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家里人回来后,瞬间都陷入狂喜。
“真卖了九十文啊?!”
方母一脸惊喜又不敢相信。
要知道当地很多人一天最多就挣三四十文,还不一定每天都有活。
现在一天就挣了这么多,那如果接下来一个月保持这个收入,月底至少能有两千钱。
苏父一脸得意。
“我一斤豆芽卖三文钱,现在根本吃不到什么新鲜菜,除了咸菜就是泡菜,那些人早就吃腻了,咱家的豆芽当然好卖。”
“那这豆芽生意做得。”老陈氏微微点头。
“一斤豆子才三文,能发至少六斤豆芽出来,而且用水就能做出来,也不耽误什么时间,是个好生意。”
她摩挲着膝盖,想了想,最后直接拍板道。
“既然要做就得赶快,这做豆芽的法子不算很难,那心思巧妙的妇人多琢磨琢磨说不定就想出来了,咱们得赶在其他人想到之前多赚点才行。”
“咱家的盆子够用吗?要不要去隔壁孙婶子家借两个?”苏秋实问道。
如果要做很多的话家里的盆子可能不够用,毕竟母亲她们又不愿意用坏的。
“不用借,就像幺儿之前说的那样用坏了的陶盆也行,不妨碍发豆芽。”方母回答。
她之前发豆芽的时候就发现盆子的好坏没有太大影响。
那家里的所有盆子加起来就够了,不需要去借盆子。
“其实,如果用竹篮子代替抹布,就能发更多豆芽了,而且比麻布便宜。”苏秋实道。
老苏头直接揽下这活,他会一些简单的竹编,编个篮子对他来说不难,而且家附近就有竹林。
“那行。”
老陈氏指挥众人工作,女的去挑选豆子,男的则去将盆子都清洗干净。
家里一时间热闹非常。
苏秋实几人仔细的挑选豆子,这一次,老陈氏用了整整二十斤豆子。
这也意味着要用很久时间才能挑完。
挑豆子是个考验耐心的活,需要从一堆长得差不多的豆子里面找出不一样的。
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大家来找茬。
专注于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不知过了多久,苏秋实感觉挑豆子挑的眼睛有些花。
便抬起头闭上眼休息,再活动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累了吧?”方母心疼的看着苏秋实。
“你去旁边歇一会再来挑,别把病又累出来了。”
苏秋实失笑:“哪有那么严重,我按一会脖子就行,早点弄完早点休息,拖得越久反而越累。”
哪能大家都在忙活,自己却在一旁偷懒的,她可不是这种没脸没皮的人。
“那好吧。”
方母很是欣慰,家里孩子都很懂事,她这个做娘倒是轻松许多。
老陈氏倒是诧异的看了苏秋实一眼。
“三丫头现在倒是懂事多了,是个好孩子,长大了。”
苏秋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记忆中,她以前确实很熊。
现在想起来,给母亲带来许多麻烦。
她经常出去玩,然后弄一身泥回来让母亲洗。
还有一次拿了蛇蜕回来,结果吓到母亲,另外烧火时把锅烧裂了等等。
活动后脖子果然要舒服很多,苏秋实短暂休息了会,便继续低头挑豆子。
人多力量大,在苏父和老苏头带着盆子回来之际,苏秋实她们也将豆子全部挑完了。
苏父去给牛喂草,方母去将豆子泡上,老陈氏开始烧火煮饭。
今天苏父带回来了一刀肉和半斗大米,地里活辛苦,得做点好吃的给众人都补一补。
记忆中奶奶烧的肉特别好吃,肥而不腻,满口满口留香。
苏秋实本来十分期待,等到肉一入嘴,厚重的酱香下是掩盖不住的腥臊味。
她眉头一皱,默不作声地喝了一大口水,将肉食咽下。
苏父刚好注意到,诧异的看了苏秋实一眼,问道:“怎么,不好吃吗?”
他有些不信,夹了一大块送到嘴里,咀嚼两下后。
“很好吃啊,还是以前那个味。娘的手艺一点都没退步。”
老陈氏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苏秋实解释说:“可能是因为病了一场的缘故,我现在对腥味特别敏感,也不知道为什么。”
苏父同情地看了苏秋实一眼,夹住一大块肉使劲沾了沾碗里的汤汁,放到苏秋实碗中。
“说不定是酱少了,这个酱多,肯定吃不出腥味了。”说完肯定的点点头。
苏秋实谢过父亲的好意,尝了一口,还是一样。
腥味很重,哪怕有酱香遮掩她也能吃出来。
不过她还是将夹到碗里的肉吃完了。
毕竟是平日里不常吃的肉,得吃点补充脂肪和蛋白质。
况且她也没有嫌弃的资格,一切都是为了身体的健康。
苏秋实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她以后一定要养一只公公猪!
让家里人也尝一尝,让他们知道阉割后的猪肉有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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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薄雾渐起。
辛劳一天的人们在皎洁月光的轻抚下沉入梦乡。
高低起伏的虫鸣正在进行夜曲演奏。
突然一阵“咯咯咯”的惨叫似一串不和谐的音符,扰乱了这静谧的氛围。
待声音结束后,一道黑乎乎的身影似乎拖着什么乘着月色离去。
雾越来越重,夜还在继续……
清晨,炊烟缓缓升起,村子渐渐苏醒.
一声怒吼打破村中宁静。
“哪个遭瘟的家伙把我鸡偷了!!”
被偷的那家女主人钱氏早上起来准备捡鸡蛋。
眼尖的她走到笼子边就发现自己少了一只鸡。
她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