来的有些晚？不可能呀，她提前20分钟来的。
眼看手表指针指向6点整，如果不是对方迟到，那他就是已经在里面等着自己了。
恢复正常，她摘下口罩，抬手敲响了2号包间，心脏竟然上蹿下跳起来，也正是一秒钟后，里面熟悉的声音请她进去。
门没锁，握着把手一推就开。
这次进入2号包间，与上一次记忆完全不同。色彩绚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沉默的黑暗。
未曾点灯的房间不知道他坐了多久，大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显得神秘莫测。
里头除了他没有别人，那张矮桌桌面上也光滑到什么都没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吊在头顶，让整间包厢都显得有些醉熏熏。
“久等了。”
女孩将手提的箱子放在桌面上，正襟危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不知道是头顶灯光的摆设位置不对，还是她眼睛出了问题，明明他就坐在她对面，却还是看不清整张完整的面孔。
见他不语，虞飞甍也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小心打开了自己的小提箱，这是她这两天才凑齐的30w。
苏陌言挑眉，有些被她意外到。
她今天这是……来还钱呢？还是来还钱呢？
昏暗的灯光下，好像看见了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小小的30w，虞飞甍知道在他这里算不得什么，不过这也是自己的诚意。
“我们家投资的项目打了水漂，一毛钱的分红都没得到。”她索性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