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能在哪里呢?
“想必我们一进入徽州城,你便已经得知了吧。”,岑慕宁笑道。
刚才江无妄那句“动静不够大”便已经让她明白了,自打他们进入徽州城,想必他们的身份就已经暴露,从李田庄的铁柱,到如今赌坊大显身手,想必幕后都是这位真的地头蛇在操纵。
“姑娘也是不遑多让啊!不妨两位自我介绍一下?”
既然他早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自然也早就知道了她如今女扮男装的身份。
“京城,江无妄。”
“京城,江宁。”
江无妄一愣,突然心中有些异样,她起个假名用的是他的姓。
面具男子请他们两人落座,桌上有着刚倒好的茶。
“说说吧,你们找我做什么?”
江无妄也不打算绕弯子:“景德十五年,北狄一战,粮草一事,背后的真相!”
锦袍男子一愣,缓缓抬头,面具下的目光紧盯着江无妄漆黑的眸子,似乎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
“你问这些做什么?这不是你能管的事,我劝你赶快抛下!”
面具下的人此刻语气已经有些急促,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就连眼神中也透露出一阵恐惧,岑慕宁能感受到,那是来自心底深处的寒意。
“你在害怕些什么?那年官船运输粮草究竟有何隐情?!”,岑慕宁质问道,她心底隐约的不安让她此刻也有些急切。
宋老二冷哼一声,不屑地扭过头去。
江无妄只是淡淡地说道:“此事恐怕牵扯太多,你不说自然有你的考量。”
他叹口气,随即幽深的烛光映照出他眸底的冷冽,语气清冷,似是在逼问般说道:
“但你觉得你能躲多久?隐匿徽州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眼下找到你仿佛并不难。”
面具男子垂眸思索片刻,他承认江无妄说得有理,但这背后之事太过复杂,这三年来他甚至不敢去回想当年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江无妄见他有了些感触,便继续淡然开口道:“恐怕你在京城的暗线已经全部断了吧。”
岑慕宁明白这是何意,他刚才报的姓名是真的,而殿试状元郎江无妄,怕是已经在京城传遍了,他若是在京城有暗线,此刻也应该知晓江无妄的官职。
但他没有惊叹,这说明他若是真的有暗线,此刻已经断了。
面具男子抬头瞥了他一眼,轻笑道:“阁下还真是细心。应当是我不知道的京城大人物吧!”
“算不上大人物,只不过想尽职尽责罢了。”
“官员?”
江无妄轻嗯一声,他必须有权,才能尝试套话。
“陷入其中可不是个好事。”
“所以这事与朝廷高官有关联?”,岑慕宁接口道。
“不怕死的话两位继续去查,但麻烦两位不要再牵扯到我了。”
“你倒是与我想象中的老大不一样”,岑慕宁盯着他发自内心地说道。
“那姑娘心中的老大是什么样?”
岑慕宁的眸子轻转:“至少应该凶狠恶煞,或者说敢闯有勇,丝毫不惧,像刚才的虎爷一样,不像你一样客套讲究。”
那男子不禁放下正在喝的茶水,哈哈大笑,嗓音沙哑发颤,但似乎是真的高兴。
“头一次有人说我不凶狠的,你个姑娘怎么还有这观念?”
“我觉得挺对的啊!此刻遇到这等事,至少不应该畏首畏脑才对”,她的眉间漾着清澈的笑意,似乎是故意这么说。
面具男子只是沉默半晌,随后起身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同意的。”
“敢问宋兄可有良心?”,江无妄此刻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