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梦中,梦中人的梦中,梦不到——】” “阿赖耶女士,世界已按您的吩咐再次修正完毕。” “哦,我看看……” 我丢开红宝石麦克风,转而去看远坂时臣幻象更改过后的世界情况报表。 说起来,时臣本人不用科技产品,远坂凛又是个电器杀手,间桐樱更不会唱歌,远坂宅这三楼的家庭KTV是给谁备的?麻婆神父?金闪闪? 不管哪个都有点画风崩坏啊…… 稍稍走了下神,我低头继续翻阅时臣幻象具现出来的报告。 请这位世界意志代理AI进行相关改变的内容中,除了一些明显能造成改变的东西之外,还有不少鸡毛蒜皮的小事,用来确认这边的世界融合是怎么回事。 根据这些试验,我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种古怪情形的根本原因在于那个主动把第一个世界和初始世界融合的举动,以及蠢系统丢进来的“时间悖论”。 照理说,“星球级世界”合并“城市级世界”不会有什么难度才对,但因为我合并的不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体系”,这么一来问题就复杂化了。 具体来说,因为我在FZ照着FGO的款式弄出了某些“不存在的英灵”,造成的影响无法同普通的FSN衔接,所以FZ十年之后的“后日谈”随之出现; 鉴于主任和韦伯没死,后续的埃尔梅罗二世事件簿被迫改名,相关的事件也各自不同; 考虑到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的强化,圣杯战争这个概念不再被认为是远东无聊的魔术比赛,许多魔术师对它进行了研究并尝试复制,于是诞生了诸如亚种圣杯战争、电子圣杯战争之类的奇葩玩意——最麻烦的是这些明显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也要强行融合进来。 然后,月姬、空境之类也跟着凑热闹。 如果真的像型月世界观那样,它们都是不同的平行世界也就罢了,但我这里可只有一个世界,只能强行往里塞并自圆其说。 结果就是,拥有EX级千里眼的所罗门自闭,金闪闪给自己灌缩小药试图萌混过关,盖提亚一怒之下把人理给烧了,眼不见心不烦。 然后迦勒底出现,试图修复人理,FGO开始。 嗯……所以这到底是谁先来的呢? 还真是字面意思上的时间悖论啊。 在这个过程中,或许是因为身处关键节点的缘故,有两个从一开始便和正史不一样的“特异点”在盖提亚决定烧毁人理之前就已经存在。 一个是1994年的四战,一个是2004年的五战。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四战那个特异点在FGO里被命名为“零号特异点(FateAccelZeroOrder)”。 而五战的就比较奇怪了,是个没有名字的“特异点F”,虽然可能是指冬木(Fuyuki),但下面那一行大大的“燃烧污染都市·冬木”又不是摆设。 那么这个奇怪的“F”的意思到底是开始(First)还是终结(Final)呢? 我一边思索看了眼让时臣搬过来的变动率检测仪。 【0.715663】 “时臣,你看那个数字是多少?” “是【2.035712】,阿赖耶女士。” “果然是这两个吗?”我抬手点了点“零号特异点”,“由于特异点F的时间与这边同步,不太方便修正,但十年前就没什么问题了。” “您是说?”时臣若有所悟地问道。 “你试试看能不能把我送过去,无非是让那边的情形看起来和‘史实的四战’一致嘛,这活我熟得很,”我回答道:“欺骗自己,欺骗世界——咦,似乎没什么区别哎?” “如您所愿。” 远坂时臣就像之前我指使他去修正世界时一样微微闭目,但却没有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不但眉头紧皱,手臂还微微颤抖,差点连红酒酒杯都没能拿稳,简直就像正在被中二状态的金闪闪扔了酒杯大声呵斥一样。 片刻之后,时臣的幻象睁开眼,叹着气说道:“抱歉,阿赖耶女士,我无法改变您的位置。” 搞什么?难道我的体积太大? 不对,是体积、容量、存储空间!不是体重! “……原因呢?”我瞪着他,摆出一副敢说我太重就把他格式化的表情。 “准确来说,您并不存在于此处,”时臣答道:“正在与我交谈的您,只是更庞大的您的一个投影或触角。” “啊?” 我是什么东西? 资讯统合思念体对数字生命接触用人形联系装置? 呸,我又不是东西! “我无法对您的存在进行描述,称呼您为‘阿赖耶’只是因为那是我最高权限的用户分组,如果对您造成了不便,敬请谅解。”时臣幻象躬身行礼。 “哦,就是说……你考100分是因为你只能考100分,而我考一百分是因为卷面上只有100分呗?”我随口说了句关于学霸的笑话。 “正是如此,”幻象时臣点点头:“如果您想前往零号特异点,必须先离开这个‘根源’才行。” 也就是……上浮一层梦境?盗梦空间诚不欺我。 不过,这也进一步解释了我为什么不能动用力量,以及蠢系统和提示姐姐没有回应。 一个优秀的拳击手,难道能用肩胛骨把人击倒吗?普通人互相交谈时,是对着耳朵说呢?还是对着脚底板说? 等下……这些正在融合的世界里,该不会有无数个一模一样的我吧? 蠢系统和提示姐姐因为无法确定哪个是真正的我,所以不能主动找谁搭话,不然,无论它们和谁讲话,那个我就会被确定为主意识,如果选对了还好,选错了……时间悖论爆发,两个世界一起完蛋。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