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盯着那个那个包裹看了一会儿,不自在的啧了一声,上前一步要去拿,却被艾斯黛拉把手拍开了。
叛逆期少年甩了下手,不爽的瞪了她一眼,“你干什么?你说要给我的。”
“给你的礼物就非得现在拆封吗?就不能再等等?”说实在的艾斯黛拉顶着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做些可爱表情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等你走了?还是等到圣诞节?”德拉科眉头皱做一团,忍不住又补了句。“我讨厌你这张脸。”
“等到你真觉得你实在需要一份礼物的时候,才可以打开。打开早了的话,你以后就再也不会收到我的礼物了。”艾斯黛拉先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他的问题,而后又挑衅道,“另外…我还挺喜欢我现在的样子的,托奎尔可比你高的多,少说得有185?从我现在这个角度来看,你的发际线已经有点危险了。”
“闭嘴!”德拉科先是恶狠狠的骂了句,而后又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似的愣住,紧接着表情就舒缓了些,带上些说不明白的笑意,活像个神经病。
“活像个神经病。”艾斯黛拉倒是做到了怎么想的就怎么直说的这一点,“不过还是中二神经病的角色比较适合你。”
德拉科似乎懒得每一句话都费精力和她对骂,只是又白了她一眼,才摆了下手指,虚指了下自己套间内的那扇黑漆小门。“里面就是我睡房,不想我提前打开你的礼物,你就放到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施上防盗咒。就是会疯狂乱叫,还会和柜子同归于尽的那种。这样我只要不想换柜子之前,我就绝不动它可以吗?”
“真是好主意!”艾斯黛拉拿起那个小包裹愉快的点了下头,大步走到黑漆小门前,才似乎意识到,率先闯人家「闺房」不太好的回头示意了德拉科一下。
“门又没锁。”德拉科无所谓的看了眼四周,“难道你觉得这里就不算我的卧室空间了?”
也对。艾斯黛拉莫名仇富起来的用眼神谴责了一下卧室都是套间的德拉科,扭开了睡房的暗金色蛇纹门把手。
入眼的依旧是与外间一脉相承的斯莱特林配色和满满的丝绒感。除了那些卧房该具备的功能外,最不能忽视的就是中间靠墙的那一张足目测快有三乘三大小的黑胡桃木四柱床,要不是风格的确很英伦,她都快以为这里吸收了什么奇怪的华夏东北文化,在卧室里盘了个炕了。
艾斯黛拉几乎是看到的第一时间就没能再把眼神移到别处去,“好大一张床。”
“你这句感慨我只能闭着眼睛听。”德拉科还是搭了句茬儿,而后又立刻反驳了自己的念头,“不对,闭上眼也不行,声音也不对。”
“你在想屁吃,色胚。”艾斯黛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也觉出自己刚才的感慨有点歧义,回过头来赶紧骂他。“要那么大床干嘛用,你又没长那么大个子,平时在你床上住个旅行团吗?”
德拉科难得有点尴尬的摸了下鼻子,“我什么可都没想。再说这床的尺寸又不特殊,我家里的卧房床基本上都差不太多。”略想想又继续申辩,“而且我也不矮,你最好不要被你现在的感觉蒙蔽,特拉弗斯就多了点儿没用的身高。”
艾斯黛拉嫌弃的扫了他一眼,又回身看了下那张比kingsize还要多半边的大床,暗自摇了下头,“那你家子嗣不丰也不是没有道理。”
“纯血家族本来就少子,你当谁家都和韦斯莱家的那群傻瓜一样,像地精繁殖的那么快。”德拉科习惯性的反驳完了才意识到艾斯黛拉说的子嗣问题的前提条件是他家的床。“你什么意思?”
“年轻人少打听。”艾斯黛拉高深莫测的垂眸瞥了他一眼。正所谓花样越多,中标越少,这是他俩能蹲在门口细研究的?
甩甩脑子里头面忽然涌进来的水,艾斯黛拉才想起进来的原因,走到床边一头的一个黑漆床头柜边问,“就这个可以吗?”
“哪一个都行。”德拉科无所谓的摆了下手。
切,那她也无所谓。
艾斯黛拉从内测兜掏出自己的双木魔杖,先拉开首层抽屉,把小包裹放进了这个没放了几样东西的抽屉里,压在了一对儿看上去过于光亮的龙形袖扣边上。这让艾斯黛拉合上抽屉的时候,还在脑子里过了个「这年头有人连袖扣都要盘」的念头,“我要是上了锁,你抽屉里其他东西也一时半会拿不出来了。要不要都先倒出来?”
德拉科不在意的摇了下头,“锁你的吧,没这个必要。”
主人家没所谓,艾斯黛拉也不再多纠结,耸耸肩,对着合严实抽屉的床头柜甩上了七八个咒语,结实到无形的链估计都要把这小方柜给裹成粽子了才算罢休。
“我这辈子估计都很难知道你送了我些什么东西了。”德拉科看上去很是无语。“你真觉得我需要你的礼物的时候能收到它?”
艾斯黛拉被说的有点尴尬,“不行你就叫你妈妈帮你一起打开。”
“你倒没叫我爸爸帮我…”德拉科原本是想接过话头来反讽下艾斯黛拉这句话,不过当他说到他爸爸这里,想起些什么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他这一个停顿,艾斯黛拉也意识到了德拉科想起了些什么。
“凤凰社那些人倒是什么都说,食死徒里有内鬼对吗?毕竟,这种消息都传到了那一边。”德拉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我倒是希望你是那个内鬼。这种问题你觉得你问了,我就会给你答案吗?你的大脑封闭术很好吗?”艾斯黛拉也收敛起笑容。
“比你想象中的要好上很多。如果你知道我一直想要藏住的东西有多好笑。你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德拉科盯着她的眼睛。
“他曾经希望我去死。”艾斯黛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突然提起这个。也许这只是为了摆脱对一个儿子当面羞辱他的父亲后的窘迫,也许这就是她一直想要说出来口的奇怪心结。
“什么?谁?”德拉科也因她突然的转折迷惑了。
“你爸爸,卢修斯·马尔福。”艾斯黛拉自顾自的说着,“他希望我被食死徒杀掉,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会亲自杀了我。”
“你说什么胡话,怎么可能!”德拉科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话。
“我亲耳听到的,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