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结实呢。每一块肌肉都硬得跟石头一样。” “?”青登挑眉。讶异地看着突然发表这种暧昧言论的金泽琴。 “!”金泽琴神色大变。大脑慢一拍地意识到自己适才说了在这个时代的价值观里多么大胆的话。 “抱抱、抱歉!我僭越了!请您见谅!” 金泽琴后退两步,双手交叠在身前,向青登深鞠了一个能够看见雪白后脖颈的躬。 为了给金泽琴解围,青登以轻松的语气笑道: “哈哈哈,多谢夸奖。身体结实是为数不多的能让我引以为傲的长处。” 自知青登是在给她解围的金泽琴,缓缓直起腰杆,向青登露出感激、腼腆的微笑。 “哈哈,仔细一想……”金泽琴环视四周,“这似乎是我第一次跟橘先生您独独独、独处呢。” 在说到“独处”这个字眼时,金泽琴没来由地勐打磕巴。 与此同时,一抹雾一般的红霞飞上金泽琴清秀的脸蛋。 身长1米7,个子比这个国家时下的绝大多数男性都要高的金泽琴,一直是以“冷艳的女武士”示人。 假使此刻有个与金泽琴熟络的人在场,看见金泽琴的这副模样,定会大吃一惊——因醉心于剑道,常年摆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庄敬模样,故常被小千叶剑馆的学徒们调侃为“小左那子”的金泽琴,居然也有那么……温婉的一面。 “嗯?是吗?”青登怔了怔。 青登没真注意到他以前是否有和金泽琴独处过。 “……嗯。”金泽琴扬起视线,扫了眼青登,轻轻颔首,“此时此刻……确实是你我自相识以来,首次单独相处。” 话说到这时,金泽琴忽地顿住了话头。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似的,眼眸蒙上一层落寞。 “毕竟……您平日里来小千叶剑馆做客时,基本只跟左那子小姐来往……我想找您聊天都找不到机会……” 青登:“……” 金泽琴:“……” 两人都不说话了。 尴尬的气氛弥散在二人的身周…… 一会儿后,金泽琴手忙脚乱地理了理鬓角的头发,眼睛斜视左下角处的空无一物的雪地。 “啊,对、对不起!我说了奇怪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青登柔声打断金泽琴的反复致歉: “没事……不用道歉……” 虽然二人不再沉默,但尴尬的气氛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消散。 金泽琴眼睛乱瞟,一脸局促。 隐约意识到什么的青登,微微抿紧嘴唇。 这个时候,一道犹如雷鸣的大嗓门,介入青登与金泽琴之间。 “喂!橘君!嗯?小琴?” 头戴一顶防雪笠的金泽忠辅,高视阔步地走向青登和金泽琴。 “啊,兄长……” 金泽忠辅看了看青登,又看了看金泽琴——嘴角翘起一抹古怪的弧度。 “小琴,你怎么会在这儿?” “也没什么。” 金泽琴将鬓边的一缕发丝撩上耳朵。 这个动作彷若一个开关。一经做出,姿态瞬变——金泽琴变回了那个性格强势、纤悉不苟的女武士。 “就只是来给橘先生送棉衣而已。” 金泽琴将她为何会出现在此的详细缘由,一五一十地如实告知给金泽忠辅。 “啊,原来只是来送棉衣啊……” 金泽忠辅扁了扁嘴唇——也不知是不是青登的错觉,他总觉得金泽忠辅的眼里闪过一抹遗憾。 “行吧。既然小琴你目下无甚要紧事要找橘君,那就先暂时回避一下吧。我现在要跟橘君谈一些重要的公务。” “重要的公务?” 金泽琴眨了眨眼,好奇心旺盛的她下意识地想要反问“是什么重要的公务”。 不过,在瞧见金泽忠辅此时露出的肃穆表情后,金泽琴识相地将刚张开的红唇紧紧闭上。 “嗯,我知道了。” 金泽琴向青登和金泽忠辅轻施一礼,然后踏着碎步,小跑着离开。 青登伸长脖子,目送金泽琴,直到再不见一丝秀颀倩影。 青登一边收回视线,一边发出如释重负般的悠长叹息。 实话讲,金泽忠辅来得实在及时…… 他若再晚来片刻,那青登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方才的那令人有霍然窒息之感的尴尬氛围…… “金泽君。” 青登将目光投向金泽忠辅。 “大早上的突然来找我,所为何事?” “橘君……” 金泽忠辅“哈”的一声,长出一口气——随着他这声叹息的落下,其面上的严肃之色更浓了几分。 “我是来和你谈……那些‘药丸’的。” 药丸——听见这个字眼,青登的眼皮瞬间一沉。 勐然沉低的眼皮底子下,摄人的精芒四射而出。 4天前,因脑门被青登一刀剁碎而死得不能再死的横仓启之介,在行将倒地之时,其身上蓦地掉出一个小巧的瓷瓶。 在瓷瓶破碎,里头所装之物——大量的红紫色药丸散得满地都是之时,海量记忆漫上青登的大脑。 他认得这些药丸。 这是他第3次看见这些药丸了! 第一次看见这药丸,要追朔到差不多1年前……即侦办他在穿越到这个世界后所遇上的第一宗大桉:苹婆婆遇害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