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作出伤天害理之事,一干人并未将她捉拿,但寿星对于自家坐骑竟为了外人坑自己十分不满,拒绝成全它们两个,径直带着白鹿返回天庭,两头动物的哀哀惜别颇令人动容。 离了比丘国继续西行不久,金蝉子一行便抵达了“听说盛产好吃糖果”的金平国,其时正值元宵佳节,敖烈欲购置金平糖,却被告知已经售罄,新一批糖的原料则被用于造酥合香油以供奉佛陀。 为防止敖玉惹出事端,东海三太子便带她去观灯以分散注意力,不料未及三更,便有三尊佛陀于空中现身,收了缸中香油便走。 周遭众凡人往空礼拜时,金蝉子却说根本不曾在西天见过此三尊佛陀,定然是妖怪所扮,于是一干龙子龙女追随而至,这才有之后敖玉抢食打嗝之举。 “哼,来龙去脉大家都清楚了,你待如何?打上一架?”辟暑大王立于玄英洞高处,转动他手中黑红长棍:“本王才可尚未出全力。” 珍珠警惕地盯着那古怪武器,但并无退缩之意,显然是在表示“即使出了全力,我依然能挡下。” “阿弥勒佛,”金蝉子道:“诸位大王既然一直在此庇护金平国,得其供奉亦是应有之义,但你们可曾想过,自己明明已非凡俗牛精,却为何无法消受凡人所造之物?” “不是因为太多吗?”个子小小,如同少年的辟尘大王乖乖举手,朝他身边发呆状态的敖玉指了指:“胃口大的话就能像小玉一样喝掉了吧。” 小玉是你能叫的?敖烈瞪了过去,把小犀牛精吓得脖子一缩。 “和尚,你若已有结论便讲出来,”辟寒大王面露不满,“我等乃是认可你等实力才给与讲话的机会,若泛泛空谈,本王这便送客了。” “嘿~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敖寸心嘲笑道。 “你!”辟暑大怒。 “既如此,贫僧便不继续旁敲侧击引诸位自行思考了,而是直接讲出结论,”金蝉子打断辟暑大王道:“你们已经在西天大雷音寺里预定了位置。” “哈哈哈!本王当你要说什么,”辟暑大笑:“若那群秃子敢来捉我们,自有他们好瞧的!” 辟寒皱起眉头,略微思考之后悚然而惊:“莫非,他们并不打算强行捉拿我们,而是缓慢度化?” “贫僧不久前在比丘国度化过不少凡人,对此类行为较为敏锐,”金蝉子道:“身为妖怪,若想要凡人之物,抢了便是,为何要化身佛陀菩萨,做此打扮时诸位大王的动机贫僧虽然不知,但想必并不符合诸位此时表现出的态度才是。” “此地离天竺佛国如此之近,你们化身佛陀时难道根本没考虑过背西天真正佛陀发觉的可能?”敖烈亦道。 “本王当时在想‘既然庇护这国家那么久,他们理应对我们做出感谢,身为妖怪可能被畏惧,做佛陀打扮最好’。”即使是最暴躁的辟暑大王亦察觉出不对。 “阿弥勒佛,并未歪曲对方心智,而是通过潜移默化令人自行赞同支持自己的观点,这便是‘度化’。”金蝉子双手合十。 “岂有此理,那帮秃子原来早就盯上我们了!”辟暑再次大怒。 “另外,贫僧现在可说一件若见面时便讲会导致诸位直接动手的话了,”金蝉子道:“诸位大王那异常神异的犀角对佛门来说可是至宝。” “吓!”辟尘连忙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