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般想着,她顺势往榻里一滚,手指顺势扶上额头,:“彩云,彩霞,快去叫大夫。
我头疼。
从刚才李媒婆来时便疼,一直忍着,现下却愈发头疼了。
彩云彩霞一听,不疑有它,脸色历时苍白了几分,她们自幼与梁釉一同长大,说是情同姐妹也不为过。
如今见梁釉这副样子,自是担心。
彩霞连忙告退,慌慌忙忙去请大夫。
彩云则是连忙替她掩好了被子,吩咐小丫鬟去煮药,又将屋里的碳火烧旺了几分。
梁釉见他二人为她忙来忙去,心里染上愧疚。
只是重生一世太过离奇,她现在还不能与旁人说。
这般想着,手中被塞过来一个暖炉,彩霞道:“姑娘只是被冻着了,想来等大夫过来,开几副药变好了。
梁釉闻言,更是心酸,前世便是这样,她嫁进国公府,受尽白眼嘲笑,可彩云彩霞,并无一句抱怨,她作为主子,尚且在国公府里过的不得安生。
可想而知,跟随她的丫鬟,彩云彩霞更是受尽旁人欺负。
前世她死后,不知彩云,彩霞两人怎么样了,好在她们二人皆一嫁人,否则梁釉就是死,也不会放心。
想到这里,梁釉更是难受,她一把抱住床前的彩云,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呜呜呜,彩云,我好想你。
彩云却是是被他弄得不知所措,慌慌张张的拿手帕给她擦泪,姑娘这是怎么了。
梁釉不过是情绪一上来,便哭了出来,眼下堪堪止住,手持帕子,擦着眼泪。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对我真好,还有彩霞 ,你们都好。
果不其然 ,李媒婆走后,梁釉被叫到了前院,她到前院时,小厮们正忙着搬厢子。
梁母见到她,高兴的喊到,釉儿,你看看这可都是卫大人送来的聘礼。说着拿起箱子里的金银首饰,珠钗珍宝,可见卫大人是将你放在心上的。
梁釉也随着她一起看向匣子,果然都是好东西。
她叹了口气,前世她收到的也是这些聘礼,只当卫玉苔真心待她,倾其所有,不然怎么能拿出这些东西,结果后了她到了京城,进了国公府才知道,这些不过九牛一毛。
梁釉正想着事情,屋内却踏出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身量不高,体态圆润,面容慈祥。
男人正是梁釉的父亲,梁毅。
梁釉瞧见来人,连忙上前,母亲看来已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现下唯一能帮助他的只有父亲了
“爹爹,这门婚事你怎么看?
梁毅哼了一声:“还能怎么看,坐着看。
梁釉撒娇到,“我认真的,梁毅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自家女儿,性子她了解,从小便被惯坏了,在这青州一亩三分地,自己尚还护得住她,只那个卫玉苔,虽是芝麻小官,瞧着却不像是个能任人拿捏的主。
只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若是知道,又怎会甘心,想到这里,梁父更加头疼了,偏偏女儿还缠着他问东问西。
好了,他大喝一声,你们都退下,话一出口,院里众人,皆都一楞。
梁毅意识到自己情绪外露,不好意思的轻咳两声,他摆摆手,你们都退下。
说着,他看向整理东西的梁夫人,以及身旁抱着他胳膊的梁釉,你们跟我进屋。
话音落下,自己拂开梁釉,率先走进屋内 。
梁釉与梁夫人,双双对视一眼,连忙跟进屋内。
屋内,梁毅已坐在太师椅上,梁氏见状也做在另一旁太师椅上。
梁釉并未坐下,只立在一旁,乖乖低着头,一副听训的样子。
梁毅见状,心软了几分,他叹了口气,说道:“是大姑娘了,自己有主意了。
你才刚刚醒,为父还没来得及问你,那日赏花宴上,你和卫大人一同落入水中,是怎么落的。
话音落下,梁釉不由心虚了几分,前世她足足躺床上半月才能起身,她身子好全后。
父亲又因为生意上的事去了外地,她却阴差阳错躲过了一劫。
今世,只睡了三天便醒了,且父亲这样问,想来已经查清楚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