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联20章的后续
下雨是不可怕的,下雨打雷,就不一样了。
此夜,区月慧去巴黎了,不在家,主卧里只睡着此地的暴君。
所以,关祺能选择的只有哥哥。
她跑入了他的房间,分了他一半的床,汲取着他存在的安全感去忍抵惊雷下的心慌。
幼年时期,往往如此,直到她的身体发育,心智增长。
所以。
这不是第一场共眠的雨。
然而,一切都不一样了不是吗?
梦中才敢做的选择,落入现实,也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他们真的越界了嘛?
要承认吗?
昏昏雨色,将亮不亮的阴翳。
关祖被暗影隔离,浮出轮廓,是一个很安全的观察环境。
熟悉,又陌生。
像盯着字久就陌生认不出一样,关祺这样看着关祖,也起了类似的知觉抽离。
那是一个,是哥哥,又不是哥哥的生物。
安心是白色牛奶,恶心是黑色咖啡,做杯认知的奶咖,黑白混合,再分不清。
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找不到答案。
她也不需要答案。
徘徊在模糊的地界,被牵住了手,于是,错的路也没关系,只要跟着走就好了。
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她闭上眼睛,沉入梦乡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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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了眼,如潜出深海,呼吸急促,虽然不愿意,但随着时间的接近,他又梦到了小时候屈辱接受拷打的回忆。
视线好一阵子才聚焦,定格在她的睡颜。
她怎么会在这里?过了几秒,关祖才记起发生了什么,笑自己刚刚的丧失。
原来,不是自己在一厢情愿。
关祖摸索到了关祺的手,默默确认着纹路的触感、柔和的温度,然后,握紧了这份真实。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世上其他人都不重要,唯独她,他不可以失去她。
从来如此。
现在更好了,他还得到了她。
相对的,承受能力反而降低了,他绝对不会再放开她。
忆起曾经设想过当她婚礼时候要取代关振声作交接仪式的念头,他只觉可笑。
不会有这样婚礼了。
如果真的要有婚礼,那也必定……
他握得太紧了,弄醒了关祺。
“早晨。”关祖卸去几分握力,却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早晨…”关祺顺应着他,但迷朦的脸上仍透出些不安来。
这样的场景,很陌生。
不过,他们很快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