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行。”
她看族长脸色瞬间变黑,赶忙弥补。
“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居然还敢和您比,您可是耕读世家,哪里是他一个烂酒鬼能比的。”
族长脸色稍微和缓了些,他嘴角微扬,对老陈氏温声道:“我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处理,您放心。”
说到‘好好处理’的时候,他牙咬着说,可见陈大庆肯定不会好过。
老陈氏一看族长的样子就知道他放在了心上,自己也能放下心来了。
她笑吟吟地和族长道别。
“我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件事,等我回去就再给你做一份糖油粑粑送过来,那个可好吃了,我非得让您家小子尝尝才行!”
族长也乐呵呵地说:“看您这么想让犬子尝一尝,想来一定好吃,到时候您得多带点给我也尝尝。”
“那我可得多带些,族长都爱吃我家做的东西,我还能和我那些老姐妹吹一吹。”老陈氏夸张地说,把族长逗地更加高兴。
等老陈氏说完,方母已经拿出药膏要给老陈氏上药。
她听到老陈氏被推就赶紧翻箱倒柜地找药,苏父也暗自决定要找机会打陈大庆一顿。
几人说话都是在老陈氏屋子里说,避开了家里的小孩和陈石头,苏秋实是硬挤进来的。
她除了高兴陈石头爹可能会被收拾一顿外,还觉得族长也不咋样。
她奶奶首先说的就是陈大庆差点害死陈石头,但族长的重点都在抢东西上面。
这族长是咋回事,他心里人命比不上东西?
她好奇地问了,得到老陈氏一声长叹。
“因为做爹的打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真的打死了做爹的也不会有事。”
“真正让族长生气准备动手的,是陈大庆最后那句话。”
“他触犯到了族长心里最要命的那条线,所以他肯定会受处罚。”
苏秋实心中好似有火焰燃烧,血都快沸腾了。
她终于真正意识到,这里是古代,是孝大于天的世道。
所以父亲可以打死儿子,却不用担心会背负杀人的罪。
是她想的太过简单。
几人高兴于陈大庆会被处罚,陈石头可以暂时松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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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秋实在家等待消息,老陈氏一早就带了新做的糖油粑粑带去族长家,顺便打探消息。
快到中午的时候,老陈氏带着一脸笑意回到家。
苏秋实知道,事情得到了解决。
她一边给老陈氏递水,一边听她讲述陈大庆的惨状。
据族长所下的处罚,陈大庆一共犯了好几条族规,有“侮慢尊长”、“无业闲游”、“遗祸宗族”、“偷窃违法”这几项戒律。
最后被判逐出村子,并打了二十棍。
以后若是他的儿子陈石头担保,陈大庆还可以回来。
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了。
听到这个消息,陈石头愣了许久,最后背对着众人坐在那里无声落泪。
也不知他是在哭自己终于能脱离父亲的魔爪,还是哭以后再见不到亲人。
陈大庆这件事给村里陈氏族人敲响了警钟,一时间都变得无比乖巧老实。
往日里到处偷奸耍滑的也都躲在家里,不敢再出门祸害别人。
倒是让族长的名声好了不少。
至于苏家被抢走的羽绒服已经被陈大庆卖掉换成酒,无法归还,被陈大庆用陈石头未来十年的人生抵给了苏家。
气的老陈氏骂了又骂,恨不得扎他小人。
初六过后大家都该干嘛干嘛,现在没了青菜,是做豆芽生意的好时机,苏秋实家一时间来了不少人进货。
快到元宵节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件事,让村子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