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勠力同心,本是一家人,更胜一家人!干!”
脚下又了一通热闹。
我甩甩头,头疼于这场混乱,然而神思回转,却发现唇角是弯的。
我摇摇酒壶……这酒壶是薛朗夜教我拿葫芦做的,酒装在里面别有一种味道。
酒是自酿的米酒,不甚成功,但薛朗夜他们说好。而且米酒的度数并不高,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喝得那么兴奋,难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又笑了笑,举起葫芦准备把剩下的酒来个豪饮。
我还扯了扯衣领,打算搞个东方不败式,然而又于刹那间想起两年前在蝴蝶谷,我为情所困,驾舟独饮,也是刻意歪了衣领,结果遇到……
“既有美酒,为何不叫上我?”
耳边忽有一道声音传来,伴着一缕清风,而清风中又透着股冷梅的淡香。
冷梅……
我霍然转头。
在某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卿珑,无比俊逸的侧脸,仿佛还对我嗔怪而多情的抛了个媚眼,可是脑子霎时一晕,再清晰时,是苏珑已在面前,正抓着葫芦豪饮。
那酒本就没剩多少,此刻他仰着头,拿葫芦口对着自己的嘴尽力的倒,然后不满的瞥了我一眼:“小气!”
见实在倒不出什么来,将葫芦往我怀里一扔,没好气道:“我的好酒你不知喝了多少,轮到自己有好东西了,却不知会我一声。”
语到最后,已经有些哀怨了。
我还迷惑在冷梅的清气中,然而待细细嗅了嗅,却发现只有属于冬季的糖葫芦的清甜。
我下意识的接住要往下滚的葫芦,笑了笑,调转目光,盯着脚边的雪发呆。
“诶,我说的话你听没听到?还是喝多了?”
苏珑团了个小雪球砸向我,语带孩子气。
我抹了抹额角的冰凉,转头,冲他诚恳一笑:“苏珑,新年快乐!”
他一怔,脸上的戏谑消失,眼底浮现脉脉温情,竟好似将我们面前的雾气氤氲其中。
转而又神色一凛,抬手附上我的额:“你是不是病了?”
“你才病了呢!”我瞪了他一眼。
“嗯,这便正常了。”他煞有介事的吐了口气,对我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有些气,顺手抓起一把雪团了团,打算也给他一下子。可是手抬了一半又放下来……又一年过去了,我已经不适合做这么小孩子的行为了,而且,这多少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而我,似乎应该跟所有人避嫌。
他好像也明白了我的心思,只静静的看着我,忽然唇角一弯:“苏苏,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