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毫,仅仅拉开两个人之间一点距离。
“噙露这样对我,我很不舒服。”
所以那时候他躲开了。
“可是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躲开。”
被那双黯淡眸子盯着,她头皮发麻。
“你的经历还是太少了,往后还有很多新鲜的感情,明天我再和你细讲,好不好?”
她柔声,就像哄小孩子一样与他说话,他似乎将这句话听进去。
此时青灯的身体被压在下面,两个人这样相处的方式让她很不安心,于是她动动身体,准备起身。
箜芜起初手上卸去力气,她顺利挣脱压制,可当青灯动作进行一半,却被箜芜按住肩膀。
她感受到向下的压力,还有骤然靠近颈间的呼吸。
当青灯回过神来时,两个人的距离几乎是紧贴。
她看向他,见箜芜垂眸,长长的银白色睫毛,透过他浓密睫毛,能望见他迷离眼神。
而箜芜迷离眼神的尽头,自然是她的唇瓣。
青灯脑海中警铃大响,眼前的魔尊大人是位男子,还是个并未经历任何启蒙教育的男子……
这样的寂夜与静室,孤男寡女很容易出格。
箜芜的手掌冰冷,那样特别的温度定格在她的肩膀上面,富有强烈的的存在感。
明明寒冰一般,却如同烙印。
他的手越攥越紧,属于箜芜的温度与力度叫她惊起一片鸡皮疙瘩。
箜芜的喉结微动。
随后他的目光向上,青灯看见那双眼中不同于平常的毫无波动,此时此刻那里面清晰明确地表现占有。
她身体止不住颤动,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之下,什么都由不得她选。
忽然,箜芜瞳孔震颤,他偏过头,松开手,而后起身。
“你别害怕……”
撂下这句话,箜芜向外走去。
身上禁锢力量消失,青灯立即坐起身,找个令自己更安心的坐姿。
箜芜再次进屋,他推进来两把椅子。
“你用这个把门抵好,早点睡吧。”
他关上门。
青灯缓了好一会,才下床去关门,此时她腿上发软,有种置身云端的飘忽感觉。
她用椅子把门抵好,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然后蜷缩成一团。
被子笼住温暖,她望着被箜芜丢弃的一截红烛出神。
发着呆,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坠入梦乡,接下来的一觉睡得实在,不过晚上一直保持蜷缩的动作,所以第二天早上醒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酸痛。
青灯起床,站在自己门前抵着的两个椅子前面。
她深呼吸数次,终于伸手拉开椅子,打开门。
箜芜已经在桌边坐好,见她出来,他把菜肴从食盒中取出,依次摆在桌面。
青灯在心中长呼出口气,盘算着怎么和他解释那些生理上的反应。
洗漱过后,她坐下刚准备开口,箜芜却起身。
他手里拿着工具,到门前鼓弄,青灯注意他,箜芜正在给她的房间安装门锁。
“你……”
半天,青灯不知道说点什么,肚子有些饿,她揪下一小块馒头,慢慢小口吃着。
“其实,你真的不用太有心里负担,这件事很简单,就是你到了一定年龄……其实就是……”
“其实”了半天,这已经准备好的话,现在倒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支吾的功夫,箜芜先开口:“我问过早市的婆婆。”
“这样啊……她怎么说?”
“她说春天到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雄……”
“打住打住!”
青灯连忙制止箜芜。
只听到这个开口,青灯就知道接下来那婆婆都说了什么。
游戏世界的人类怎么也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