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实其实早就有了一个可持续发展的产出,那就是养殖业。
她之前养的鸡没有夭折的,全都健康长大,只有大姐她们帮忙时不小心死了几只。
除了鸡还有鸭,其中鸡的吃法最多,也最好卖,毕竟它的口感更好。
现在没了香皂这个大头,她打算重新做回当初的养殖业,将鸡鸭养殖扩大规模,成为自家持续发展的产出。
不过若想扩大养殖,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鸡鸭苗,这个时候可没有孵化机,完全依靠母鸡自己孵化,不但耗时长,产量也少。
苏秋实盘算了一下,与其花费大量的金钱在买鸡鸭苗上面,不如自己孵蛋,实现大规模养殖。
她知道土法孵蛋,但是仅限于理论,没有实际操作过。
土法孵蛋有两种,一种是炕孵法,另一种是簸箕孵化。
这两种方法其实都需要用到火炕,不同的是,炕孵法对于使用火炕的要求更加明确严格,但生产量大。而簸箕孵化的生产量相较于炕孵法要小许多,但操作方法便于学习,容易上手。
两种方法各有优点,苏秋实打算先尝试简单些的簸箕孵化法,拿几个鸡蛋先试一试,反正现在才腊月,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实验。
要想孵小鸡,需要挑选合适的种蛋。
首先,产出时间超过了半个月的鸡蛋不行,鸡蛋个头不能过大或过小,头部不能太尖,另外砂顶、花皮、缸腰,这些都不能要。
苏秋实光是挑选合适的种蛋就花了许久,最后一共挑出了十五颗合适的蛋。
然后就是用簸箕充当孵窝,里面放入稻草,用来保持温度。
最开始的几天需要将簸箕放在温度最高的炕口附近,然后在孵窝上面盖上一层稻草,再用不能再穿的旧衣服包裹严密,将手放进孵窝内感受温度,等温度适宜的时候就能将蛋放进去了。
需要注意的是,这期间要时不时进行翻动,保证鸡蛋受热均匀,还有湿度也很重要。
她曾经听人说,进行孵蛋前,可以先将鸡蛋放进温水中并不断搅拌,停留约六分钟左右捞出,然后直接放进孵窝里进行孵化,这样的成活率好像会更高。
苏秋实拿了三个鸡蛋用来实验,上面用木炭做了印记,用来和其他的鸡蛋进行对比实验。
接下来就是不停地进行翻蛋、照蛋、转移位置等操作。
苏秋实每天进行照蛋的时候都会看看鸡蛋里的成型情况,特别是看到鸡蛋里属于心脏的那里开始不停伸缩跳动,她心中油然升起一种自豪感。
在第二十一天的时候,小鸡破壳了。
破壳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苏秋实不能帮忙,因为只有靠自己破壳的小鸡才能成功长大。
方母早就知道苏秋实在孵蛋了,看着苏秋实一步步将鸡蛋孵化出来,她心中除了震惊还有骄傲。
她女儿果然厉害!
簸箕被苏秋实拿到了自己的卧室,方母在一旁逗弄着小弟苏冬藏,眼睛时不时看着苏秋实这边的情况。
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第一只破壳的小鸡出来了。
小鸡眼睛是闭着的,要过上一阵子才能睁开。
刚出生的小鸡腹中还有卵黄囊,因此呈现一副腹部肿大的现象,且不能站立,要么歪躺着,要么直接蹲在地上。
苏秋实记得小时候邻居奶奶说过,刚出生的小鸡不能让它们蹲着不动,要时不时用手刨一下,让它们站起来,不然容易死掉。
她看一会书就转过去刨一下小鸡,过了一会,等她再次转头的时候,发现苏冬藏正乐呵呵抓着第一只小鸡准备往嘴里送。
“别动!”她大吼一声,连忙从苏冬藏嘴边将小鸡夺过。
“叽——”小鸡短促地叫了一声。
方母这时也发现小儿子差点闯了大祸,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将苏冬藏抱了过去。
“鸡没死吧?”她担忧地看了一眼苏秋实手里的鸡。
“没死,精神着呢。”苏秋实仔细查看后安慰方母。
“那就好。”方母放松地吐出一口气,手上假装拍了苏冬藏屁股两下,“让你调皮,差点就闯祸了。”
可惜人类幼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方母在同他玩耍,笑嘻嘻地爬过去抓着方母的袖子开始啃。
苏秋实看了一会热闹,又继续将心神放在孵窝上。
孵化的时间一共用了两天,十五颗鸡蛋最终孵化出八只小鸡,其中有根本没动静的,也有没能成功破壳憋死在蛋里的。
说实话,这个成活率已经超出苏秋实的期待,她本来还想着能活三分之一就很不错了,没想到成功了一半。
有了这样一个好的开始,后面的事情就要简单许多,她在实验的过程中每一步都做了笔记,还专门写了实验日记,便于回顾。
按着笔记里的注意事项进行总结,苏秋实开始了第二轮的孵化之旅,这一次她又开始尝试炕孵法。
在苏秋实忙碌着孵蛋大业时,第一个月的利润已经被送到了皇宫,由总管陈公公递交给永宁帝。
永宁帝当时正在处理奏折,余光注意到陈公公手上拿着的盒子,随口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
陈公公微弓着腰将盒子递到永宁帝手边,恭敬道:“是新升了开国子的成大人送来的,里面是上个月香皂的分成,据说刚弄好账本立马就送来了。”
永宁帝顿了下,想了两秒,恍然大悟道:“是他啊!我记得他,这还是第一个直接贿赂到我面前的人!”
说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拿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他给我送了多少银子过来。”说话时他脸上一直带着笑意以及调侃。
“遵旨。”陈公公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盒子,小心取出里面的银票,递给永宁帝。
银票只有几张,永宁帝漫不经心地接过,等他看清了银票上的数目以及数量,顿时眼睛一瞪,一脸不敢置信。
“八千两!?”
他又重新数了下,确定是这么多。
这下子他变得沉默,手指在膝盖上不断摩挲,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