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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英雄大会么?”
看来你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可为什么是“不就是”?
“你不打算参加了么?”我耐着性子。
“不参加了!”他眼望窗外,又灌了口酒。
我的火噌的就上来了:“说参加的是你,爽约的还是你,你是想怎样?出尔反尔么?”
我一向敬重他,可是此前的漫长等待以及前两日受的气……不能不说与他无关,让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承受了这么多,你居然还放我鸽子,你是故意的么?
“你骂得对,我该骂!”
他毫不反驳,反扔掉手里的酒壶,又抓起一只。
我一看……嚯,好家伙,这窗台排一溜呢,这是打算今天一醉方休还是直接醉死在这?
我见他又要灌酒,忍不住直接上手抢酒壶。
他力大惊人,我也爆发了小宇宙,于是我俩就僵持在那。
过了一会,他低声道:“苏苏,松手。”
我索性将酒壶抓得更紧。
说实话,我已经没力气了,但我必须死扛到底。
“松手,”他语气低缓了些:“我怕我一松手,你就会撞到墙上去。你放心,我不……我不喝了。”
我确认了下他的神色,待得到肯定,方缓缓松开手。
他收回手臂,刚要举起酒壶开倒,我一瞪眼,他又放下,良久,叹了口气:“我对不住你。”
我已经猜到是什么原因了,只是他亲口说出来,我倒有的放矢了。
“的确,你买了只苹果,啃了一口,忽又说不买了,要店家怎么办?”
他笑了,拿酒壶一砸窗台:“你说得对!”
“这件事,你是欠考虑……”
“不,我考虑到了。”他睇向我,认真的:“我考虑到了,只是我心存侥幸,只是我想跟你……”
他忽然说不下去,又调转目光:“我对不起你!”
“既然已经发生了,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现在就是你不去参赛,发生的一切就可收回了?还是说,你不再参赛,她们就不再骂我了?就会对我和颜悦色甚至跟我道歉?你难道不认为这是某些人在变着法的逼迫你我退赛这样她就能独占鳌头统领风骚了么?”
司徒湛从窗台上跳将下来拎起魔恸佛悲往外便走:“走,去参赛!”
我简直是又气又笑,只强忍着跟在后面。
走出门,他突的站住。
怎么,又变卦了?
他站在那,望着四方雪白,轻轻叹了句:“我跟沫沫合离了。”
我一惊。
什么时候的事?怪不得丁沫发疯,这么一来,还不得更疯狂?
“很久以前的事,久在你还没有来九幽,我们就合离了,只不过一直没对外宣称,所以大家都以为……我们还是夫妻。”
我暗自抚了抚胸口,方才我还自作多情或者说担惊受怕的怕人把他合离这件事归在我头上。
“当初为了得孩子助练修行,许多人都匆忙结婚,我跟她也是。当时大家在一起玩得很开心,我一提,她也便应了。”
我心道,许梦阳有没有提过呢?
“她这人……”他顿了顿:“我便不评价了。总归婚后也不错,我以为结婚也便是这么回事,所以即便她跟老许……我还曾觉得我挺对不起老许的。”
这里面莫非还藏着什么故事?虽然比赛一事挺紧急,但八卦也很紧急,我左右摇摆了一下,认为听八卦要紧。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的,还以为是自己对她有所疏忽才导致她……结果不是,是我之前疏忽了。”
我迅速理顺了两个“疏忽”。
这工夫,体内的虫子又要探头探脑,我心中怒喝“等一会”!它们竟真的安静了。
“之后便是各种不合。其实许多夫妻都这样,我也没当回事,直到……”
这个“直到”后面的内容一直没诞生,弄得我心痒痒。
“我明白我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之后,就去月老那申请了合离。”、
你居然没跟丁沫商量下?这也太伤女孩自尊了吧?
“她自然得知了消息,却也没问我,于是三天后,我们的夫妻关系自动解除了。”
一段八卦,听得我捏了两手冷汗,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般紧张。
“被合离,对于女孩而言的确有伤颜面,这也是我对不起她的地方,所以她不跟人提,我也便不说。”
“许梦阳也不知道?”
“应该……不知吧?”
这便怪了。看丁沫跟许梦阳的亲密劲,理当是一旦获得自由身就跳入爱河,难道是做给司徒湛看的?亦或者她在默默的等司徒湛的回归?
“管他们呢,总归我现在是自由了!”
他手持长枪双臂一举仿佛在拥抱冷空气,紧接着头也不回:“走,打仗去!”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