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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源崔氏录(2 / 3)

卑高低贵贱,在他眼中,她同那些下人有别,则更该另当别论。

可如今倒好,这位尊贵的公主不仅要将人从他身边撤走,更要随意找个卑贱之人来配她,实在让他不忿。

那只玉瓷盏中烟雾腾腾,在深色靠背映衬下换变不断,总是捉摸不定。

只听脚步声响起,虞飞甍刚一抬眸,身前并握着的手便被他拉住,步伐匆匆地离开了这里,剩下长平干坐在那里,委屈欲哭。

可没想到的是,更让她委屈的是,崔江行竟然抗旨悔婚。

过去了两日,只听闻皇帝龙颜大怒,一个小小的骁骑将军竟敢抗旨不遵,让庆释帝颜面何存?

小满这天多了些雨水,积蓄得长秋宫也是阴雨沥沥。

重重帏帐中,依稀可听见有哭泣声作祟。

“我都尚未怪他拉着别的女人跑掉,他竟然……”长平守在宫中,身下的羊绒毡垫已经哭湿,唯有宫女奶娘侍候身边哄着。

“公主,这可不能轻饶!”奶娘靠在旁添油加醋,又发表了一番自己的见解。

“若是您就此原谅了他,日后还不得再犯!?”她伛偻之腰细细跟她道来,“这男人呐……”

冉冉香烟自沉香金笼罩内飘出,犹如浮云直上,连绵地徘徊在宫廷之内。

长平抹着眼睛,点头称是,“奶娘说得在理,我要找父皇去!”

她殊不知自己此举将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兆廷之内。

金晃晃的琉璃华锦屏面阻隔了万道霞风,宫内各角守着端正的宫女,个个压低了存在。

庆释帝忍下心中怒火,哄着她离开:“长平放心,父皇一定让他收回意愿。”

送走了长平,他心头一沉,唤来身边侍候许久的老太监,“朕不信,一个小小的将军能翻出什么花来!”

这天下都是他的,想要达成长平心愿又能有多难。

·

不出半日,禁卫军已经将将军府团团包围,为首将领在外头叫喊,只要崔江行转变心意,就立即撤兵,否则按照陛下旨意,即刻射杀。

“崔江行,你莫要以为我们是在吓你,陛下有旨,你只要听从,便可安然无恙。”

陈将军身后是众多士兵,全部已经做好了准备,拈弓搭箭面容严肃。

眼下他被控制在府内,虽说是骁骑将军,握有重兵,一时却也不能调兵前来护着他。

原本封闭的府门倏然大开,崔江行竟然主动迎了出来,“看来你已经想好了。”陈胜荣扬声道。

话虽如此,可他目光却停留在了崔江行身旁那人身上,那女子面容清素,丽眸犹如琥珀般清透,在他看来,想必也是个正直坦率之人,可惜了。

遥遥隔着百步远,崔江行眼中凝重,“陛下允诺了我查封陵源崔氏,自然,我本该就信守承诺,尚长平公主,可是,既然起了反悔之心,倒也不必回挽。”

陈胜荣不知他是何意思,眯着眼眸听他继续:“故此,崔江行请求归还骁骑将军之印,自此再不踏进这上京城一步。”

若是没有虞飞甍,他或许还愿意尚公主,大仇得报,日后就死守着驸马的称号,可如今,他血海深仇已报,也认清了自己的心思,实在不愿意尚公主。

就见略远处,烈阳刺眼下,他从袖中捧出了将军之印,那是能够号令骁骑军的一方掌印。

将军府门前,高大的檐角将二人笼罩,虞飞甍仅仅只是点了点头,从那日当着长平公主的面,他拉着她走,她就已经答应了他,支持他的一切想法和决定。

动人心神的风掠过,将他们一双衣袂拂动,犹如万里波涛静静潺流。

“这样说,你是死也不愿尚公主?”陈将军最后问一句。

他不由心中替他焦急,长平公主的驸马,那可是天大的福分,可有人偏偏不要。

马儿不顺的响鸣被人忽略,唉,那便先暂且将人擒拿下,待秉明了圣上,再做打算。

就在以为一切妥当之际,锋利有力的箭从前方射出,方向直奔那二人。

“公主驸马,或死。让他选!”

说是这样,可明显崔江行不愿意尚公主,只有死,才是这话的答案,也才有了这支箭的出弓。

箭风有力,冲着人命门而去,带着绝对的杀意,他怎么忘了,这趟过来,还有个赵国公跟着。

陈胜荣大惊失色,赵国公是长平公主的亲亲外祖,自幼对她疼宠至极,年轻时又是武艺非凡,尤其箭术,百发百中矢不虚发,可谓是百步穿杨般的高超。

他定睛看去,愈发讶异,竟然在那瞬间时刻,崔江行身边的女子手腕有力,将人拉开半步,堪堪躲过了那深入地面的攻击。

陈胜荣不由替他们松了口气,只是谁想,赵国公横眉怒目,手上翻转,便搭上了一连三支箭羽,同时射去。

这三支箭个个带有杀意,都比第一支强上许多,更是赵国公的独门绝技,今日竟然见他使出。

视线一转,果然他们二人难敌利器飞越,都是朝着崔江行去的。

情急之下,那女子竟然以身去挡,利箭入身的声音不小,“嗖——”的一声,让人惊心动魄。

“嗯……!”

虞飞甍只觉锋利入骨的绞痛彻底席卷全身,低头再看,竟然如此之准,插在了她胸脉上。

潺潺的鲜血溢染了箭口周围,此时才真有一株红莲以血绽放。

身体骤然下坠,难以支撑着轻柔的躯体,脚边是那三支利箭,已经没入了沙泥里。

她贝齿紧咬,腮颊旁也抽动着力气,轻若鸿毛的身子即将栽倒,身后却突然坚实,崔江行长臂一揽,将她带入怀里,一时两人都匆匆倒下。

“你怎么样?!”

他双膝跪地,撑着力,手脚却慌乱至极。

用手捂住她流血之处,又不敢用劲,见那血愈发扩大,崔江行眼中甚是焦急,他早该想到的,违逆了皇命,就不会有活路。

虞飞甍在他怀里好像很痛苦,唇色苍白,大可见全身血液从伤口流出,如同破了口的皮球,当是如何也制止不住。

唯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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