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齐然确实也没有出现不过那日在云司堂斗殴的人却死了。
而且还是摔死的,这难免有些匪夷所思了,他只能想到是那个春十三娘的计谋了。
反正多一个有自己目的的聪明人也不是坏事,那么今夜一定是个不眠之夜。
月色朦胧,凌昀想正是这个时候,便启程回府了。
然后便看见前方春十三娘快步走着,行色匆匆,凌昀停了下来,站在原地,本想客套一番,但直接被春十三娘拉进巷子里,按在墙上,嘴也被捂着。瞧着她那紧张的样子,凌昀想眼前这个女人做戏也如此厉害。
然后凌昀反客为主,把春十三娘按在墙上,嬉笑道:"这三更半夜,行色匆匆,可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哟,究竟是谁啊,大人?"春十三娘笑盈盈的看着他说。
瞧着她如此说,凌昀便凑近一步,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别装了,做这一切不是引我上钩吗。"
春十三娘酷爱和聪明人打交道,她也非常相信她自己的眼光。她低头浅笑,然后抬头看着凌昀的双眸,"愿者上钩。"
"愿者上钩。"随后看向春十三娘头上的一对红玉簪,拔下一只,退后几步,细细观摩"这个倒是精致。"
春十三娘冷笑一声,将全身都靠在墙上,玩味的说道:"大人难道不知道越完美的越危险吗?"
"此言差矣,不到最后都不能轻言。"然后将它放入衣兜里,看着春十三娘说道:"不过春十三娘,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大人,你知道有些人杀人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也不是气急败坏,就是单纯的想杀人,喜欢杀人的乐趣而已。你可以把我归类于这种人中。"
凌昀昨天晚上想了一夜,他始终不明白春十三娘要干什么,也不知她究竟有何种秘密,昨晚说的话到底在向他指明什么, 这一切都毫无头绪。
而等回了昭狱,才知道有大麻烦了。
“大人,快去左尚书家中,有命案了。”随后祁霁补充道:“齐大人已经过去了。”
凌昀连忙赶了过去,径直往现场走去。发现地上有一具烧伤的尸体,但从面容上看确实为左尚书。
看着齐然紧皱的眉头,又看到案牍的宣纸上写着这样的诗:
摇摇细铃响,阴门大此开
身着红衣裙,还与旧人来
尸首相异处,相思无处开
只道化厉鬼,魂落梦君怀
“情杀?”一瞧这诗,便有这样的感受。
“目前来说是如此。”齐然眉头紧锁,这时,身穿白衣素袍的少年郎走进并问:“发生了什么,这么大阵仗?”
闻此众人都对他行礼除了凌昀。
“指挥使大人安!”
“侍郎大人安。”
然后沈清看清屋子里的所有景象,不禁惊恐万分,“刘大人怎么?”
齐然轻声细语的说:“无事,锦衣卫会抓住凶手的,这里要封锁现场,侍郎不能久留,我送侍郎回府。”
待他们走后,凌昀才问祁霁,“来者何人?”
“礼部侍郎沈清,三年前的状元郎,文采卓越,仪表堂堂,当年册封好生气派,怎么千户大人没听说过?”
凌昀如往常一般戏虐的说:“我一个学武的莽夫,怎么会知道这些。”
凌昀瞧这那张脸,与三年前别无二致,但绝不是同一个人。
……
凌昀以为接下来的几天会相安无事。
“大人,右尚书出事的。”
“大人,工部尚书出事了。”
“大人,兵部尚书出事了。”
一连四天,四个人,以同样的方式死去。
凌昀知道这四个人必有什么关联才会遭此毒手,而且他心中有一个怀疑之人。
凌昀在典厮阁找到了齐然,而齐然以为有什么新的线索,便询问他,但凌昀却只是说:"大人,你觉得你的好友突然之间陌生起来是为什么?"
"这我认为也许是生疏了,毕竟人都是会背叛的。"
"那大人会不会是因为不是同一个人呢。"
听到这句话,齐然愣了一下,然后浅笑道:"可能吧。"然后顺势想离开,但在离开之际,却给凌昀留下句话,"锦衣卫最忌讳感情用事。"
凌昀去到云司堂,刚到春十三娘也走了出来,笑盈盈的说:“千户大人怎么来了?”
“跟我走。”
然后他们来到了停尸房,站在里面,点上了烛台。
“怎么,有想法了?或者有怀疑对象了?”
凌昀左手拿着绣春刀,然后双臂交叉贴在胸前,“我不知道,但这件事一定有沈清和齐然。”
“哦?沈清可是难得的一个贤才,怎么会?而且为什么不说他们是凶手?”
凌昀低头笑了下,说:“虽然实际只有烧伤和诗,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致命伤在脖颈。”说完,便欣开那四人的白布,让春十三娘看清,“而为什么我会觉得非一个人所为,因为第一个人的脖颈烧伤程度远远大于后面几个人,说明第二个人才是真正来杀他们的人,但他不知道第一个人是谁。”
“那何以见的是第一个人杀的?”
“那是因为伤口的形状,只能是传闻中的影了。”
“观察的还挺仔细的嘛!”春十三娘笑了笑,然后又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那何齐然有什么关系?”
“诗!那诗是掩护第二个人的,第一次我们可能想到情杀,但四次都一样就是特意为之,而且,沈清是除了锦衣卫第一个到现场的人。”
春十三娘还是不懂,“可…齐然为什么帮他,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联?”
“平常看似无关系,但据我推算,他们没有血缘之亲,没有深交于朝廷,那就是男女之情了!”
“可……”
“女的,沈清是女的,或许他不是沈清,而齐然知道这一切。
春十三娘沉思了一会儿,浅笑了一下,她终于知道凌昀的目的了:“你想让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