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很有钱……”蝉鸣向我神秘的眨眨眼。
我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停了一会,问道:“你们的婚事什么时候办?”
既然有钱,就得来个最高档次的豪婚吧?到时候我就可以去婚礼现场抢银子抢元宝……我得把我的礼金赚回来!
“你在想什么?”蝉鸣严肃看我。
难道我的眼睛已经开始冒元宝了吗?
我急忙正色道:“自然在想那天你会穿什么,如何的艳压群芳……”
然而在她了然一切的逼视下,我不可控制的红了脸。
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我的财迷特质却是侧漏无遗。
“我们不打算大宴宾客……”
什么?你不是说他很有钱吗?这里但凡有点资本的人哪个不想把自己包装成个富豪?难道你的未婚夫只是个伪豪?
“是我决定的。”她淡淡道:“我只是要个名分,要大家知道他是我的人,其余的根本不重要。”
好吧,是我俗气了。
“那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一会。”
我差点惊掉下巴。
蝉鸣却很得意:“我就要这么出其不意,这样才能让他牢牢的记住我!”
这话说的,就好像……
“你不知道,喜欢她的女孩可多了,之前他跟多多洛是夫妻。”
多多洛我倒是听说过,公告栏里张贴的万年收花榜上就有她的大名。若说那花都是流云伴月送的,那他当真是个有钱人了。
“多多洛云游后,他便一直未娶,直到遇见我……”
女孩子总是会被这种万里挑一的独宠所打动,日后即便受了委屈,也会因为这份曾经的感动宽容所有错误。
“你叹什么气?觉得我说得不对?”
我叹气了吗?
我急忙调整思路:“我是觉得,虽然跟你义结金兰,相处时间却不长,这会突然你就要嫁了,马上就不再属于我了……”
说到这,我倒是真的难过了。
其实我跟她在现实中很是能聊到一起,经常交流共同喜欢的歌曲,偶尔还会分享心事……
怎么好像突然间她就变成别人的小妻子了呢?
蝉鸣也红了眼眶,靠在我肩头上:“我总会记得你,咱们结义四人,就你对我最好。”
我眼前不由晃过曾经相处的时光,担心她匆匆决定的未来不知是喜是忧,一时沉默。
“诶,他来了……”蝉鸣悄悄掐了我一把。
我一抬眸,流云伴月的身影正划过窗口,急要撤退时,他已经进了门:“蝉鸣,怎么这么……呃,这位是……”
蝉鸣挽住我的胳膊,欣喜的蹦到他跟前:“这是我的结义姐妹,也是最好的朋友,玉流苏。玉流苏,你知道吗?”
“哦,原来是流苏姑娘。早有耳闻,失敬失敬……”流云伴月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对我作了一揖。
我脸烫得要命。
若说我有什么名气,无非就是挂在卿珑身边,再被丁望岳反复的骂,现在又跟秦明非栓在了一起,好像每个名头都不怎么样,我没有走“黑红”路线的想法,也搞不清别人在提起我这名气的时候是赞是讽,简直让我手足无措。
于是我都没敢抬头看他,只回了一礼:“知你们好日将近,在此先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蝉鸣一直对你赞不绝口,你要……好好对她。我这便先告辞了……”
我转身就走,结果也没看清状况,直接磕在门框上。
“苏苏……”蝉鸣惊叫。
我简直恨不能就地掩埋自己,急忙逃离尴尬现场。
身后传来流云伴月压抑的笑声。
我又气又恼,信念一转,直接到了襄阳,然后低着头一通闷走,不知不觉就出了城。
此际的襄阳,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节,新绿掩在衰草中,有种欣喜又叹哀凉的美。
记得去年秋天,卿珑带我打完珍兽后,就落脚此处,当时他莫名其妙的生气,然后就不知所踪。
而我早已准备好谢礼,却一直没有机会给他,也有点不好意思给他,因为……许多难言的心事,都放在这份谢礼中,他若见了,定是会……
“嗷……”
一个鲜亮的物件突然在眼尾处出现,惊得我一蹦三尺高。
定睛一看……一个不高的小老头,穿着一身团福花纹的红色锦袍,足蹬青缎朝靴,绞金锁丝腰带几乎要拢不住他高高隆起的肚皮,于是他的手就攥着腰带,仿佛怕它骤然崩开,然后拿一副笑脸对我。
看这打扮和气势,当是朝廷的人,可但凡上方派下的修炼任务我一样没落,却从来没见过这号人物。
但凡“公务员”,除了规定的“台词”,是不能跟人随意交流的,否则可能会被撤职查办。
所以我也不好发问,就上下打量他。
老头倒当真不说话,只不停拿眼神示意我。
我留意到他胳膊肘跟肚皮间夹着本册子,还挺厚,封面有字,只是露了个头,大部分被他的粗胳膊大袖子挡住了。
我试图弯了腰去看。
他当是意识到了,清了清嗓子,短肥圆的手指捏着册子边缘往外抽了抽。
姻……缘……簿。
我知道他是谁了。
但凡有男女想要结婚,要在月老那定下契约,接下来就得去喜来乐那求个见证。
而这个人就是喜来乐。
他总是在准备结婚的小夫妻寻找他的时候到处乱窜,仿佛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婚姻得来不易,要好好珍惜。
结果他今天窜到了我这,看来蝉鸣和流云伴月这会已经去见过月老了。
速度还真快……
我总觉得这样急不好,可又不知该怎么劝她,而且,这毕竟是人家的终身大事,外人怎么好干预呢?
如今只能祝福了。
那么我要不要去临安月老那去参加他们稍后举办的婚礼?虽然蝉鸣说不会大宴宾朋,但我作为“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