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出去了。
很好,自从遇上景柠他就只有被坑的份。洛屿咬着牙在心里又为景柠狠狠记上了一笔,飞速起身避开侍卫的拳掌,口中却是不慌不忙地问道:“护国王府何时有了不问证据便动私刑的规矩了?”
“证据?人证物证俱在,仗权欺人罔顾人意愿毁人姑娘清誉,莫说受皮肉之苦,即便砍头都是你应得的!”侍卫见他有了犯人的自觉,也停下来了,大摇大摆坐在了主位上,威胁之意溢于言表,“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劝你从实招来,否则我们可有的是法子让你‘毫发无伤’地被扭送进官府。”
这哪里像个侍卫,分明就是打家劫舍的匪寨当家,洛屿冷哼一声:“审案讲究是个不偏不倚,可第一次听说只需取一面之词的,你如何断定她并非是我同伙?”
侍卫闻言冷笑道:“果然如此,那姑娘对你用情至深却不想你是个贪生怕死之辈。那姑娘对你倾慕已久,一口咬定是晚间闲时引你来倾诉爱慕之思,此事为她一人所为,若是不可饶恕她自会领罪!”
景柠的确颇为懂事地揽过恶名,装出副楚楚可怜的劲告饶求情。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侍卫本想斥责两句便放过他们,然而坏就坏在景柠穿的衣服上,布料和颜色虽算不上贵气,但上面绣的锦云金竹在王府里唯有王妃陪嫁来的云府丫鬟会穿。王妃在府上的地位他略知一二,主子尚且如此,丫鬟更不必提。
再细问,景柠竟连男子姓甚名谁都答不上来,仅说他方才是在摘星阁当差。
于是景柠的梨花带雨如泣如诉统统被侍卫当成是受了洛屿的胁迫,这份怀疑更是在景柠身上搜出腰牌后变为了笃定。
侍卫不慌不忙地将怀中玉牌和录好的口供拿出,专门在洛屿眼前晃了几下:“这便是物证。我们同样到摘星阁问了,守夜的秦大哥也说王妃院子里的确有人夜访了摘星阁,她自然不会你这贼人的同伙。你盗窃皇室至宝,她却还不忘替你担下罪责,说是自己捡来的,无论如何恐吓威逼都不曾说是你偷来的!”
侍卫摇了摇头,面露惋惜:“若不是我们略施小计,还问不出来是你交给她的。可惜,包庇贼人也是重罪。”
洛屿接过口供看完前因后果差点没拔刀相向,白纸黑字句句属实的事怎么就能被曲解成这样?
他还欲说些什么,侍卫已起身拿出根三指粗的绳子:“这府中大牢您是准备一同去呢?还是要我将您送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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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景柠的境况要好上许多。
侍卫带她进到屋内时,屋中还有位正埋首书案奋笔疾书的年轻男子。男子自称是府上的先生,宽慰她无需害怕,边要她讲下与洛屿相识的经过。
口供录完,她画上押,侍卫便带着口供纸张走了,留下书生继续安抚她:“不必担心,贼人势必要押入牢中了。看你的衣衫,是那位娘娘……家陪嫁进来的丫鬟吧?你家夫人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不必为此忧虑,即便娘娘与王爷尚未有伉俪般情深,但王爷也决计不会容忍此等下作手段来糟践人。”
景柠愣了愣:“贼人?大牢?你是说,王……方才那男子已经被关进王府的大牢里了吗?”
“正是,”书生笑着点了点桌面,“王爷向来不动私刑,待第二天衙门开门我们便会把他送到那里去。放心,他逃不出来的。”
堂堂王爷竟是被当成采花贼抓进了牢里?景柠紧抿双唇,唯恐乐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