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有小姐撑腰,此刻信心暴涨,天不怕地不怕,再说了,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可以撒泼一回,哪能给这老东西骂自己的机会。 于是。 她冲上去啪的一声就拍开鱼老夫人的手,大眼睛一瞪,学着鱼老夫人的样子开骂。 “你你你你你什么你……你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有道理的话来,怎么?遇到讲理的,你们屁都放不出来一个了是吧?别人的脑子都是脑子,你们的脑子里灌的都是臭水吗?脸也不粉饰一下,长得跟屁股一样,都分不清你们哪是脸哪是屁股了都。” “别人都是京城第一美、第一才,你们是京城第一贱,贱到无人能敌。” “还有脸你你你你……你指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程夫人已经被茯苓这犀利的小嘴巴震惊得整个人都目瞪口呆,这么长的一串,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卡。 一直以来。 她以为自己才是最厉害,手段最好的那一个,但是没有想到,苏府竟是这般没有规矩,连个丫鬟都敢这样的骂毒她们。 打肿的脸一直刺痛无比,反倒刺激得她时刻清醒着,脑子没有糊掉,看着茯苓双手叉腰,一脸凶相,跳起来骂的嚣张样子,程夫人忍着痛冲上去,抬手就要给茯苓一巴掌。 程夫人身形微胖,而且个子也挺高,再加上常年打人精攻算计,做的都是些心机苟且之事,所以真要打起来,茯苓哪会是她的对手。 苏落落长睫微微颤动,摘了一片花瓣,朝着程夫人的小腿射了过去。 程夫人只觉得腿像是抽筋了一样,刺痛让她的身子一个踉跄,砰的一声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可她依然不屈不挠迅速地昂头,指着茯苓尖叫。 “个不要脸的小贱货,竟敢以下犯上,辱骂长辈,俗话说过门都是客,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尊贵的客人的,你们就是这样伤害我们的,我要去报官,我要报官!” “我要让顺天府把你们全都斩首示众,把你们挂在城门口,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这幅丑恶的嘴脸。”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不是好东西,还有你……” 程夫人猛地又指向林夫人,林国公立即上前把妻子揽在怀里,看的程夫人简直是眼睛一阵一阵的刺痛,嘴里吐出一口血丝,怒骂。 “你个不忠不孝的贱人,母亲生你养你容易吗?我是你的亲妹妹啊,母亲一再的交代让你好生对我,我让你把亲事让给我,你都不愿意,姐夫明明对我是动了心的,大不了,一起嫁进林府,我为妻,你为妾,不就好了吗?” “我嫁衣都穿上了,你却找了个男人来毁我清白,伤我名声,你怎么可以这么歹毒。” “我变成今天这副模样,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会过得这样凄凉吗,让你对我们好,都只是小小的惩罚你一下而已,更别说这是你应该做的了。” 林夫人神情哀凄,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和亲妹妹,她们是一母同胎的亲姐妹啊。 可是。 大家都看到了,她们干的都叫什么事? 别的她都可以忍,都可以让着,但是唯独程夫人说的这件事情,她听着原本隐忍的眼眸一下子铺满了寒霜。 她捏住林国公的手,紧紧一握,随后推开他,沉沉步履一步一步来到自己的妹妹面前。 林国公和林蔚然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都上前两步,确保程夫人就算是动手,他们也能第一时间上去保护林夫人。 程夫人见她落着泪走到自己的面前,顿时得意。 看吧。 她一定是过来道歉,一定是过来哄她的,她知道母亲气不得,受不了刺激。 不然一会死在这里,她们的脸面往哪搁啊,苏府肯定也不会看着母亲死,否则事情可就闹大了。 就因为这样,所以她才敢歇斯底里的闹,苏落落医术好,不会真的让母亲死的。 “妹妹。” 林夫人擦了自己脸上的眼泪,从今往后,她再不会为这些人落泪。 傻了这么多年,付出了这么多年,她总算知道,那些东西都白付出了。 真心喂了狗,真情丢进了泥潭里。 有些人像狼一样,你喂不熟,就怎么都喂不熟! “当年那件事情,真的是我安排的吗?” 林夫人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妹妹像个猪头一样,可她偏偏不知丑,反而觉得自己这样很柔弱,林国公应该怜惜她。 她伸手抓住林夫人的长裙,狠狠地拽着,刚想凶起来,可对上姐姐那平静的像湖面又冷漠的眼神时,程夫人的心狠地抽搐了一下。 莫名的。 她觉得姐姐有些不一样了。 林夫人抬起手,轻轻抚着程夫人的头,像以前那样疼爱她的模样。 “你再回忆一下,那个野男人真的是我安排的吗?” 程夫人的眼神狠狠地抖了一下,心里慌乱了起来,难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的。 当年的事情安排得那么好,如果不是中间出问题,她们早就调换了。 “要不要姐姐帮你把真相找出来?” “你个毒妇,你想干什么?你还要害自己的亲妹妹吗?我可是你嫡亲的妹妹,母亲身体那般不好,你就忍心气得她病发?” 程夫人心慌意乱,急忙把母亲拖出来,以往只要一提母亲,她就立马乖乖听话,要什么给什么。 可是。 这一次,程夫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林夫人慌忙收起自己的锋芒,反而比之前更甚。 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犀利。 林国公看着自己的妻子终于收起了那些顾忌,林蔚