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而这阵阵密集的脚步声……正传自木下舞刚刚所离开的方向…… 青登疑惑地扬起视线,循声望去。 紧接着,他便瞧见了这密集脚步声都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在东街口,他见着了刚刚才离开、前去追人的木下舞。 木下舞朝他这边飞速狂奔着,眼瞳里满是困惑与迷茫。 她的身后,是乌泱泱的一大群人…… 这一大帮子人中的绝大多数,都身穿黑色的制服,腰佩十手。 他们手里所提的灯笼,上面写有着两个大大的汉字:火盗。 …… …… 时间倒转回不久前—— 江户,北郊,某处—— “所以……只是有人偷开了间小赌坊吗……”听完部下的汇报后,西野抬起手揉了揉眉心,揉散了眉心上的倦意,“有在赌坊内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站在西野身前的他麾下的一名冈引摇了摇头。 “西野君。” 一名瓮声瓮气的呼喊从西野的身后响起。 这道呼喊声的主人,是一名身穿黑色制服,头戴黑色阵笠,年纪在30岁上下的壮汉。 “涉事人等,我这边都已经捆好了。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 “已经彻查过一遍赌坊了。”西野淡淡道,“没有任何可疑的物品。” 这名身材结实的壮汉,名唤水岛任三郎。 相比起本名,他的职务名可能要更响亮一点——火付盗贼改四番队队长! 在幕府调派了火付盗贼改来和奉行所联手应付讨夷组后,为了进一步增强江户的守备,火付盗贼改每日晚上都会派出2名队长及其麾下的队员们,与奉行所的“三回”官员们一起值夜班,2名队长及其部队分别驻守南、北番所。 今日的北番所,恰好轮值到西野负责值夜班。 而今夜与西野一起在北番所值夜班的火付盗贼改的部队,便是由这位水岛所统领的四番队。 就在刚才,他们都在北番所内静静地守卫着月夜与星空时,一名经营“夜莺荞麦”的摊主忽然登临北番所。 夜莺荞麦——即深夜在街头卖荞麦面的小摊贩。 这个摊主突然上门,不为其他——就只是想来举报,在江户北郊,发现有帮人神神秘秘地在某间小屋子里进进出出。 在幕府正严厉打击以讨夷组为首的“激进攘夷派”的当下,这种可疑的情报,可没法置之不理…… 抱持着“说不定是‘激进攘夷派’的暴徒们正群聚开会”的警戒想法,西野领着他的部下们,协同水岛及他的四番队队员们,奔赴举报地点。 火付盗贼改的每支番队,人数都在50人上下,水岛并没有将他的四番队给全数带走,只带了一半的人马——26人。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突袭了摊主所举报的地点,详细调查了一番后,才发现原来是个乌龙——这间小屋子,是某个家伙私自开设的小赌坊。 而那些进进出出的神秘人,就都只是一帮赌客而已。 虽说是闹了个乌龙,但逮到了一伙私开赌场的人,此行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 对仅剩的工作收了尾后,西野和水岛便打算收队回番所。 但,忽然—— “嗯?”西野用力挑了下眉。 他身旁的水岛也露出了差不多的神情。 二人……以及他们的部分部下们,纷纷抬起头,朝东北方看去。 此地东北方的不远处,就是江户唯一的一处秽多聚居区。 他们刚才,都不约而同地在这个方向,听到了奇怪的动静…… 细细听来,这动静……极像是人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水岛一蹙眉,“这声音……怎么有点像是人在惨叫。” “……走吧。”西野沉声道,“我们去看看。” 西野的这句“去看看”,说中了水岛的心坎——他恰好正有此意。 在目前正大力打击“激进攘夷派”的当下,既然听见了奇怪的动静,就不能不管——西野和水岛留下了一点人负责将这间小赌坊的所有涉事者押回奉行所,然后亲率大部人马,朝奇怪声响所传出的方向赶去。 飞快地掠过街面,和一幢幢房屋擦肩而过,很快——北郊的秽多聚居区,显现在了西野等人的眼前。 进入了这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恶臭的“所有人都视而不见的街区”,刚拐过一处街角,西野他们便迎面撞上了一名正神色匆匆、落荒而逃的武士——正是那个刚才与木下舞对阵、现在已毫无斗志,只想逃跑的虎五郎。 虎五郎看着前方突然出现的大批官差,本来就已很是难看的脸色,再一次骤变。 连忙顿住脚步,想另寻方向逃跑。 秽多聚居区内怎么会有佩刀的武士?而且竟然看见官差就想跑……觉得虎五郎简直可疑极了的水岛大手一挥:“抓住他!” 几名四番队的队员从队列中奔出,一拥而上,转眼间就擒住了和他们撞了个满怀、没能来得及转向逃跑的虎五郎。 而这个时候,远方陡然传来了一串单薄、急促的脚步声——西面的街道尽头处,一道娇小的身影顺着街角这么一拐,站到了这条街道的街面上,然后朝着虎五郎所在的方向直奔过来。 不过她只奔出两步,她的整个身子就因瞧见了以西野、水岛为首的大批官差而僵在了原地。 这道娇小身影……就这么和西野等人分别站在这条街道的东西两个尽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缕微风从夹在双方中间的街面上掠过。 这诡异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