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轻微的恍神中拉回现实。 天爷……听到这个称呼时,青登疑惑地眨了眨眼,不过他很快就回想起来——纱重口中的“天爷”,正是于今晨和他大打过一场的天仓枭。 “新御庭番的定位是专司于各类隐秘任务的隐秘部队,并非负责与敌人正面厮杀的战斗部队。” “所以在於笃大人的要求下,云流几乎所有的忍术皆为以下这则宗旨服务:‘如何潜入敌人的根据地;如何收集情报;如何在房间、走廊这些狭窄空间内与敌人搏斗’。” “因此云流的忍术虽多,但大体可粗分成以下3类。” 纱重竖起3根手指。 “利于在各类复杂地形中移动以及潜入各类建筑物的身法。” “在狭窄空间内压制敌人的室内搏杀技巧” “开锁、化妆、变装、制药等奇技。” “橘先生您现在所要进行的,就是身法的训练。” “家妹是新御庭番里,身法练得最好的人之一。” “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直到您出师为止,都会由家妹来负责担任您的身法老师。” ——由八重来教我身法? 青登一挑眉、一转眼眸,看向那位小前辈。 ——这小姑娘居然这么厉害吗……看不出来呀。 尽管已经知道“二重”姐妹与他同龄,但这俩妮子稚童般的样貌,还是让青登下意识地将她们当小孩子般看待。 注意到青登视线的八重,得意洋洋地闭上眼睛。 双手叉腰的她,脑袋昂得将整片洁白的脖颈都袒露在青登的视线之下。 “事不宜迟,就让我们直接开始今天的训练吧。” 纱重将适才从衣襟内掏出的卷轴一把拉开。 “橘先生,现在就先让家妹来为您演示一遍云流的身法吧。八重,上。” “好……喂!怎么感觉你的语气像是使唤狗一样!” 跟纱重拌了下嘴后,八重将视线转回到青登的身上。 “后辈!给我打起精神咯!” 八重抬起掌中的十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右肩。 “我接下来会向你演示一遍云流的身法!记得看仔细了!” 话说完,八重蹬掉脚上的红纽草履,套着白净布袜的小脚直接大剌剌地踩在地上。 经过几步简单的助跑后,八重纵身一跃,跳上前方的某根木桩上。 身穿上白下红巫女服的八重,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艳丽蝴蝶,在木桩上往来飞舞、如履平地。 乍看之下,八重就像是挣脱了重力的束缚、整个人飘了起来,不管是哪根木桩,不论是宽如碗口、还是窄似锥尖,八重小巧的足尖都能稳稳地在其上立定。 纱重说八重是新御庭番里身法练得最好的人……看样子,这并非假话或吹嘘。 青登身为已在武道上有一定造诣的武者,很快就看出了八重衣袂飘飘的美丽轻盈的身姿下,所潜藏着的深厚技巧与门道。 八重的每次跳跃,都并非随随便便的一跳。 每次的蓄力、跳跃、稳住身体重心……她的这些动作,都有着十分特别的肌肉发力方式。 ——这就是云流的步法吗…… 青登忽然意识到,这个博诸多流派所长而创立出来的“云流”,貌似远比自己所想象的要厉害。 正当青登还想再多看一会儿八重的运足、发力的技巧时,红白两色的“蝴蝶”停住了,不再飞舞。 八重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在这片木桩林里最细的一根木桩上——这根木桩只有成人的2根指头宽。 这都不能称作是“桩”了。称之为“棍”,可能要更准确一些。 纵使是八重这种体型娇小之人,也得只用单足、踮着足尖才有办法在这根“棍”上立定。 只见八重用右脚的大趾和二趾抵着这根木棍,身体的稳定全靠这两根脚趾来维持——结果,八重却站得极稳,身子连晃都不晃。 “厉害!” 一个大活人仅凭两根脚趾,就能在一根木棍上站得安如泰山——瞅着这副极反常识的一幕,啧啧称奇的青登,由衷地拍手叫好。 八重貌似很不禁夸。 听到青登的夸赞,“哼哼哼”地笑着的她,一面以双手叉腰、摆出一副鼻孔朝天的神情,一面轻点足尖,从木棍上跃下。 “这片木桩林,是专门用来打磨云流步法的基本功的。” 八重扛着她的那柄十手,快步走向青登。 “只有修炼至能在这片木桩林里来去自如后,才算是打好了步法的基础。” “后辈,我刚才是如何在各根木桩上移动的,你可看仔细了?” “好了,你现在上桩吧!” 八重用十手往身后的木桩林一指。 “站到木桩上,试着模仿一遍我刚才的动作。” 八重话音刚落,纱重便连忙插话进来: “八重,现在就让橘先生上桩?这会不会太快……” 纱重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八重给打断了: “我才是后辈的身法老师!” 八重双手叉腰,剁了下脚。 “该怎么教徒弟,我说了算!当年天爷教我们身法时,不也是这么教的吗?给我们演示了一遍云流的步法后,就直接把我们赶上木桩了。” “……”常在言语上压制、欺负八重的纱重,难得地被八重给说得语塞了。 在俩姐妹拌嘴的这当儿,青登默默凝睇眼前的木桩。 “……我知道了。虽然不知能否完美复刻一遍前辈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