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夜冰只好答道:“好。”
荷夜冰心道:“若是面前这个天神是假的,他貌似也没什么恶意;若是揭发他不是天神,又找不到真正的天神,妖魔若是知晓,天界就完了。一看到天神就想到要取出来给他,天神之前把蓝纹石托付给我的时候交代过,想办法找到阎王,把蓝纹石亲自交给他。为什么要交给阎王呢?蓝纹石不是应该交给天神保管吗?难道,真正的的天神已经出意外了?”
荷夜冰想到这双手缩卷了起来,一把剑“咻”地一声像荷夜冰刺了过来,还好她反应得快,已经侧身躲过了那把剑的袭击,抬头一看,来人是苏火。
看到苏火,荷夜冰内心真不是滋味,比较苏风因她而死。
苏火本来性格就高冷,说话语气更是冰冷无比,如今又夹杂着怒火,“你怎么还有脸回来,我都听说了,人界那几条死无全尸的人命都出自你手。”
“抱歉,给你。”荷夜冰双手捧着苏风的骨灰,递到了荷夜冰面前。
苏火运功收了地上的剑回剑鞘,双手接过黑色的陶瓷罐,他知道里面是苏风的骨灰,他低头凝视了片刻,眼眶微微发红,他一手握紧骨灰,一手把出剑,递到荷夜冰面前,他用满布丝血的双目坚定地望着荷夜冰道:“若是真的感到抱歉,帮帮我。”
吕年墅害怕得从天神身旁一灰溜出了荒居门口,走了。
荷夜冰愣愣地望着苏火递过来的剑,没有接。
荒天月道:“苏火,你别冲动,还有别的办法的,还不至于。”
苏火冷声喊道:“荷夜冰,接着。”他这一声仿佛一个重伤无法医治的将军再给手下下命令,快给我来个痛快。
荷夜冰往后退了一步,她眼前微微能够想象到,天神砍高葫头颅的情形,那是在清醒的意识下砍下的,比她之前在八卦幻境中为了保护别人而砍下夜行暴徒的头颅的情况还要残忍千倍万倍。
荷夜冰颤声道:“苏火,苏风肯定不愿看到你这个样子,我不能帮你,天神说得对,肯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苏风还是把剑往前推了推,他道:“你在人界不也砍了头颅吗?为何在仙界就不行?快接住。”
荒天月挡在荷夜冰身后,他望着苏火道:“苏火,别冲动,回去。若是妖魔来犯,我们有人总好过没有的好,这一切都是妖魔的阴谋诡计。”
苏火听到这句话,收回了剑,捧着苏风的骨灰,转过了身离去。
荷夜冰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一群仙界弟子从天空中冲了下来,还喊着口号:“打倒魔女,护好首级。”
荒天月道:“快走,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他们都变成了夜行暴者,怕被你砍掉头颅。如今都是以你为敌。”
人界不容她,仙界也不容她。
荷夜冰点了点头,足底一点,一飞冲天。
荒天月则拦住了这群嚷嚷的仙界弟子。
荷夜冰准备出天界结界,从包袱里边掏出一张脸皮贴在了脸上,是苏火的。
“交出荷夜冰,不然袭你们天仙界。”一股股麻花似的褐色卷发不满整个天界的上空,宛如无数条褐色的蟒蛇交错在空中。
荷夜冰立刻回过头望了望下方,万巨阁内,钱铁务正在组织仙界弟子布阵,来荒居门前嚷嚷的弟子,一窝蜂散开,像无头的苍蝇四处乱窜,荒天月飞上了空中。
这回荷夜冰着实走不了了,西天坠认定荷夜冰肯定知道小火雀的下落。
西天坠身旁的贪首乌双手拖着一个铁链,铁链上拴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污头垢面,那翠绿色披风已破烂不堪,身上的铠甲被烧焦得不成型。
荷夜冰心道:“孟将军。”
荒天月在空中喊道:“荷夜冰不在我这里。”
西天坠道:“孟却换荷夜冰,你交出荷夜冰,我就放了孟却,一人换一人很公平。而且你没理由跟我讲条件。”
易隐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空中,道:“天神否定荷夜冰在在这里,那么我们搜。”
荒天月怒道:“你敢!”
易隐又道:“要不你乖乖交出蓝纹石,我们的魔神就考虑放你们一马。”
西天坠挥舞着数条头发向荒天月袭击来,荒天月运功一挡,连连退后,吐了一口血。
西天坠得意的笑了笑,“没想到天神的功力竟然退后这么多,不会是好思女色,无心修炼吧。”
荷夜冰知道西天坠是冲着她来的,赶紧飞了下去,她道:“我跟你们走,请你们立刻退出天界。”
西天坠笑道:“天神,撒谎可不是君子之道,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还在这里?”
西天坠收起了攻击向荒天月的头发,不屑和荒天月打,
荷夜冰被易隐反扣双手抓了起来。
“放开她。”荒天月一袭黑衣出现在易隐跟前。
易隐放开了荷夜冰,拔出短匕首,和荒天月的剑相对。
易隐边打边喊道:“天神,你看,你的人杀了这么多百姓,你还护着她,这有失正义啊,你莫非是包藏祸心?”
荒天月没有答话,和易隐对打了起来,刀剑相击声声脆响。
易隐得意道:“天神,你这功力退步不少啊,我对付你都绰绰有余了。”
剑刀相对,易隐步步紧逼,荒天月只能防守为主,而且防守得略为吃力,易隐还步步言语上的诱导,他道:“天界只剩你一神,仙界又全都成为走尸,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吗?劝你快快归顺我们的魔神吧。”
荒天月似乎分了一下神,黑色的袖子被短匕首削掉了一大块,手臂露出一块青色的印记,这块印记不是易隐的手臂上也有一块吗?
易
隐立刻收起了短匕首,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荒天月,他道:“花星明!!!”
荒天月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明白为何被易隐
叫成“花星明。”荒天月道:“花星明不在这里。”
“你就是花星明,你手上的青色印记,我也有一块。”易隐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的袖子捞了起来,果真露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青色印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