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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2 / 2)

着紫鹊手上灯笼的光,只能看清方向,主仆俩相伴前行,寻到亮着烛光的屋子,又见玄丽的厅门紧闭,外头地板有清晰的雪脚印,殿宇门头气派恢弘,当是蜀王府的寝殿了。

谢初含抬手敲门,门缓缓开了,主仆俩跨过门槛进去,经过了门中厅,来到耳房厅,见两女使躺在简易的炕床上安睡,她们对面是精致的木雕门,应是王妃的寝室。

尽管紫鹊利落的关门隔绝了风雪,冷风还是猛冲了进来,吹醒了两个女使。年长的女使警铃大作,当即就喊:“来人,有刺客—”

年小的女使跳起来躲年长身后。

“是误会,夫人听闻王妃身子不适特来探望。奴婢行至门外,见门开着就进来了,不想惊扰了二位,是我的不是。”这借口连紫鹊自己都不信,可总不能说:夫人被世子爷赶出婚房,来寻王妃主持公道吧!

两女使裹着厚厚的棉被褥,依偎着互视一瞬,从彼此眸中确认所听无误,便觉头疼,皆目露不耐。

王妃身子不舒服,正是因被逼娶了不满意的儿媳!这人既没自知之明、也没丝毫的眼力见儿,巴巴地跑来气谁呢?年小女使翻了个白眼。

年长的女使即便不满也会说,终归是王妃的儿媳、世子妃,且瞧她身着喜袍而来,想着世子爷拜天地时的臭脸,又感世子妃也是个被命运支配的可怜人。

“刺客在哪?”门外涌来十多名侍卫,火把将黑暗驱逐。

年长女使下炕披上棉大衣,解释道:“瞧我这老眼昏花的,又因为是夜深,没能瞧清世子妃光临,这才闹出了乌龙,没有的事。”

为首的侍卫瞥了眼大红喜袍,带头行礼。

“世子妃孝心难得,但王妃已睡下了,明日奴婢定会禀告。”年长女使抱歉地笑笑,规矩且疏离地福身,“夜已深,世子妃还是早些回去,回头世子爷酒醒了也需个体己人照料。”

而后便对侍卫道:“去拉车骄,护送世子妃回。”

侍卫应声去办。

顾承根本没醉,年长女使却说他喝醉了,谢初含感觉对方在为她贸然出现圆体面的谎话。新婚之夜不和夫君一处,却来婆母这,稍稍琢磨几番再结合这桩婚事的背后,旁人多半能猜到几分真相。

是个顾全大局之人,有这个判断,谢初含殷切道:“我有急事想见王妃,还请为我通传。”

请示的态度,确实要求的语气,年长女使微不可见地蹙了眉头,悄无声息的打量着世子妃,想着她究竟是真不懂人情世故,还是真的有事?

紫鹊为夫人捏把冷汗。

王府奴仆不比宅子里的随意,且眼前人气度老练,还能使唤的动侍卫,身份只高不低,应是王妃的掌事麽麽,回绝她的意思,等同驳了王妃的面子。

“王妃身子不适不见客,世子妃不去照料世子爷,留此处是何道理?”年小的女使坐炕床上质问。

“无礼!”年长女使瞪向年小女使,呵斥:“向世子妃请罪。”

年小女使觑了眼,咂了咂嘴挪下床,老实地跪立磕头,却不言语。年长女使瞪她,年小女使噘嘴。

侍卫去而复返,“车轿已妥。”

年长女使为年小女使请罪,“劣女无礼,待天明奴婢定然请示王妃责罚,请世子妃息怒。”

谢初含压根没心思责罚,拉着年长女使的手,“好麽麽,我真有关乎人命的事寻王妃告知,请你务必为我通传。”

一门之隔,王妃怎听不见外头的动静?不会已?不应该的,时辰没到啊?

忽然,轰的声巨响。

众人皆是浑身一颤地看向门,谢初含怵得缩回手,这声似乎什么倒塌了。年长女使三两步上前去推门,可门从里边拴上了推不动,她对侍卫下令:“来几人给撞开。”

四个身型飙汉侍卫并排撞门,一下、两下、三下……

砰—

门栓断了,门板破碎,碎木板七零八落地散在地面,木屑朦朦,侍卫一边挥手散灰,打头冲了进去,其余人鱼贯而入。数十步穿过一门珠帘,年长女使惊得摔倒,痛嚎着爬过去唤:“王妃!王妃—”

年小女使吓得两眼一翻,身子剥了骨般晕倒。紫鹊也吓出声,拉着谢初含靠后。侍卫们驻足惊骇难抑,皆不敢信所见。

王妃自缢在床前最高的横梁上,脚下倒了一组高柜,方才听见的轰塌声便是它。

“快将绳子割断!”谢初含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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