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许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下属们都缩在门外偷听里面的怒吼声,而隔着门里面传来一阵比一阵高的怒骂声。
”林之凡,你大爷的!”许则站在落地窗前,眼里火冒三丈地对着手机大骂,“一个月前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安意回榕城工作了,现在呢?你告诉我现在安意在哪?”
电话那头的林之凡自知理亏便低声地和许则说话,“我承认,是我说的安意会回榕城工作,可这些都是夏小希告诉我的,我也不知道她会骗我啊。”
“不知道!”许则现在只要一听到夏小希这个名字,心里就怒火攻心,“夏小希对我有多大的敌意,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居然会相信她说的话,上次我走之前是怎么叮嘱你的,我让你亲自去打听安意去处。可你呢!转头就去问了夏小希,这不是摆明了让她知道我在打听安意的事。”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这不也是为了消息的准确度吗。”林之凡电话里委屈巴巴地说着,他现在是被兄弟骂完,又要被媳妇骂。
许则已经被林之凡气得神志混乱了,手扶额头看向远处的高楼,问道:“那你现在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一听这,林之凡瞬间来了精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追去江临了,我都打听好了,安意现在还是在以前实习的公司工作。听夏小希说安意打算这几年都会呆在江临,我向你保证,这次绝对是真的。”
“去江临对吧?”许则问着,林之凡那边嗯声回应,就在话音落下,许则怒吼的声音再次响起,“去个屁!我现在被我妈困在榕城,现在连我的护照都被扣下了。你告诉我,我怎么去,飞过去啊!”
林之凡弱弱地回一句,“你可以坐火车啊,火车又不要护照。”
很好,再次激怒许则,“还坐火车,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我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沈副董的监视下。只要我这边一有动静,我妈那边立马就会派人把我抓回去。”
听着许则的怒火声,林之凡胆怯地问:“沈姨现在把你看的这么紧啊?”
许则冷哼一声,“不仅是紧,她已经给我下达了最后通牒,一年之内要是不把公司的业绩提升30%就别想离开榕城。”
林之凡可怜道:“那你是真的很可怜啊。”
许则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林之凡有你这么会坑兄弟的主,可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之凡那边也贱嗖嗖地回他:“彼此彼此,有你也是我的福气。”
“再见!”许则怒气挂掉电话,站在原地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门外围在一起听热闹的下属努力扒着门听,见里面没有声音了低声呢喃着。
“怎么没声音了?”
“是啊,刚才许总还高声怒吼呢,现在咋没动静了。”
“再听听,可能是门比较隔音。”说着围在门外的所有人又去扒门。
就在这时,助理小刘走到听老板八卦人群的身后,低声咳了一声,“嗯嗯嗯,都堵在许总门口干嘛呢?”
听到刘助理的声音所有人条件反射地站好,一个两个的都装着正经向刘助理问好。
“刘助理好!”
“好。”刘助理神情严肃地说,“都别站在这里了,谁要是在一分钟之内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扣这月的绩效奖金。”
话音未落所有人如风一样蹭地飘走,大家散去后,刘助理看了看门便转身走了。
有时他也会感叹,明明他和许总年龄相仿,为什么他却要为许总管东管西的,现在都不禁感叹自己是不是许总的助理加贴身保姆。
唉~
这就是命啊,谁让他被许总重视呢。
夜晚,江临一家火锅店。
安意和夏小希面对面坐在最里靠窗的位置,安意将煮好的肉放在夏小希碗里,看着她面色嫌弃地和林之凡打电话。
“林之凡你够了!”夏小希略带怒气地说,“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把安意的消息卖给许则,你就等着找人为你收尸吧。”
“夏小希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也是有感情的,不能老是怼我。”林之凡在电话里语气甚是委屈,“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老把我当皮球一样踢来踢去的。”
”你要是一个皮球还有点价值,闭嘴吧!别拉低皮球了。”夏小希在林之凡要反驳时直接挂掉电话,“没事别老烦我,我没空搭理你。”
安意看着夏小希气汹汹地挂掉电话,笑着给她倒饮料,“你啊,别老怼你家林之凡,有时候也不是他想这么做的,林之凡夹在你和许则之间也很为难的,别老骂他。”
“那你呢?”夏小希端起饮料喝了一口,看着停顿的安意说,“你不是也骗我说回榕城工作,可现在你却出现在这。安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想到许则会打听你的近况,所以连我也一起骗。”
安意神情严肃地注视着沸腾的锅底,笑了一下,“我只是不想再和许则有任何交集,现在的我过的很好,不需要每天担心这个,也不需要忧虑明天会怎么,现在的我很享受当下带回我的生活。”
“安意,你就没有想过或许则是真心想要追回你呢?”夏小希看向安意问出了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安意看向她,笑着摇头:“不想知道,我和许则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复合的可能。”
夏小希看着安意强烈的抗拒感,目光担忧地看向她。她明白安意为什么这么抗拒许则靠近,因为她怕再失去一次。
头顶的暖光打在安意的脸上留下一丝淡淡的暖意,如今的安意过的很普通,也很享受现在这种普通的日子。对她来说,这是她新的开始。
四年后,在江临一处繁华的街道上有一家花店。而这家花店的老板不仅长得漂亮,为人也很热情,每天都有拥挤的顾客来这买花。其实最出奇的是这家花店的名字很独特叫——无爱花店
下午三点左右,安意如往常一样坐在花丛中修剪花朵,一身白色连衣裙在色彩鲜明的花朵里很是显眼。
这时一位扎着丸子头的女孩走进花店,一边走一边开口:“安意姐,实在不好意思学校今天有活动来晚了,辛苦你一个人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