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热,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男人多,你也不是不知道,却是这般不小心。阿湛,我都替你担心呢……” “住嘴!” 司徒湛上前,狠狠扯了丁沫一下。 丁沫的衣袖被拽歪了,她气恨一提,鼻子甩出一声哼。 这边的动静自是惊动了走得不远的许梦阳。 他停住脚步,微侧了身子,貌似赏景,实则在关注这边的情况。 该来的总会来的。可气的是秦明非还说司徒湛是可信托之人,又扯些有的没的,难道没有想到,我若依赖于他,却是置他于何地? 于是我淡淡一笑:“昨日情势混乱,幸亏司徒大哥相救。袍子……已然损坏得不成样子。所以……” 我顿了顿,把买新袍的打算换成买块布料的念头,想了想,还是脱不了嫌疑,于是说道:“这袍子我便买下了,稍后便着人将银两送到你府上。多了少了的,还请多担待。” “花银子买?我们可没这个福气。不,是没这个胆量!”丁沫冷笑:“不管那袍子坏成什么模样,还烦请玉姐姐送回来,省得日后被人说成是什么定情之物……” “小沫,不要胡闹了,回家!”司徒湛上前扯住丁沫的胳膊。 丁沫甩手挣开:“我们只是根本人家,比不得玉姐姐识得那些高官显贵,还望玉姐姐高抬贵手放过阿湛。否则任他再如何力大无穷,也打不过一群子名门望族不是?玉姐姐自可以去攀自己的高枝儿,而玉姐姐这根枝儿,我们就不碰了……” “小沫!”司徒湛抓住丁沫的胳膊,目眦欲裂。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为了这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你居然打我?”话到此,竟哭起来。 在一旁观景的许梦阳立刻飞身掠来,狠推了司徒湛一把,目光却是射向我:“怎么回事?谁欺负小沫?” 走得很远的吴迪和谢红尘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急急赶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他们齐齐的围着丁沫,统一的怒视我。 我才发现,不管我在这个帮派待多久,在别人口中有多能干,一旦出了问题,我就是一个外人。 丁沫嘤嘤的哭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泪水浸泡的眼神却向我发出得意的挑战。 我不禁想笑。 其实我很羡慕她。所有人都像关爱妹妹般的宠爱她,她若做出点小贡献,势必被大书特书传告帮派内外,即便时不时的出个岔子,也是一力维护。我也不知她有什么不满足,亦或者,我很难相信她怎么就能如此顺畅的编排出有关我的“传奇”并言之凿凿的跟人叙述,于是护花使者们的怒火很快被煽动起来了。 “苏苏,你这就不对了!咱们一起华山论剑,是因为咱们是一个帮的兄弟。咱们对你视如手足,可你怎么能对手足生出非分之想呢?况且司徒是有家室的人……” “我说最近沫沫怎么总是不开心,还动不动就抹眼泪,原来是因为你啊,呵呵。亏得沫沫为了你的名声还替你瞒着,你就这样对她?呵!” “司徒是不错,可是天下之大,有那么多的男人,你又何必非要破坏他跟沫沫的感情呢?” “对啊,你要知道司徒和沫沫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多年了从未红过脸,可是自打你出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要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呵呵,咱说的可是好话,可你要是不知好歹……” “我早就发现你对司徒别有企图,只因为大家同在一个帮才担待着你。可你要是敢为非作歹做对不起沫沫的事,别怪咱们不客气!你,你笑什么?” 我是笑了,而且笑得不可遏制,然后,我从衣带上解下了个二寸见方的小牌子。 “你要干什么?”许梦阳大惊失色。 然而也没等他失色到最佳程度,“九”“幽”二字已在我手中一分为二,闷声落在雪地上。 紧接着便听帮派密音乱了起来:“玉流苏退帮了?”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她这一退华山论剑该怎么打?这种比赛只能同帮的人一起参加,这会缺了一个,还不能替代……” “是啊,明天就是总决赛了,争夺八强与前三甲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被人劫持了?” 我转了身,头回觉得浑身轻松,连步子可以踏雪无痕:“这回,不用担待了……” 身后一片安静。 然后没过一会,又一阵惊呼响起:“司徒……” “司徒,你要干什么?” “司徒湛,你疯了么?” 帮派密音再次乱了起来:“司徒也退帮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 “是啊,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俩人先后退帮,平时也没看出什么来啊?早前商量了?” “商量了也不能退啊,就算要退也不能现在退啊……” “这下好了,华山论剑彻底不用打了!” “本来以为咱帮终于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这到底是怎么了?” “司徒湛——”丁沫在后面怒吼。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待我回头,腕子已被人攥住。 “什么也别管,跟我走!” 也不待我反应,司徒湛三纵两纵的就带我离开了山麓。 “司徒湛,你给我回来——” 撕心裂肺的喊声久久在谷间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