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英气。
“阿蛮,你等下可得要手下留情才行,知道不。”牵着一匹马过来的林霜寒吊儿郎当的吹了一声口哨,姐俩好的勾肩搭背。
“我最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你要不要听下。”
正在擦拭弓箭的林宜臻连眼皮都未掀:“如果我说不听,你难道就不会说了吗。”
“怎么可能,不过你这人也太无趣了点,一般人都不应该很好奇的吗。”林霜寒跟着嘟哝,真不知道她那么无趣的一个人是怎么活到那么大的。
“你刚才也说了我这人无趣。”林宜臻顺势借用她的话头,也堵住了林霜寒欲喋喋不休的一张嘴。
得,她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作孽不可活。
林霜寒向来不是个遇到挫折就放弃的人,反倒是越挫越勇的凑过来:“咳,看在你那么感兴趣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前几天不是和你说悦春风新来了个花魁吗,我后面也去瞧过了,确实同张老六她们说得一样,和那位长得极为神似,你要是见到了,保证你也会认为像。”
说得嘴巴都快要干了的林霜寒侧眸端详着好友的神色变化,发现仍和之前一样淡淡的,感情她像是说了个寂寞。
“我还听说,那位也曾去悦春风了。”她没有说是谁,因为那个人是谁,彼此间都心知肚明。
林宜臻的反应仍是淡若白开水:“长得再像又如何,他就是他,不是任何人。”
“啧,我说你这个人怎么都不开窍啊。”
“夫子来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正好打断了两人的说话声。
随着落日余晖渐渐藏入山峦之中,洗完澡回来的林宜臻推开房门。
屋里静悄悄的,连月光轻软地落在窗边的一枝山茶花上,如坠深雾。
桌上是摊开的一卷画轴,画上未曾染丹青。
下午乘坐牛车赶回梨村的穆白急得都快要上火,也痛恨起自己为什么非要省下那几文钱,要不然现在指定早到家了。
同乘一车的赫羽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又深知自己向来是个嘴笨的,翻来覆去也只是说出。
“阿青你别太担心了,穆叔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说不定刚才跑来学院报信的人只是往夸张了说,就是为了骗你回去。”
坐在牛车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的穆白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但他现在整个人快要被无尽的恐慌给彻底淹没,呼吸亦是沉入湖底。
因为他怕,怕回到家时,自己假冒姐姐的身份被揭穿,也害怕阿爹落在脸上的巴掌,更害怕阿爹那能得把他溺毙的恨意。
以及一句又一句的质问:“怎么死的人不是你!”
牛车继续往前行驶时,清冷的月光下,一个小孩子突然从草垛里跑出来,吓得赶车的妇人大骂一声。
“你是谁家的小孩啊,大晚上的跑到路中间,就不怕被马车给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