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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青灯看着漂浮着的种子,这颗种子甚是小巧。
虽然她知晓这是颗符合她描述的种子,可她并不知道如何触发使用。
她又瞅眼床上的大佛,实在有苦说不出。
“那个……这个怎么用……啊?”
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同时看见箜芜睫毛颤颤,许是不耐烦?于是青灯立即噤声。
变得更加局促……
说起来,她似乎总是在打扰她睡觉,要是哪天箜芜不高兴,她可不撞枪口上去。
她心中正如同乱麻乱七八糟纠缠在一起,耳中传来簌簌,是衣料摩擦声音。
箜芜已经翻过身来,他并没有起身,用手撑着头。
他一双丹凤眼上挑,目光则落在青灯身上。
箜芜眼角上挑,眼尾泛红,他撑着头,斜倚在赤狐皮上,一双腿修长。
这样的画面看起来,倒像是狐狸成了精,躲懒偷闲时候,又半睁着眼玩味地看着人类。
青灯更觉周身不自在,依稀觉得他好像并不开心。
一旦想到他不开心,她就会立即想到他一怒之下送她个透心凉……心中总存在这样的想法,则越看越觉得他在表达不悦。
青灯大气都不敢出,也顾不上自己直白赤诚的目光,她目光紧跟他的动作,片刻都无法松懈。
只待他发起攻击,自己就立即跪下,哪怕还不能活命,也要叫他给个痛快。
箜芜微微蹙眉,起身来,光着脚踩在地面冰雪上。
青灯心中的弦紧绷起。
他双手向她。
她下意识打个寒颤,不过膝盖到没来得及软下去。
箜芜的双手已经拢在她的手边,青灯立即明白自己会意错误,他这是要示意给她看,她撤出手。
他向种子吹口气,种子则向上升起。当种子漂浮到与眉眼平齐,箜芜伸出手指欲点,不过他停顿片刻,拿下种子。
他展开手掌,种子安静躺在他手心,箜芜晃手,种子翻个面,露出一个红点。
“你按照刚才的动作,待种子升到空中,便用手点这个位置。只有一次绽放机会,我便不给你示范。”
青灯点头,接过种子,双手捧着。
“那我怎么才能让它升起来?”
“吹口气便好。”
箜芜朝她手心种子吹气。
青灯打个寒颤,抬眼看向箜芜,心道眼前这人不仅体温冰冷,就连呼出的气都是冷的。
他未察觉她的目光,依旧垂眸望着种子。
青灯又叹,箜芜这张脸,当真好看。
随着种子向上升起,他缓缓抬眸。
她秉承着再看就是这世间最后一眼,及时收回目光。
“可明白了?”
“明白了。”
“嗯。”
箜芜说完,回到榻上躺好。青灯则悄声退出右室。
绽放只有一次机会,但是吹气漂浮可以多次尝试。
青灯盘腿坐在榻上,以各种姿势完成伸手、吹气、伸手预点的动作。
岩石墙壁上依稀映出她的影子,青灯对着模糊影子练习,尽量让自己施放动作变得更加美好。
第二天一早,青灯依旧在新手村大树上面醒过来,比赛是在下午召开,青灯立即找了脚程快的马车,踏上了武湖镇之旅。
在路上晃晃悠悠,青灯用这段时间简单回顾一下主线任务,也演练数遍施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