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夜冰在一棵大树下醒来,微微睁开眼缝看了看,红彤彤的太阳准备要躲到山后。
荷夜冰实在太累了,又在树下躺了一阵,直到睁开眼睛看到一排绯红的晚霞晕染着天空,脑子才渐渐清醒。
荷夜冰心生疑惑,怎么会在树下睡着了?她才回忆起,晌午的时候,她在客栈领完银子后,准备去买素色袍子 ,却被嘴唇外翻的那帮工喊住,还好心请她吃饭,好像饭才吃到一半,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荷夜冰摸了摸裙袍中装银子的袋子,竟然不见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把浑身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确定她所有的银子全都不见了。
她还存着侥幸的心里,是不是那嘴唇外翻的女帮工帮她收起来了?她起身寻找回客栈的路,一路走一路想,越想越不对劲,吃个饭怎么能把人吃倒了?越想越是肯定银子定是那女帮工拿走的,心中悲愤不已,她努力了那么多天的银子,就这么被人偷走了吗?
她来到客栈的时候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她把客栈翻了个遍,就是想找那位嘴巴外翻的女帮工,但是却不见她人影。
掌柜的说她可能回家了,房妈说她下午前走的时候说她去纺织坊买布料去了。
荷夜冰气冲冲地跑着去纺织坊,果然在纺织坊那里见到了嘴唇外翻的女帮工,她一只手拿着几套裙袍,另一只手一边摸着桌子上摆放着的布料。
荷夜冰冲向她面前,露出不豫之色,“我银子呢?”
女帮工假装没听到,转身继续和身边卖裙袍的姑娘谈论着裙袍的布料质地。
荷夜冰又靠近了她一些,大声地喊到,“我的银子呢?你还我银子?”
纺织纺里边的所有人都对荷夜冰行了注目礼。
“你的银子?我怎么知道你银子在哪里?你这个小姑娘真奇怪。”女帮工还笑盈盈地说道。
荷夜冰此刻心里痛恨至极,痛恨自己轻信于人,也痛恨竟然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荷夜冰怒火中烧,大声嚷嚷道,“你在吃饭的时候给我下昏迷药,偷了我银子,你卑鄙小人。”
“你凭什么说我拿了你银子,你诬蔑我。”女帮工并不承认。
她此刻只想拿回自己的银子,她不顾是不是女帮工的对手,抄起身边的一张杌凳朝女帮工砸了过去,没想到女帮工立马用魁梧的手臂抓住了那张杌凳,荷夜冰火冒三丈,“你还我银子,还我银子。” 说着又着急的流下了眼泪。
女帮工把杌凳抢了过来,放到了地上,荷夜冰往前一扑,想抓住女帮工那圆滚滚脑袋上的头发,没想到被她一掌挡了回去。
女帮工柔和的语气说了一句,“我们出外面说。”
她拽着荷夜冰来到了纺织坊的后面的小路上。荷夜冰怒气冲冲,“我知道我的银子是你拿走的,还给我。”
“你个黄毛丫头,别给脸不要脸,给你条活路,你快给我滚。”
“我要我的银子,你还我还我,我还要买素色袍子,我还要上起铜山,还要找到橄榄石…”荷夜冰流着泪水,双手拼了命的抓着女帮工。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再不快滚,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女帮工凶狠的神情,恶狠狠的说道。
两人扭打起来,荷夜冰弱小的身板哪里是女帮工的对手。
荷夜冰的脸上被女帮工抓花了几条血丝,胳膊也被女帮工扭伤了几处,荷夜冰还是拼了命的坚持着,没想到女帮工故意摔倒在地上,女帮工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条木棍,从荷夜冰后脑勺打了下去…
荷夜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旧的草房里面,手脚被绑,嘴巴被捂了起来。不远处只有一盏煤油灯,光线十分昏暗。
她惊恐着看着四周,等待她的不知道是什么?
门突然被打开了,来了一位不惑之年的女子,脸上粉黛厚重,搔首弄姿,走路姿势婀娜多姿,来到荷夜冰的面前,一手拖着荷夜冰的下巴,用娇柔的语气说道,“生得好标致的一个美人啊。”
荷夜冰一双黑而大的眼睛充满着畏惧,挣扎着摇着头。
那女子放开了荷夜冰,用威严的语气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属于我青楼的女子,你生得这般标致,待会给我好好的接客,不要想着逃跑。妈妈我绝不会亏待你。”
女子说完转身离去。
荷夜冰听完这番话被吓得不轻,原来那女帮工把她卖到青楼来了。荷夜冰全身挣扎着还是解不开绳子。
这时,门又被打开了,进来一位身材肥胖,一脸络腮大胡子的男子,眼神邪恶,一脸□□地说道,双手搭到荷夜冰的肩膀上,“小妞,好好伺候大爷。”
荷夜冰用力的挣扎,用头用力一撞男子的头,男子疼的哇哇直叫,夜冰夜感到自己的脑袋一片晕眩。
“你敢打我,看我不收拾你。”男子暴怒打了荷夜冰一巴掌,伸手去撕开荷夜冰的衣服。
荷夜冰挣扎着躺倒在了地上,手臂一挥,煤油灯不小心被打倒在了地上,把地上的茅草烧着了起来。
男子见火势一下子就蔓延开来,立刻撒腿推开门跑了,而荷夜冰双手双脚被绑了,动弹不得,烟气冲鼻,荷夜冰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肺部充满了剧烈的浓烟,扯下头顶的荷花说了一句:“救救我…”荷花缓缓落入火苗中。
她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隐约看到一丝黑衣温柔的拂过脸庞…
荷夜冰再次醒来的时候躺在一张柔软舒服的榻上。她惊恐地坐了起来,身上衣物完整,也没有被大火烧到。
想起一天内被打晕三次,中毒、打晕、火熏…荷夜冰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成为晕神了…
她正疑惑着,转头一看到房间内的椅凳上正坐着一位闭目养神的男子,男子依旧一袭黑衣,高冠束发,面色安宁,俊朗的面庞。阳光微微地打在他白若雪霜的皮肤上,如诗如画,一把雕刻着青色龙纹图案的黑色宝剑倚在凳旁。
荷夜冰抱膝坐在榻上,双眼痴痴地看着画中人,连呼吸都刻意放缓慢,生怕稍一用力吐气,画中人便消失不见。
忽然又忆起那天洗澡时的场景,又羞涩的低下了头。又生怕男子会消失不见,一抬头刚好撞到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