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有一条地下河在其中流淌,青灯举起焰石火把向四周照亮,洞穴上空垂着钟乳石,且有水滴在尖端聚集,滴落下来哒哒作响。
地下河蜿蜒,在洞穴中前后贯通,河很宽,焰石火把照明距离有限,另一端隐没在黑暗中,他们看不清楚另一端的河岸。
“这河水下面会有什么?”
“不知道。”
青灯把手中焰石火把递到他的手中,又拿出一个火把点燃,“那我们分开看看吧。”
箜芜摇摇头,“别乱走,一起行动。”
青灯想想也对,又听箜芜声音淡淡:“若是我遇见什么危险,抓你过来也方便。”
“……”
这虽然也对,但是青灯就是觉得怎么这人有点无耻?
“既是水路,无非两处为重要,一处是源头,另一则是看它通向何处。”
“那我们先往哪里去?”
箜芜前后望望,“先去看看源头。”
两人并排行走,沿着河水逆向而去。
在现世中,她旅游时曾去过溶洞之中,景区里面打着七彩的光芒,每一处用于观光的钟乳石边都立着牌子,上面会写石头像什么景象。
如今这未开发溶洞,则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其中的风凉飕飕的。四周黑暗,什么都无法看清。
那些钟乳石生长扭曲,更在此情此景下显得无论哪一个都如同妖魔鬼怪。他们手中火把跳动,连带着钟乳石投下的影子已是摇曳不止,如同有什么东西蛰伏在旁。
地下河河水十分浑浊,其中藏着什么同样是未知。
更何况,这个洞口被沸腾河水的法阵保护,这溶洞中,不知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
青灯心提在嗓子眼,左右打量,每一步迈得都甚是谨慎。
箜芜停下脚,她心里则咯噔一下,不免攥紧火把。
他捂着胸口蹲下身,青灯往他身边靠靠,同时转身将四周依次照亮,环顾周围,什么异常都没有。
青灯这才垂眼看向箜芜,“怎么了?”
箜芜呼吸沉重,“疼得厉害。”
他伸手,青灯看见他手上龙鳞的轮廓显现得更加清晰,火把光芒落在鳞片上面,其上反映光芒,如同熊熊火焰在上面燃着。
“先歇会吧。”青灯将箜芜搀扶到一旁石头边,叫他倚着石头坐下。
“先前那止痛药对你可有效用?”
箜芜点头。
青灯将手中焰石火把卡在石头缝隙中,她打开包袱,取出瓷瓶,这其中装着的就是止痛的药粉。
“哪里痛?”
“胸口。”
箜芜的声线颤动,他吐出这两个字已是艰难,光是听着箜芜声音,青灯便知那疼痛剧烈。
她小心拨开他的衣衫取下包扎的布,看见他胸膛上伤口恶化,已经化脓,青灯小心将药粉洒在上面,再取新的布包裹住。
过程中,箜芜脖颈上的筋因用力而微微突出。
包扎完成,他松下口气,“我有些口渴。”
“这里的水不干净。”
“无妨。”
“眼前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如果这水带了什么术法,岂不是危险。”
青灯看他唇瓣起皮,箜芜半合着眼,咽下口口水。他好似当真口渴难耐般,青灯有些不忍,“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喝点血也不是不可以。”
箜芜丹凤眼睁开,无力地瞪她一眼,他眼眸颤动,这样一眼却像是撒娇。
“罢了,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