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我不该逼他逼得那么紧,上次我妈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让我以后能嫁个好人家,阿景要是能如我妈的愿我自然是开心的,可要是他还是坚持他的路,我也照样支持他,问题在我妈,和我没关系,我爱他,不管他有钱没钱,我在乎这个?我要真在乎我干嘛要和他处对象?”
“你和他说,让他回来,我们还是照旧,之前的事都不提了,我妈反对也没用。”
蒋随:“说完了?”
女人:“还有,”女人顿了顿,一字一字往外说:“我怀孕了。”
蒋随沉默了须臾:“真有你的。”
“话帮你带到,别的我不多说。”
女人松了一口气:“谢了。”
蒋随语气随意:“客气。”
许槐心脏漏了一拍,莫名想起今天下午那通电话,那边的男人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和她说,客气。
等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许槐才松了口气,又莫名开始失落。
一天的心情上上下下,因为蒋随。
许槐意识到,今天已经失控了许多次。在她平淡的人生中,是少有的情绪大起大落了。
许槐走出去,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人。
温榫等了一会儿,没有半点不耐烦。许槐看到他时,他就安安静静地站在路灯下。
许槐叫了他一声:“温榫。”
温榫立刻回头,嘴角上扬。
周围不少红着脸的悄悄盯着温榫的女孩儿都侧目看向许槐,二人看起来无论颜值还是气质都十分登对。
女孩儿们默默叹息,拉扯着走了。
许槐走到温榫身边,笑着说:“你挺受欢迎呢。”
温榫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许槐裸露的肩颈上,无奈地说:“上车吧。”
许槐的笑意更甚。
是出于认识的哥哥被女孩子簇拥时手足无措的憨态感到的好笑。
……
顾曜景顺着蒋随的目光看去,是一辆银色的保时捷,一男一女在车旁说着话,不多时,男人把衣服披到女人身上,二人上了车。
顾曜景觉得有些无聊:“看什么呢?你认识?”
蒋随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不认识。”
顾曜景不在意:“奥。”
顾曜景不着痕迹问:“那个,唐明珠说啥了?”
蒋随瞥了他一眼:“这么好奇自己问去。”
顾曜景苦笑:“我哪敢?她妈非得灭了我不可。”
蒋随掌着方向盘,没有任何斟酌:“唐明珠怀孕了。”
顾曜景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我靠!什么时候的事儿?”
蒋随一脸你问我的鄙夷。
顾曜景抓了抓脑袋,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蒋随从后视镜里看他那副死样子忍不住嘲讽:“没出息。”
顾曜景苦着脸:“怎么办,我是想和她结婚来着,她妈死活不同意,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我一头撞死以死明志吧?”
蒋随点点头:“说不定有用。”
顾曜景:“她妈知道她怀孕吗?不会以为我不想负责吧……”
顾曜景:“除非我他妈是个畜生。”
蒋随停在红绿灯路口,点点头,毫不留情地点他:“你不是畜生,你丫是牲口。”
顾曜景茫然盯着车窗。
车驶到一个路口缓缓停下,蒋随开口:“下去。”
顾曜景看了看路,有气无力地说:“这不还有一段?”
蒋随不耐烦:“真把我当司机了?”
顾曜景:“好好好,哎,爹不疼娘不爱,媳妇儿还要被拐,现在兄弟也不管我了,我的命好苦……”
蒋随:“滚”
脚刚落地,蒋随的车就刷的一下从他身边略过,没有半点迟疑。
顾曜景:……
又过了几天,A市传来一起蓄意谋杀案。
作案人是一个54岁的中年人,看着慈眉善目,叫陈修华,在M市从事入殓师的工作。是在火车站过安检时发现他带着两箱人体组织,足足有50多公斤。把在场的安检人员吓得不轻,立刻把他拘禁了。
据他交代,被害女子的头颅被他割下来扔到了江里,可捞尸队捞了几天都没有进展。
社里把这次报道交给了许槐,可记者们写上来的东西都乏善可陈,都是大众媒体都知道的信息,没什么新颖的角度和话题,根本过不了稿更别说上杂志。
新闻热点过的快,案件报道迫在眉睫。
许槐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